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啊。”会议桌上有人说。
所有人都侧目看了过去,只见到林年身边的金发女孩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趴在了桌子上。
“的确挺酷的。”林年倒是直接附议了自家师姐的感慨:“言灵?”
“可能是,如果是言灵,那应该算是一个相当棘手的言灵,一个对于你来说是天生克星的言灵。”源稚生点头。
“我的...克星?”林年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语,这间会议室几乎没人不知道他的言灵是什么,‘刹那’这个神速系的言灵在言灵周期表内算是和‘时间零’同名的异类,少有言灵可以克制它们,因为无论是暴躁的‘君焰’还是狠毒的‘阴流’,它们都需要找到破坏的目标。击不中目标,威力再大的武器也是白搭,除非一口气将周遭所有环境破坏掉,但大概在你涌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刹那’和‘时间零’的使用者就已经跑得飞远避入安全范围了。
“夜魔活动于环球范围的杀手组织,在杀手业界她被称为‘boogeyman’,在恐怖神话中夜魔从不丢失自己的猎物,无论猎物如何躲藏她的牙齿都会咬断那根喉管,这是一个暗喻,暗喻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她从来不失手。”源稚生按动遥控器按钮ppt跳动,这次白色幕布上显现出来的正是一个欧洲女人的正面相,皮肤有着一种不透明的、厚重的白。雪白的脸上一双淡绿的鬼阴阴的大眼睛,鼻梁高挺之下是一双油润而猩红的厚嘴唇,美得带着一些肃杀之气。
“而第二层意思是,她的子弹从来不落空?”林年问。
“是的。”源稚生说:“她从来没有浪费过一发子弹,在她的所有任务中有多少个人就用多少发子弹,枪战现场没有多余的弹痕或者弹孔,她开枪从不会落空,而她的敌人永远没有机会反击。”
“这种言灵,我记得一个。”林年说。
“辉夜姬也锁定了一个,不如你先说?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个。”源稚生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叠了起来。
林年多看了屏幕上这个女人的脸一眼在心中记了下来,又转眸向源稚生:“言灵·圣裁。”
源稚生缓慢地颔首:“答对了。”
没有欢喜,没有兴奋,有的只是严峻和沉重的气氛。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林年问:“为什么这种人会盯上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源稚生将自己面前的一份纸质文件滑到了林年的面前:“盯上你的人可能不止这一个。”
林年伸手按住了文件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照片后表情微微顿了一下尔后释然了:“猛鬼众做的吗?”
“根据网站的知情人透露,发布这张悬红的用户id名叫王将。”源稚生目光沉静:“很可惜,看起来在极乐馆那一晚你并没有成功的杀死他。”
“良一告诉你的?”林年将悬红通缉令滑给了一旁的曼蒂,曼蒂在瞥见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三番五次扭头瞅着自家师弟的侧脸,大概寻思着能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师弟给剁吧了拿去换点化妆品。
“我们总得知道那晚上你做了什么。”源稚生显得十分轻描淡写。
“二十亿的悬红,两千万美元,现在想要我脑袋的人很多?”林年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结了,良一不是他,在本家高强度的审讯下肯定得被挖出来一些东西,说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了什么和说了多少,起码本家没有把自己直接关起来切片逼问血统精炼技术(由龙化后恢复正常所推论而出)就代表着良一还是有分寸的。
“异常的多。”源稚生背后的樱又切了一下ppt,图上昏暗的地下室里一排人无论男女都戴着黑色眼罩蒙着双眼,塞着口塞浑身赤裸地跪坐在墙角,几个黑衣专员拿着枪守在他们身后,放置着脏兮兮的餐盘和处理粪便的铁桶。
“看起来本家并不优待俘虏。”林年挠了挠额头遮挡了一下眼中划过的凝重,被软禁的这些天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他的脑袋,如果没有蛇岐八家的庇护他大概早已经在东京这座城市里杀得血流成河了吧?这无论对谁都不是件轻松的事。
“这些都是交代了根底的,另外一批嘴严的已经打断四肢抠去眼、舌、耳,抬去东京湾和水泥打成水泥柱了,也算是余生为这座城市的发展做一下贡献。”源稚生淡淡地说,这个时候林年和曼蒂才能感受到这家伙是蛇岐八家暴力组织的头头,而不是从某部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明星,俊秀的帅脸下也藏着令人恐惧的血淋淋一面。
“里面有多少人是混血种?”宫本一心出声问。
“抓到了二十三个人,有三个带些稀薄的血统,大概率不是遇到生死危机一辈子都不会点燃黄金瞳的那种,但还是倚靠着不错的身体素质和神经反射在业界混了些名堂——至于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委实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生死危机,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反抗。”源稚生解释。
“奔赴而来东京的杀手质量良莠不齐,这些天里杂鱼和不怕死的喽啰已经送死送得差不多了,做这一行的人都有对风险敏锐的嗅觉,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