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这小妖精……兄弟我甚是喜欢,要不这回……你就让让兄弟我。”黄俊一边答着话,另一边搂住风里酥的手可没松开,还越抱越紧了。
“啧……你这人……”孙陵撇了撇嘴,“行行……你可记住了,下回遇上好的,得我先。”
这两人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说着这种无耻的对话,说完之后那黄俊就打算把风里酥往床上推。
不料,就在这时……
嘭——
外面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响。
其实这声音也不算特别明显,但风里酥却是在其响起的第一时间就惊叫道:“呀!好像有人进院儿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孙陵和黄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嘭一声是院门被人推开的动静。
“诶?”黄俊当即疑道,“你不是说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风里酥立马推开了那好似黏在自己身上般的黄俊,回道:“是我一个人啊,但……”
乓乓乓——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人敲响了这间屋子的房门。
“是我,开门。”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自门外响起。
因为屋里此时正点着灯呢,所以外面的人会直接敲门也并不奇怪。
“坏了……你们快躲起来!”风里酥听到那叫门声,当即压低了嗓音,用一种非常紧张的神色看着孙陵和黄俊说道。
这俩货做贼心虚,也是本能地和风里酥一样压低了嗓门儿,问道:“这到底是谁啊?”
“哎呀,你们就别问了,快躲起来吧,被他看见了,非宰了你们不可!”风里酥一边说着,一边便冲那两人招手,示意他们躲到床底下去。
这种状况下,孙陵和黄俊也不及多想,两人连滚带爬便迅速藏了进去。
风里酥稍稍用铺盖帮他们挡了挡,紧接着就去应门。
“怎么这么久?”门开了之后,门外的梅赤阳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说着便走了进来。
“人家睡了嘛,总要披件衣裳再起来应门呀。”风里酥和他对台词的同时,眼神顺势就朝床底下斜了一下,暗示他目标已经就位。
“睡了?”梅赤阳点头回应,并不动声色地关好门,进屋坐下,“那灯怎么还点着?”
“这……”风里酥装出吞吞吐吐的样子,“人家一个人在家,害怕嘛……”说到这儿,她来到梅赤阳身边,把手搭到了对方肩上,“梅爷您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留人家一个在这里独守,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漫漫长夜,多难啊……”
她这几句一说,床底下的孙陵和黄俊脸都歪了,俩地痞皆是心道:好啊,这小娘儿们,装得倒是挺清纯,还说什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结果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呐?合着你找我俩送你回家,就是奔着那档子事儿来的吧?
“行了行了。”梅赤阳把她的手推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男人在外面忙,哪管得了你许多?再说了……我亏待你了吗?”
说罢,他就把身上的一个包袱解了下来,放到了桌上,并刻意在放下时用力发出了“哆”的一声。
这下谁都能听出这包袱里放了某种硬物了,床下的两人也不例外。
“梅爷,这包袱里的……都是给我的吗?”似是怕那两位还不够清楚状况,风里酥这时又用异常兴奋的语气补了这句。
“想什么呢?”梅赤阳也很配合,“这么大一包银子,我真给你,你敢要吗?”
风里酥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扭捏:“那……您拿到我这儿来干嘛呀?”
其实,这会儿孙陵和黄俊根本看不到风里酥的脸,他们只能看到她和梅赤阳的脚踝以下,但风里酥仍是把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做得非常到位、一丝不苟——这,就叫专业。
“这些银子,是我刚从此地县太爷的内宅里给弄出来的。”梅赤阳娓娓言道,“我溜进去的时候,倒还挺顺利,可取完银子要走的时候,被一个护院儿的家丁给看见了……所以,至少最近这几天,我肯定是出不了城了,也不太方便在大街上露面;我想把银子先放你这里,等风声过去再回来取。”
风里酥闻言,过了几秒,才回道:“那梅爷您要不要也在我这儿躲上几天?”
“不。”梅赤阳回道,“人跟银子分开,那才安全……我这就走。”他顿了顿,“我走之后,接下来几天,你该干嘛干嘛,每日正常进出,不要有什么异动便是。”
说罢,他就起身往外去了。
“我送您!”风里酥紧跟着他,也往外走。
到这里为止,他俩的戏,其实就算是演完了。
梅赤阳一路走到了院儿外,到胡同里都拐弯了,风里酥还在“送”他呢。
过了足足三五分钟,风里酥才装模作样地回到了屋里,这时候……床底下那两位,早已连同桌上那一大包银子一起不知所踪了。
“哼……”风里酥见任务完成,冷哼一声,缓步返回了小院中。
不多时,真正的孙亦谐和黄东来就从院外走了进来。
“厉害厉害。”
“佩服佩服。”
双谐对这位“女演员”也是发自内心地称赞,不得不承认她那“戏”是真好。
“行啦,别跟我瞎客气了。”风里酥白了他们一眼,“要不是梅大当家的开口,像这种活儿我是不接的……”她这是场面话,因为钱到位了她肯定还是要接,“还有,你俩也是……像这种小贼,即便是可恶吧,犯得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