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凌雪阁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身后,想干什么?”
吕健发现月华和陆行的身影大为不解。
说好的分道扬镳,跟咱身后怎么回事?
“想知道?自己看。”
容徽危险的眯起眼,她抬脚将吕健踹出去几十米远,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
吕健摸着火辣辣的屁股幽怨的爬起来,“五长老,你等等我。”
容徽非但不停。
反而加快速度往核心深处跑。
“扔下我不管太过分了吧。”吕健心头窝火,他忙不迭的追上去,“五长老,别开玩笑。”
吕健和陆行一样,修为被压制,完全使不出。
冰天雪地,危机重重的冰川核心地带,自己孤身一人,吕健就像和父母走失的孩子,心慌意乱。
阴冷,漆黑,死寂,身后还有图谋不轨的凌雪阁,这种可怕的感觉已经不能用阴森来形容,远远超出了吕健心理预期。
“五长老。”吕健艰难的咽下口水,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冷,四肢僵硬,脚下的速度越发缓慢,“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通往冰川核心的冰川谷被横七竖八的巨大冰柱盖得严严实实。
漆黑的甬道滋生恐怖的情绪。
人在黑暗中,眼睛丧失功能。
耳朵和鼻子却越发灵敏。
空气中传来丝丝血腥味。
吕健现在和凡人无异,他想加快速度追上容徽,甬道里吹来的寒风迷了眼。
一条冰丝黏在吕健脸上,千年寒冰钻进面骨,吕健只觉得面上肌肉僵硬,什么表情也做不出。
吕健撕下脸上的额冰丝,拿出夜明珠一看。
猩红的冰丝砸进他眼里,吕健瞳孔猛缩,他拿起夜明珠往头顶一照,密密麻麻吗的血丝纵横交错,数百张狰狞的面目悬挂在冻结的血丝上。
夜明珠出现的瞬间。
所有死不瞑目的眼睛全部盯着吕健。
吕健无意看了一眼,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桶浆糊,魂魄都要被勾走,“草!”
“五长老你别玩了,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吕健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你在哪儿。”
诡异至极的甬道吓得吕健冷汗直流。
他一路追随容徽留在冰川上的痕迹而来。
迹象显示容徽往充满戾气和诅咒的甬道里走。
密密麻麻的血丝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
吕健当机立断往回走。
刚掉头,凌雪阁的两人突然出现,堵住他的去路。
“哟,两位懂王来了。”
吕健收起夜明珠。
他记得凌雪阁两人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并未拿出任照明用具。
陆行脸都冻僵了,见到落单的吕健讥诮道:“你最信赖的容徽抛下你自己跑了?可见你的信任一文不值,靠花瓶摆件救你师父,亏你想得出,什么下三滥的人也敢相信,啧啧啧,眼光不过如此。”
吕健面色铁青,“我信五长老”
“一看你就是年轻人。”月华双手抱胸,“本座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女人越好看越会骗人。我记得前几天你觊觎容徽的美色得罪过她,脑壳有包才会相信那种女人,你呀,终究是太年轻。”
想到容徽月华不由心悸。
月华见过不少修无情杀戮剑的修士,哪怕元婴境修为都没有容徽身上的杀意浓,她简直是杀戮的化身,三伏天站在她身边都感觉寒冷。
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杀意令月华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准备将两人各个击破。
机会来得很突然。
吕健和容徽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
容徽甩手而去。
月华和陆行在后面跟了许久,确定容徽离开,没有感应到容徽的气息后才谨慎上来。
吕健坚定不移,“我相信五长老。”
五长老刚才没说抛弃他,只是想让他看一些东西。
他相信五长老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不知是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陆行孜孜不倦的煽风点火,“我和长老亲眼看到她从另一条捷径离开,亏你这么相信她,你上当了。”
陆行幽幽叹息,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他的表演更生动。
吕健毫不动摇,“我相信五长老。”
“废话忒多。”陆行仙剑一横,“让你多活点时间算客气了,把你身上的行头脱下,凌雪阁放你一条生路。”
容徽离开,他们二对一有百分百胜算,根本不讲吕健放在眼里。
“放屁!”吕健冷笑,“冰天雪地的我把衣服给你,他娘的我不用你们放过都会冻死,你们不是最懂冰川吗?有本事自己走出去,整天惦记聚灵宫的东西,你们凌雪阁是亡族灭种了吗?”
五长老要他看的就是凌雪阁丑恶嘴脸。
行走江湖,人心险恶啊。
“废话怎么那么多。”陆行持剑踏雪冲向吕健,“本来不想让高级护具染血,是你逼我的。”
踏雪惊鸿剑飘逸灵动,寒芒吞吐间,冷剑已横在吕健的脖子上。
吕健不慌不忙反手格挡,聚灵宫剑法稳扎稳打,求的是一击必杀。
灵力被压制的两人颤抖,你来我往不相伯仲。
月华看得频频皱眉,“没用的东西,连吕健都拿不下,白吃了凌雪阁那么多资源。”
陆行满面羞愧,手下的剑招越来越快,位置越来越刁钻。
持久战中,凌雪阁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