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点着头道:“对,她叫杨美华,也是我认的干姐姐。”
蔡朝先抢着问,“姑夫,你有病要看医生啊”
肖国兴瞪了蔡朝先一眼,“小屁孩,瞎插什么嘴。”
蔡美红道:“是我身体不舒服,想找医生看看。”
白手道:“姐,姐夫,这事交给我吧。”
肖国兴点着头道:“小白办事我放心。”
蔡美红白了肖国兴一眼,欲言又止。
午饭吃罢,也没喝酒。
白手带着蔡朝先要走。
农村人几乎不过生日,也不讲究过生日,顶多是吃碗长寿面。
蔡美红这个也不算过生日,但白手送了礼,意义特别重大,后来有了生日蛋糕卖,白手是一年一送,从来没再忘记过。
白手狡猾,给蔡美红送生日礼物,只是表面现象,通过蔡美红讨好肖国兴,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临走时,肖国兴把白手叫到一边。
“姐夫,你有什么话吩咐”白手好奇,什么话要悄悄说。
“嗯,这个这个”
白手乐了,“姐夫,你有问题诶。”
肖国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你姐去看病,一定要女医生看,你懂了吗”
白手太懂了,但他脸上全是不懂的样子,“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照我说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明白,明白。”
白手带着蔡朝先,骑着摩托车回到了白村。
姐姐的事,白手不敢怠慢,当天就联系了杨美华医生。
又过了一天,早早的,白手开着摩托车去接蔡美红。
龙岙乡不通公路,以前到县城,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
但路况不好,骑自行车到县城,单程需要两三个小时,不起早的话,等到达县城,整个上午就过去了。
现在交通稍好一些,有私人的手扶拖拉机跑客运,但也需要二三个小时。
医院也很特别,好医生都在上午坐诊,像龙岙乡这样偏远或交通不便的地方,往往挂号挂不到好医生。
白手驱车赶到龙岙乡时,还不到早上八点。
蔡美红步行出来,正好在岙口碰上白手。
等蔡美红坐好,白手加大油门启动摩托车,差点把蔡美红甩下车去。
“小白,你慢点呀。”
白手这才想起,蔡美红也是第一次坐摩托车,赶紧松了油门放慢车速。
“姐,你的双手,得抱着我的腰。”
蔡美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白手又笑喊道:“蔡老师,不要太封建了好不好”
蔡美红还是抱住了白手的腰。
摩托车风驰电掣,蔡美红抱得更紧,开始还有点距离,但很快地实现了全面接触。
从龙岙乡到县城,居然只用了一个小时。
杨美华医生早在等候,白手和蔡美红一到,她就领着蔡美红去了妇产科,让白手去她的办公室等着。
白手乖乖服从,杨医生的眼神带着火焰,简直就是命令。
好在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白手有的是时间。
看了看报纸,白手无聊,钻进休息间睡觉。
迷迷糊糊的,白手被杨医生摇醒,等他刚睁开双眼,杨医生就把自己搁到了他的身上
雨过天晴,彩虹出现,出现在杨医生的脸上。
“姐,蔡姐呢”
“她还在做检查,不归我管,我就抓紧时间来找你,咯咯。”
“她没啥大病吧”
“住嘴,现在是我的时间,不许你提你的蔡老师。”
白手解释道:“姐,我和她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哼,谁信呀”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姐,咱可以坐起来说话吗”
“咯咯偏不。”
“啊”白手突然傻住了。
杨医生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因为太心急,不仅没关办公室的门,还开着休息间的门。
门口站着蔡老师,傻不愣登的。
蔡老师面红耳赤地消失了。
反应过来的杨医生,红着脸急急忙忙的,白大褂的纽扣也扣错了位置。
倒是白手,久经沙场,沉着镇,不紧不慢的。
等白手出来,看到杨医生和蔡老师相对而坐,却都不看对方,气氛极其尴尬。
还有白手有办法。
看看手表,已是十一点半,白手道:“两位姐,我请客,咱吃饭去。”
杨医生和蔡老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忸怩作态。
白手上去,一手一个,拽起来往外拉。
走到门口,杨医生和蔡老师挺有默契,一齐用力甩开白手。
白手假装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在沙发背上。
俩女人齐笑,尴尬随之化解大半。
医院对面有个国营饭店,一男二女穿过马路,进入饭店,上了二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以前的国营饭店,不仅菜肴简单,服务也是僵化,要客人自己上下楼点菜拿饭。
现在虽然还收粮票,但已承包给个人,这服务质量大变,服务员拿着菜单前来,还负责送菜送饭,态度忒好。
白手点了一个菜,红烧鲤鱼,俩女人一个要炒鸡蛋,一个要炒青菜。
白手再要了一个咸菜豆腐汤,四碗米饭和三瓶啤酒。
服务员在单子上记下,说了声“稍等”,下楼去了。
蔡老师道:“小白,酒就不要点了吧。”
“我想喝酒。难得陪两位姐吃饭,待会你们也要喝点。”
俩女人又有一点点脸红。
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