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管张大师是不是眼拙,我都得未雨绸缪一番。
不然,就以这臭小子的天赋,早晚有一天得露馅,被逐出师门。”
说着,郝有钱便是下定了决心。
眼珠一转,郝有钱便是悄悄离开了演武堂,向着外面的工地上走去。
风里雨里以命相搏的在码头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能够挣得今天的身家,自然是有道理的。
只一眼望过去,郝有钱便是锁定住了韩老大的身影。
说着,郝有钱便是悄然来到了韩老大的身旁,递出了一根华子。
“老哥,你这手底下活儿挺细啊!”
韩老大微微一愣,刚一转头,便发觉手指之间多了根华子,位置刚好是他最习惯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第二指节间。
韩老大先是一愣,随即便是猛地眯了眯眼。
但还没等韩老大开口,一朵耀眼的小火苗便是刚好出现在他嘴前一根半华子的位置处。
不远不近,只要他稍一探头,便能够直接点烟。
下意识地,韩老大便是抬起手嘬了一口,把烟给点着了,并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韩老大就震惊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玄妙的递烟之术!?
同样是习惯了递烟的人,面前之人的手段,竟是比他高明如此之多?
韩老大当即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琢磨着,要是与此人抢活儿,他能不能抢得过。
但很快韩老大就是反应了过来,此时他和手下的兄弟们已经不用再在工地上抢活儿了。
当即韩老大便是心中一松,抬了抬手上的烟,对着郝有钱客气道:“老哥你这手绝活,也不差啊!”
郝有钱收起火机,微微一笑道:“嗨,混日子嘛,大家都不容易。唉?老哥,您们这是在?”
韩老大顺着郝有钱的视线往工地上看了一眼,摆手道:“嗨,这是师傅给俺们的入门考验,也是俺们的第一项修行。”
“修,修行?”郝有钱微微一愣。
“是啊!”韩老大指了指面前的工地,又指了指小燕山的方向道:“师傅他老人家……呃,师傅他小人家?嗨,咱这粗人,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总之,师傅让我们先在这边修一间防尘实验室,再把山上的水路全都翻新一遍当做修行。”
“这……也能算修行?”
“当然!”韩老大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师傅门下的弟子都是这样修行的。
像分馆的那五十几位师兄们,师傅便是以送快递的方式让他们……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郝强师兄说叫感悟自我。
总之就是当我们像苗苗师姐一样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武道之时,便是下一步修行的开始了。”
“哦……原来如此啊。”
郝有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笑得有些勉强。
他不是武者,判断不出张灿的这种教导方式是不是有效,但他可以断定,按照这样的修行方式,他的儿子郝强,是肯定感悟不到什么自我的。
那岂不是药丸?
不行,必须得做点什么!
眯着眼睛,郝有钱仔细地回忆着来到太极门后见到的一切。
忽然眼前一亮。
郝有钱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这位老哥?”
“嗨,您不用这么客气,您应该就是郝强师兄的父亲吧?我是师傅的不记名弟子,您叫我大壮就行了!”
“呃……大壮兄弟啊,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但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你看……”
“嗨!您直说就好!”
“嗯,那我就直接问了,不知道你们几位的学费……”
“哦,这个啊,您肯定是担心交不起天阶武馆的学费吧?
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师傅是爱才之人,除了分馆的那52位师兄已经在加入武馆之前交过学费了之外,师傅的其余弟子,全都是可以等到将来,成为了真正的武者之后再补上学费的。
要不然,像俺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来师傅门下学习呢。”
“原来是这样啊……”
郝有钱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对了,大壮兄弟,我看你们手下这活儿干的是真不错,不知道你们是在京城哪家公司手下干活的啊?老哥我这儿正好也有点土木活计想找人帮忙呢,不知道……”
“嗨……别提了。”韩老大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苦闷道:“郝老哥啊,不瞒您说,俺其实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为了能成为师傅的弟子,就在前两天,俺们队已经被公司给开除了!
俺知道,俺们能被师傅选中收做弟子,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但老哥您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俺们和其他师兄师姐们不同,俺们来燕京城可并不是来求学的,俺们是来谋生活的啊。
虽然师傅心善,不但免了俺们的学费和住宿费,还要给俺们发生活费,但是……
俺手下的这些弟兄们,大多在村子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的收入给一家子花的顶梁柱啊。
他们原本的收入就只是刚刚够花而已,这一下子没了收入……家里的日子可就难了啊!
这两天,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在恭喜我们,可他们哪知道我们的难处啊!
尤其是二狗子家里,他娘每个月的医药费可是绝对拖不得的。
哎……”
伴随着韩老大语重心长的一声叹息,郝有钱的脸上……直接就是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
郝有钱原本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