车夫羡慕的称赞道,“以公子这模样出类拔萃,在加上学富五车,我要是个女子,也动心呐。”
李宣打了个哈哈,却没搭茬。
两人一同走过去。
刚到门口,揽客的粉衣妓子便是眼中一亮,快步跑过来,晃得周围客人眼睛都直了。
“哎呀”
她婴咛一声,作势便要跌进李宣怀中。
‘我举报,这姑娘带球撞人......’
李宣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后退了两步。
顿时那姑娘一下抱住了李宣的大腿。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往这汇聚过来,夹杂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粉衣妓子抬起头,一张瓜子脸上满是幽怨:
“公子好不怜香惜玉。”
“抱歉,我扶你起来。”
李宣自己都有点奇怪。
以他这种老色......咳咳,这种有社会公德心的好少年来说,有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下意识绝对不可能后退才对。
今天是怎么了?
莫非是他突然间成了正人君子?
“骚狐狸,牡丹姐姐看上的男人也敢偷吃。”
又一个圆脸妓子叉着腰走过来,竖着眉头道:“还不快带李公子上雅间伺候着?”
随即又甜甜一笑,对李宣行了个万福,道:“奴家迎春,李公子蟾宫折桂,莲心楼的姐妹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郎君等来啦。”
“偏试第一只是运气好罢了。”
李宣摇摇头。
说起来,这次秋试还是老苏给他安上的这个第一。
要让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承认,还有点心虚......
“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您才华横溢,特别是咱们牡丹姐姐,可是很喜欢您呢。”
迎春和粉衣妓子在前面带路,回头时,眼中带着意味深长。
但当她看到陈正阳时,眼神明显微微一僵。
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李宣还是看到了其中的几分......厌恶?
‘老陈样貌也不差啊......’李宣刚偏过头去,顿时无语。
走在后面的老陈,上楼还不忘拿出一副春宫图观摩。
嗯,注孤生。
“去上次的位置吧。”
李宣随口道。
话说也是巧,这迎春正好就是上次,带着老苏走错厢房的那个女子。
“什么上次的位置?”
迎春先是疑惑,随后才眼睛转动了几下,赶紧道:“公子现在今非昔比,怎么还能在外堂坐着,里面自由雅间招待。”
‘嗯?迎春不认识我......’
李宣移开目光,扫过周围形形色色走过的妓子们。
走过三楼嘈杂的外堂,那朱红色门楣之内环境更加清幽一些,好像其他杂音都被隔绝在外。
这是莲心楼的中央,一个四面通透的楼亭。
四处挂着水绿的轻纱帷幔,随风鼓动着浪潮。
焚香的台边,坐着一张张分割开的桌椅,不少多是坐了人的,有的在弹琴弄萧,有的在吟诗作对。
丝竹之声悠然传出。
‘这就是高级会所嘛......’李宣落座后,无语的看了老陈一眼,道:“老陈,在这就不用看这个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呐,要多跟着我实践,实践知道吗?”
“好吧。”
陈正阳移开眼睛,将书册收入怀中,“如何才算得上......实践?”
“待会你就知道了。”
李宣轻咳一声。
不多时,粉衣妓子领着一大群莺莺燕燕过来,个个都是花枝招展,各有特色的美人。
有的阴柔妩媚,有的楚楚可怜,还有的容貌妖冶。
“这就是今年的榜首郎吗?”
“那天看了一次,奴家夜晚便时常梦见榜首郎来莲心楼呢。”
“公子你和其他的士子们都不一样呢。”
脂粉气将李宣淹没了,有的妓子甚至从别卓搬了垫子过来加塞。
这些妓子,可能都是花魁一级的了,容貌各有千秋,且都馋李宣的身子,在接其他客人时的“距离美”此时都不见了,恨不得黏在李宣身上。
空气中,甚至洋溢起了火药味。
其他桌的客人,多多少少有点不忿,却咬着牙齿无可奈何。
不就是长得帅一点,有诗才一点吗?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李宣吃了颗旁边玉手递过来的葡萄,看着不知所措的老陈微微摇头。
随即,他捏住那紫衣妓子的皓腕。
“公子”
紫衣花魁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
“这位姑娘,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李宣闭上眼睛,满脸的严肃。
紫衣花魁笑道:“公子难道还会医术不成?”
“这并非医术。”
李宣摇摇头,叹道:“那你为何娇颜沱红,心跳加速?现在连我也被传染了,不信你听听。”
紫衣花魁白了李宣一眼,便将脑袋靠了过去。
‘老陈,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李宣朝着陈正阳眨了眨眼。
职业选手亲自下场教学,你要还学不会,那是真没办法了。
“嗯!”
陈正阳好像有所领悟的点点头。
先生如此清高淡然的人,居然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先生的苦心!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姑娘。”
“怎么了?”
叫茱萸的粉衣妓子回过头。
见是陈正阳喊她,顿时缩了缩脖子,好像老鼠见了猫。
“我觉得你有病。”
陈正阳严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