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没事的话.....有空来这搓麻将啊。”
曹土也站在门口挥了挥手,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的牌打得也忒好了。”
“......”
李宣嘴角抽了抽,背着身扬起手挥了两下。
这俩大爷,还有唐含锦,打着打着就急赤白脸的,跟他们搓麻将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脑血栓人就去了。
今天他总算明白,偏试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参加的意义。
偏试的目的,在于筛选在大儒转世的学子,帮他们重启文宫,所以才会挑选文采出众却又没有文宫的士子。
很显然,自己一个穿越者,跟大儒转世八竿子都打不着。
“唉......”
李宣有点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
看看别的穿越者,开局就是什么荒古圣体,天资纵横古今,还有一堆绝世高人抢着收他为徒,各种圣女仙女见一个收一个,最后经历一系列逆境翻盘(开挂),走上巅峰......
再看看自己。
穿越来一事无成,好不容易碰上几个修行者,不是看门大爷就是穷酸书生,再不就是失业的颓废中年。
生活不易,帅哥叹气。
“先生.....你怎么了?”
苏泠音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在想有没有那种肤白貌美,家财万贯,性格清纯可人的富家少女会看上我。”
李宣略带忧伤的看了看天,道:
“我不想努力了。”
苏泠音偏过头,看着天边那朵云彩,假装神游物外。
........
外面的祠堂。
苏平淡然的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如此多年来,姬朗极其党羽可以说在燕国权倾朝野,他这个燕王处处受到掣肘,作为一个君王,他一口气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
这些年,从未像今天这般扬眉吐气过。
没有人想到,四季诗君会亲自降临,给了姬朗一个大嘴巴子。
姬家自此身败名裂不说,后世百代不许写诗,今后文坛再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那帮懂得趋利避害的衮衮诸公,没谁敢与他藕断丝连。
内侍呈上几张折子,低声道:“王上,兵部侍郎,户部的尚书在宫前待了很久,您看咱们是不是先......”
“你回去告诉他们。”
苏平将折子一摔,冷着脸道:“有什么事,明天朝堂之上再说,所有折子,一律打回去。”
内侍躬身称是,转头出门而去。
苏平没有着急在文渊楼处置姬党官员。
有些账,要慢慢算。
若是以前便罢了,现在苏平存着要将姬党连根拔起的心思,想私下里服软门都没有。
“难怪王上你对那李先生如此放心。”
灰袍老者感慨道:“没想到,他居然能以鸣千古之诗将唐师唤醒,布局落子之间,方寸俨然。
在没有看到结果前,谁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连我这个看守古圣贤石林的一品,都没察觉半分端倪。”
“当日在莲心楼时,幸好先生将我拦住。”
苏平面上露出一丝恍然:“我当时还在惊讶,一个文人哪怕脾性再好,被人剽了诗又怎么会情绪毫无波动,原来当时先生心中就已然有了算计。
这首诗,便是请君入瓮,姬朗还以为自己借了半圣之力便能瞒天过海,没想到从一开始,便已经踏入了陷阱,如果不是这首镇国诗,姬朗也不会落到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一首镇国诗连名都不署,恐怕先生本就是故意的。”
几人抽丝剥茧后,心中升起浓浓的敬畏。
要知道,那首诗可是张缺二飞升之时,便已然写出来了。
也就是说,从那时先生便已然开始布局。
姬朗便如同蛛网中的虫子一般,不知不觉便踏上了绝路,甚至到死之前,都不知道中了谁的算计。
太恐怖了。
这就是绝世大能的运筹帷幄吗?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在先生面前玩弄权谋,无异于自寻死路。”
陈正阳深有体会的点点头。
姬朗这次栽的不怨。
换他们,若不是与先生接触过,也是同样下场。
此时,幽深门户如水波般涌动起来。
李宣走出来,正好看见几人在那凑着脑袋窃窃私语。
便轻咳一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说起来,还有点难以启齿。
老苏给他弄来了资格,结果自己连考试都没参加,和门房大爷聊了会天就出来了。
苏平暗道先生真是胸有沟壑。
刚刚才把姬朗坑了,现在却云淡风轻,看不出半分志得意满,还口称自己是参加秋试的士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难怪先生能写出如此诗句,这便是他的真实写照啊!
连自己这个知情人面前,口风都如此之严,那些演话本的真该与先生好好学学,什么叫做演技。
既然先生装作不知道......
那自己便也把他当成士子好了。
苏平思索了一阵,试探着问道:“我们已经查实,那姬晓是沽名钓誉之辈,那首侠客行本就是先生之作,如此......这偏试第一便给先生如何?”
“偏试第一?”
李宣懵了下。
他做了什么?
不就是和老大爷们打了会麻将,怎么就成偏试第一了?
“偏试本就是考诗词。”
苏平一脸我知道你喜欢低调的表情,叹道:“姬晓用的是您的诗词,这第一的桂冠实至名归。”
本来还想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