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很多小动物在自己全身上下爬来爬去一样,事实上的确就是这样。
只不过这群小动物会张口而已。
然后是腹部,胸腔,杰里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只剩下半截脖子和脑袋,却出奇的平静。
不,应该说是宁静。
他就这样看着前方。
然后阴影出现在了隧道尽头。
杰里的脖子已经消失了。
而阴影也越来越近了。
是一乘轿子。
杰里的下颚和舌头也消失了,只剩下洁白的牙齿。
他抱着朝圣般的激动心情看向轿子内部。
那对猩红的血眸只是瞟了他一眼,杰里就兴奋地几乎要死去了。
带着王冠的鼠人流露着人性化的轻蔑神色,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在意。
我是对的我是对的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
下沃顿的鼠王
和他在四十年前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最后的皮与肉快速地溶解,毛绒小球钻进眼眶,从脑壳中涌出。
鼠王将目光从人类的头骨上收回,他记得这个家伙,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年轻人。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他不愿意让自己的老朋友失望,这是老家伙杰里应得的。
属于老鼠们的葬礼。
在轿子上面。
水泥天花板上面。
穿过泥土,沙石,砖块,鞋底。
人来人往,阳光笼罩万物,这里是上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