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让止水找你过来?”
会客室内分宾主落座。
在宇智波美琴为两人倒上一杯热茶离开之后,房间之内,就剩下宇智波富岳和瞬一两个人。
“还请您指教。”
目光与宇智波富岳交错,瞬一礼貌地点了点头。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
瞬一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作为父亲,他外刚内柔。
虽然平常过分严苛,从鼬的幼年时开始就教给他忍术与体术,甚至让年仅四岁的鼬亲身体验了战场上的残酷。
但在家族生死存亡最关键的时候,却因不愿意与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选择了放弃反抗,纵容鼬杀死自己与族人,为宇智波留下仅有的血脉,哪怕在临死前也依旧劝诫鼬不必害怕与自责。
作为族长,他威望极高,却总是在试图权衡一切。
在宇智波和木叶之间,他无疑是犹豫的,在二选一的抉择中妄图找到第三个答案。
他曾在期许中渴望和平,力压重议,对木叶高层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也曾在矛盾中选择背叛,在宇智波的大义面前,他背叛了村子,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又背叛了族人,却也同时,让木叶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样一个复杂的性格瞬一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
哪怕换位思考,瞬一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究竟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不身处其中,终究只是键盘侠。
“瞬一君。”
富岳抬起头,端详着瞬一的脸:“或许初次见面,问这些问题有些冒失,但是我想知道,对于木叶,你现在究竟怎么看呢?”
瞬一完全愣住,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抛出一颗深水炸弹。
拜托。
我还是个小孩子好么?
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让小孩子插手啊!
见瞬一沉默,富岳难得地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在瞬一眼中莫名多了些肃杀阴冷之意。
“别想太多,只是近些日子经常听止水说起你的事情,我很好奇,能让我宇智波一族最盛名的天才止水如此称赞的少年才俊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就让止水以看望鼬的名义请你过来。
况且,最近我也听说了瞬一君你的事情,既然能够孤身面对几大村子忍者的围攻而全身而退,在我看来,不管怎样,拥有这种胆识和手段,你的想法都是值得期待的。”
他那双“凶眼”诚恳地凝视着瞬一的眼睛。
“所以,瞬一君你不必多想,尽可畅所欲言,今天这房间里没有什么宇智波的族长,只有宇智波富岳和你千夜瞬一,今天的话也只留在这间房间里,不会传出这个房间。”
瞬一沉默,犹豫许久后方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个村子,不过大抵都逃不出每个村子都会遇见的状况,表面平静,暗地波澜,哪怕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也能引得某些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愧是瞬一君啊。”
富岳赞许地点点头:“你的这个答案远远超过我心中对你的期许,怪不得止水他对你会如此认同。那你觉得宇智波一族又如何呢?”
瞬一皱眉:“实话?”
“当然。”富岳再次“冰冷”地笑了笑,“但说无妨。”
“怎么说呢?”
瞬一看着犹豫起来,但言辞上却突然恶毒犀利,毫不留情。
“大概就像是一位出身豪门却在后宫里失宠的妒妇吧,看着自己的王上娶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女人,而自己年老色衰又不肯承认,就想着利用自己家族的势力来博取王上的欢心,却不知这样反而会遭到王上的忌惮,到最后只能不得善终。”
听到这样的话,富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大笑起来。
就连一直守在门卫报臂的止水都听到了这嘹亮的笑声,错愕起来,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终究是勾起嘴角,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都像好的方向发展吧。”
“瞬一君,你还真是诚实,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啊。”
富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千夜未亡的时候,瞬一君一定经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倒是有些让我好奇起来了。”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瞬一哼了一声,想起了过去以及前世的某些经历,轻描淡写地说道:“比起宇智波的故事,不值一提。”
“瞬一君,你果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富岳并没有愤怒,反而眼中赞许之意更深:
“你说得没错,瞬一君,眼下的宇智波,确实就像你说的这个样子,处境尴尬,地位难堪,哪怕我一直致力于处理和村子之间的关系,却也难以两全。
但是,你知道吗,瞬一君,曾经的宇智波,不是这个样子的。
初代大人建村之初,一切都很美好,那时候的木叶,千手与宇智波联手,由当时的族长和初代大人共同征战四方,木叶的战力空前强大。
近乎是由两人一手奠定了整个忍界的和平,一片欣欣向荣。
可随着二代大人的猜忌和当时那位族长大人的叛变,一切都变了。”
富岳叹息一声,仿若揭开一族的伤疤和辛密,他眯起眼睛,眼神中的迷茫一闪即逝,陷入了回忆的痛苦。
“因为政见的不合,那位大人想要带领族人离开村子,可为了眼前这短暂的和平,宇智波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当时的族人们已经不想再流血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