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还能让我有家可回。
沈安瑜心一紧,紧接着密密麻麻说不出的疼在心中蔓延。
这一刻,她知道靳择琛真的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可她仍旧没有拒绝。
“好,”沈安瑜小声应了句。
随后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带着些许安抚的说:“吃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可能因为发烧,靳择琛似乎反应的慢了些,整个人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安瑜。
沈安瑜冲着他笑了下,“想要我喂你么?”
下一秒,靳择琛竟然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问,“可以么?”
沈安瑜气笑了,“你说呢?”
靳择琛像是终于从之前那种茫然的状态中苏醒,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想拖腔带调的开口,可是却没调整过来情绪。
“啊,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声音听上去有些滑稽可笑,“我又不是断手断脚,哪儿能让你喂啊——”
他的话还未落下,嘴便被温热软糯的米粥填满。
沈安瑜没忍住,“噗”的发出一声轻笑,“赶紧吃完,吃药去睡觉。”
人都快要烧迷糊了。
-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低头喝粥,怕他嘴里没味道还特地往他那碗里放了一点盐和葱花。
曲奇从没见过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画面,现在看的有些新鲜。在他们身边来回走着,发出“喵喵”的叫声。
靳择琛看着,问,“它饿了?”
“没有。”沈安瑜非常懂它的尿性,“它三个小时前才吃了一大盆猫粮,它就是嘴馋。”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警告道:“我告诉你啊,关医生说它有点超重了,你不要偷偷给它喂零食。”
听到这个名字,靳择琛眉间一挑,语气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关医生?你和他还有联系?”
想起当时,他和沈安瑜互动的样子,靳择琛就觉得很不爽。
沈安瑜看着他紧抿的唇角,明显强掩饰着不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忍不住故意提醒道:“靳先生,麻烦你搞清楚,我和谁联系现在都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哦。”
靳择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默默的喝粥。
沈安瑜见他吃瘪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可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过了会儿,怕他瘪的厉害。本来就发着烧,一会直接气晕过去就不好了,随便扯了个话题想转移一下他的转移李。
“那你之前养的那只猫呢?”
靳择琛吃饭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下,随后声音如常道:“在我妈去世的一周后,死在了我妈最喜欢的花园里。”
“……”
沈安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其实对于他妈妈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
可是显然,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他还病着。
沈安瑜其实懂那种感觉,于是轻声道:“难怪你和曲奇那么有缘,你就当它又回来找你了。”
靳择琛这次抬起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对。”
……
吃完饭,沈安瑜收拾桌子,靳择琛也站起来想帮忙。
沈安瑜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忽然想起他之前的话,“想扭转形象也不用这么着急。”
说着,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那里是洗手间,镜子后面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要是想洗澡就去,然后赶紧吃药睡觉。”
沈安瑜见他站着没动,怕他以后直接赖在这不走,不安流程办事。故意提醒他说:“明天你还要早起,给开锁公司打电话。”
听到这句话,靳择琛终于有了动作。他眉毛轻挑了下,声音带着比往日更加沉的低哑声,“我睡哪儿?”
沈安瑜收拾桌子的手没停,看都没看靳择琛一眼,十分公事公办道:“本来想让你睡沙发的。”
靳择琛微微侧头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心里竟然带着些不真实的期待。
“但是看你发烧的份上,你去侧卧吧。”
靳择琛额角抽了抽。
“不过,”沈安瑜抬起眸子看向他,眼睛深处藏着些笑意,“如果你喜欢沙发,那也可以。”
“……”
靳择琛看着沈安瑜的背影,无声的扯了下嘴角。
见好就收吧。
他本来也没真想怎么样,他没去医院也不太清楚自己只是普通的发烧,还是病毒性的,和她睡在一间卧室里总归有些担心。
虽然如果真的是病毒性发烧,这整间房子已经被他的呼吸所侵占完,睡在哪儿也没什么差别。
但就是,忍不住去逗她,去试探她。
想知道自己在她这里的进度,走过了多少。
-
一共只有两个碗,没什么油很好刷。
沈安瑜没两分钟就收拾好,可是她站在住房里一时间没动。
这里离洗手间只嗝了一个走廊,能够清晰的听到那里传来的潺潺水声。
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
就像一直飘来飘去的灵魂都有了安放的位置。
她在这里静静的听着,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温泉里,熨帖又放松。
直到水声停止,沈安瑜才拿了一杯水走出去。
靳择琛也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这里没有多余的睡衣,他也就只能穿之前的那条休闲裤待着,可是上半身却是□□着的。
水顺着他的锁骨沿着紧实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