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能是在天门里面有奇遇。”容徽用灵力掩去她额间的花钿,“颜回,去看看其他前辈是否需要帮忙。”

李颜回颔首,忙去其他地方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

大辰界中,缥缈幻府,蓬莱阁还有天衍宫三足鼎立,相互牵制。

阮阮额头上的花钿便是天衍宫的徽记。

容徽不知道她在天门里面经历了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

此处是小辰界和大辰界的交界处。

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有中洲大能驻守。

中洲修士的修行达到合体境之时,那位大能将开启大阵引渡小辰界的修士上大辰界。

摘星楼被青云宗守着。

莫不是那位大能就是青云宗剑圣?

两界明文规定,守护界门之人寸步不得离开,否则必遭天谴。

青云宗剑圣常年在外,似乎并不是守境者。

“阮阮交给我来照顾吧。”季尘走到容徽面前,“沈掌门不太愿意让旁人碰触,你去照顾他。”

这是沈书简与生俱来的毛病,不喜旁人碰触,哪怕靠的近一点都很难受。

季尘抱起阮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和你动手那事”

“你没打过我呀。”容徽忽然笑起来,“是你自己要和我打的,可别怪我出手太重哦。”

季尘嘴角一勾,清澈如水的双眸里一片暖意。

他言下之意是想说自己和容徽对战并非他所愿。

容徽主动将大锅往自己身上背,足见得她并未记季尘的仇。

“改天我把合欢宗那条霓裳羽衣送到缥缈峰,给你赔罪。”

容徽不计较,季尘很心安。

友情也需要经营维系的,总要做点什么照顾彼此的心绪才圆满。

容徽不喝酒,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季尘也不吝啬。

中洲难得一见的灵宝法衣送给容徽,让她开心开心。

容徽笑吟吟道:“你若是不拿来,我可要亲自去合欢宗取的。”

季尘抱着阮阮与合欢宗众人离开摘星楼。

天真外伤虽愈合,内伤却疼得他直不起腰。

身为晚辈,李颜回含泪背着两三百斤重的天真往回走。

江雪云深吸一口气,“五长老,我来搀扶沈掌门。”

“不用,你自己有伤在身也别硬撑着。”容徽对白行一道,“白先生,麻烦你照顾江楼主。”

众人一个搀扶一个,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摘星楼。

容徽扶着沈书简,定定的望着众人的背影,悠长的目光转向天门。

大辰界和小辰界的交接之处她现在已经知晓。

容徽很想回缥缈幻府,看看沈遇,看看本体现在的情况。

“师姐,咳咳咳。”

沈书简剧烈咳嗽,身体就像被狂风吹乱的修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痛苦写在脸上,“咳咳,师姐,你想去界门的话,我陪你。”

只要师姐想,哪怕天崩地裂,沈书简也会把她心中所想所愿的捧到她面前。

容徽痴痴地看着界门。

再往前一步。

往前一步就能到大辰界了。

可是距界门越近,维护界门的力量越强大。

界门大开之时。

有大辰界红涌而来的灵力会顷刻间将合体境一下之人碎成粉末。

容徽可以冒险。

沈书简不行。

“不去了。”容徽收起心中的痴念,蹲下身,“上来。”

沈书简怔了怔,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薄红,“师姐,我自己走。”

他还没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

容徽不由分说拉过小师弟的手搭在肩上,旋即蹲下身,触不及防的把他背在背上,责怪道:“再咳下去,你的肺都要咳出来了,在师姐面前成什么能,还有,你太鲁莽了,九天星辰诀引动星光之力无力无穷,可你想过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得住亿万星辰的星光吗?你不要命了。”

九天星辰诀非常霸道,修炼之时一星光淬体,忍常人不能忍,方能塑根骨,拓宽丹田,稍有不慎容易遭反噬。

沈书简无奈的趴在容徽背上,淡淡笑道:“我无怨无悔。”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路上湿滑,容徽尽量走得稳一点,怕小师弟被颠到。

走着走着,一柄伞突然出现在容徽头顶,她瞟了眼,玩笑道:“乾元伞这等法器用来躲雨,太小材大用了。”

“伞的作用就是遮风挡雨的。”

沈书简虚弱的趴在容徽的背上,长手无力的搭在她的肩上,这才发现师姐瘦得离谱,骨头隔得手疼,他眼底掠过一丝疼惜,打出灵力让乾元伞变变得更大,将两人严严实实的罩住才停手。

“小师弟,你的剑灵呢?”

这个问题她在死亡风暴中问过,现在还是想再问一次。

容徽分身的剑灵孤月叛主求荣,死在容徽的手下,她再无剑灵。

容徽没听过沈书简没有剑灵啊。

“剑灵”沈书简喉结一滚,气若游丝道:“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我有无剑灵都没什么关系,九天星辰诀虽然有配套的剑法,但是我更习惯用术法,其威力比剑法来的更甚。”

沈书简对剑灵的事情避而不谈,容徽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心底事。

这些事没必要和旁人分享。

“剑灵派还好吗?”

容徽有些想念剑灵派那些小韭菜了,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带出来的那群小弟子在剑灵派内部比武场上大杀四方,就苦巴巴的来云芳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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