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了啊!!花了好多钱呢。
那大夫还说,再晚一点,可能就伤了根基了。
小江抱着他的腿。
“——爹!把铺面给她,给她!把钱给她,都给她!”
老江被儿子晃得面色惨白。
看看扯着嗓子嚎叫的小江,又看看那悠哉哉站在一边的秦家女。
心内天人交战。
最终,他一咬牙。
“耀儿撑住!爹带你去天寿寺!来人,捉着这女人快去报官,就说她要谋害人命!”
天寿寺离这里不远,坐着马车,很快就到。
耀儿不会有事的。
秦妩摇了摇头。
“听到没?你爹真想让你死呢。他想把家产都留给小儿子。”
小江疼得几乎升天。
看着自己亲爹咬着钱就是不松口,嘴里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彻底绝望了。
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嚎叫:
“去报官!我去报官!”
“我要告你,私吞别人店铺!谋夺别人家产!”
他这话一出口,胸口忽然就不疼了。
方才的疼痛,仿佛都是幻觉。
顶着一脑门的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就见那好看的女孩子,笑盈盈看着他。
“不是要报官,还不快去!”
小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亲爹一眼。
撒开脚丫子跑走了,跑得后面那十几个大汉都追不上。
老江被他气得眼前发黑。
“耀儿!”
“你这妖女,妖女!抓起来!”
秦妩不笑了,眼睛冷冰冰的。
“只要敢碰我一下,你儿子就必死无疑。”
。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玩多了。
小江去府衙告官。
直接把老爹这些年所有为非作歹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去,包括,侵占秦氏商铺。
老江则去府衙状告小江忤逆。
一父一子,对峙公堂,闹得满城皆知。
最后,老江的那些事情大半属实,被罚没大半家产。
侵吞的秦家商铺,也让如数归还。
还罚了二十大板。
念其岁数大了,由儿子小江,代为领罚。
小江因为忤逆父亲,嗯,也是证据确凿。
罚了五十大板。
老江哭着撤回了状纸,拉着被打了二十大板的儿子回了家。
…
秦妩嗑着瓜子听着八卦。
咔擦咔嚓。
哎呦,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呢。
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咔嚓咔嚓。
大家都做个好人吧。
莺儿看着她的眼神古古怪怪的。
秦妩一脸纯善。
“阿弥陀佛,都是我佛有眼,报应呐。”
说着,她打发人去往江家送信。
让小江养好了伤,赶紧来绸缎庄上班。
她原话是这样的。
“都是一家人,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你们生分了的。”
莺儿……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恶魔,披着张红粉皮啊?
。
秦妩的话一传到,吓得小江,不顾屁股上的板子,第二天就来上班了。
秦妩对此表示很感动。
“也不用这样啦,养好了伤再来。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恶贯满盈,被人打了。”
小江:“……”
秦妩:“要吃点瓜子缓缓么?”
小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就不想吃瓜子了。”
吃屁吃!现在只想弄死你。
“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秦妩慈祥地笑了笑。
“账目继续管啊。我是信任你们的。哦,我最近住隔壁,记得找老板娘付账。”
说着,她眼神凉凉飘过去。
“我千里迢迢过来,不过是一点饭钱,江掌柜应该不会不舍的招待我吧?”
招待?
她的意思是,要他们出钱,她住风月居?
风月居那是什么地方,他们这做邻居的最懂!
那就是宰人连皮都不吐的黑店!
小江:“住外面怎么行?都是一家人,不如,就住我家吧。”
秦妩掀掀眼皮,“不用,我就喜欢这里。东西贵,住的开心。”
小江:“……”
。
很快,江氏绸缎庄,改名为秦氏绸缎庄。
秦妩做了东家,依然很清闲。
每天晃着手,去风月居嗑瓜子,听八卦。
店里的事情都交给小江和之前那些伙计管理。
风月居,之前也并不是这么门可罗雀的。
之前店里有个花魁,也颇有几个美貌小花。
但是后来,花魁看中一个从中原游历来的才子,死活要跟才子私奔。
并且威胁老板娘。
要么,就拿出全付身家赎身。
要么,就自己刮花了脸,鱼死网破。
老板娘看她态度坚决,便应允了。
花魁一走,开了先例,几个小花也都跟着要赎身。
个个学着花魁的样子。
老板娘很生气,全都打发了。
谁知道过了没两个月,之前那花魁便在风月居最大的对手,玉照台,挂牌了。
并且带走了一大波的拥护者。
老板娘自然很生气,找了人去问。
那花魁凄凄惨惨,只说自己是被抛弃了,实在是没法子。
呵呵,那还真是凄惨呢。
后来,那花魁不知怎么的,被客人刮花了脸,彻底毁容了。
她脸都废了,玉照台自然不要她了。
几个另寻下家的小花,也都花了脸。
一时间天水城中,众人惴惴。
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