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训练如何了?”
出发前,段青松单独把卞喜拉到一边,询问其训练情况。
“回主公,常备营目前共训练出四百五十名士兵,全部配有铁甲、盾牌和长刀,乡勇营增加了七百五十人,总数达到两千六百五十人,另外骑兵已全部训练完成,共有九百四十六人。”
听到回话,段青松眸光一闪,说道:“这点军队肯定不够,还要继续训练。”
卞喜迟疑一下,轻声回:“武村总兵力已超过四千三百人,有两成青壮被抽调走,继续征召恐有民怨啊!”
“非常时期就不必考虑这么多了。”摆手打断卞喜,段青松接着说:“兵营绝不能停止训练,这是底线,我要求你在一个月内把士兵数量扩充到六千五百人!”
武村共有一座乡勇营,一座常备营,每天可训练八十人,一个月下来就有两千四百人。
吕方已率领骑兵外出打探消息,目前仍没有消息传来,暂时不清楚秦宗权和宋江两人的动向。
不过他心里清楚,一旦两人联手来攻,武村绝对抵挡不住,这不是多增加几千军队能解决的。
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武村增加两万人马,面对秦、宋联军也拿不出解决之道。
段青松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自然顾不上民怨了。
——
九月三十日,鲍旭率领一千士兵出征,一队队精锐步卒阔步而出,四百名二阶常备兵装备铁甲、盾牌,余下六百名一阶乡勇装备皮甲、布甲。
防具工坊每天仅能打造三十副铁甲,刚好够二阶步兵使用,一阶士兵的换装规划只能往后拖了。
大军一路往北,鲍旭意气风发地走在队伍前列。
经过参谋司不断洗脑,尤其把二级士兵一顿夸,几乎可以横扫周边势力,这也导致他自信心爆棚,已经开始想象各路领主被屠杀的场景了。
此时队伍中段,有五名参谋司吏员跟随着。
“看来咱们的策略奏效了,鲍旭将军的自信心明显更强,对于常备营的作用也深信不疑。
恐怕在他眼里,北面的韩家村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一名吏员附在同伴耳旁,低声说着。
“这位将军本来就这脾气,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不过适当引导一下。
我反而不担心自信心如何,而是担心可能遇到的困难。
韩家村再差也是二级村庄,坐拥上万村民,若心气足,所有人团结一致,恐怕不好打啊!”又有吏员担心道。
“想这么多干嘛,武村能用的只有鲍旭将军,条件就摆在这,如果咱们拥有岳飞、李靖,区区韩家村不是挥手可灭?
到时恐怕连青浦县都统一了。”
参谋司曾经尝试过指挥军队,但经过沙盘推演以后,发现没人能取代武将的作用。
鲍旭别看缺乏军事才能,但可以提高军队士气,普通士兵也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仅凭这两点便没人能做到。
久而久之,想在现代人中培养武将的想法也就打消了。
所以参谋司只能提供意见,最后如何执行,还要看鲍旭。
段青松的确给了参谋司解除兵权的命令,但主要是为了防止无谓牺牲,并没有让他们继续领兵。
……
大军继续往前进发,一连走了三个小时,眼看距离韩家村不足一公里,鲍旭下令休息,决定半个小时之后发起总攻。
他不喜欢计谋,也不会使用计谋,领兵突出一个“莽”字,喜欢一举压上,不给敌军反应时间。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在鲍旭的命令下,一千名士兵分成两组,快速接近韩家村。
由于对方没有土墙,只有一个两米来高的木栅栏,连云梯都省了。
大批士兵围着村庄开始抛掷猛火油,又有士兵高举长刀耀武扬威,仅看做派,与流寇并无多大区别。
在冷兵器时代,主将的性格往往会影响底下军卒。
如果主将一副土匪做派,其率领的军卒也差不多。
武村三名武将,卞喜因为负责守城暂时看不出来。
而吕方性格沉稳,其率领的军卒往往更有纪律一些,很少出现这种不顾阵型、疯狂进攻的场景。
如果从高处看,会发现武村士兵毫无章法可言,大批士兵在村前叫骂,其中尤以鲍旭最严重。
他看见一处木栅栏被烧毁坍塌,直接领人冲了过去。
“给老子杀进去,凡是遇见抵抗者格杀勿论!”
士兵从坍塌处快速往前冲,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二级兵。
韩家村领主韩硕没有想到鲍旭会突然下手,眼看局势危急,立刻喊到:“韩家村向来本分,并没有得罪武村,为何要攻打我们?”
“主公说了,你们私通流寇,故命我来铲除奸细!”
“……”
韩硕一听这话瞬间蒙了,双眼发直。
这是典型的欲加之罪,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我投降!还望将军体恤百姓,不要制造杀戮啊!”
韩硕一看说不通,立刻改变策略,他背后有靠山,早在武村攻打前便已经通过同盟系统发出了求援令,最多五个小时就能赶来。
至于抵抗,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作为宋家女婿,也是宋家同盟的“附属村庄”,有一半兵力都上缴了。
尤其发生流寇袭扰之后,宋家族长更是三天两头征召士兵,导致村内士兵严重不足,如今只剩下四百七十人,根本抵挡不住武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