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齿虎听说你最近跟怀特家的贵族小子混得挺近啊。”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干瘦男人笑着跟正在酒吧吧台闷头坐着的壮汉打趣道。
他故意把剑齿虎和怀特的关系用“混得挺近”,而不是“给他当狗”来表达,是为了不触怒壮汉,从而开始一段和善的谈话。
剑齿虎嘟囔着说道:
“那是我老大,鸵鸟。”
鸵鸟有些惊讶,因为他清楚剑齿虎是多么傲慢的一个人。
亚伦初来乍到的帮派领袖都会选择动物作为自己的代号。
秃鹫的名称很简单,即是代表着猛禽,也表示他是从死人身上捞钱的,当然了,现在他的生意已经完全由剑齿虎接管了。
而鸵鸟则没有过多寓意,只表示他的身形,鸵鸟将敢于正视自己缺陷视作心灵强大的象征。
剑齿虎这个名字就及其傲慢了,以古纪元的顶级猎食者为名暗含了他的野心,只不过他在亚伦的“猎食”生涯并不顺利。
用处处碰壁还说更加恰当。
他并没能像一开始想象的那样在亚伦的地下势力中占据一席之地,并不是说他没有能力。
剑齿虎不管在哪里都是出色的领袖和战士,面对和自己体型相近的敌人,他能轻松扭断对方的脖子,就像是猛兽将尖牙插入猎物的喉管一样。
而他也不是个蠢蛋,精明狡猾的有些过分,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很难在亚伦生存下来,只能勉强拉扯着由十几个精锐成员组成的小团体。
他不笨,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效忠于斯盖德怀特的原因,但他还不够聪明,无法和这座城市更有权力的人那些富人,贵族和政客们彬彬有礼地打交道,像个文明人一样耍着阴招。
只不过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剑齿虎在遇到了其主人后,变得更加谨慎和可怖,只会在关键时刻扑向猎物,而不是空挥利爪做无用功。
鸵鸟笑着跟酒保拿了杯以金酒为底的鸡尾酒,坐在和剑齿虎空了一个位置的地方。
自从秃鹫死在酒吧后,拥有这家店面的老人亲自调酒的次数就少了很多,现在在吧台后面工作的都是些新面孔。
真是可惜啊。
“听说你们搭上了些大家伙啊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鸵鸟敲了敲酒杯。
剑齿虎压低声音:
“一些腐朽的贵族罢了,只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像是对付秃鹫的招式,第一次还勉强凑合能行,第二次就会让人笑掉大牙了,而且其实第一次使用已经留下了许多麻烦的后遗症。
真的没人想得到能够在这里偷袭杀死竞争对手吗那些聪明人不过是出于对老人的尊敬,以及利益的衡量而假装看不透罢了。
当第一次流血事件发生后,这快安全区域的公信力就会越来越低,渐渐完全变成一间普通的酒吧,当然,这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可能要花上数十年。
但是各个帮派首脑都有孩子或继承人,他们会为未来而考量许多。
而斯盖德怀特则完全不尊重他们的传统,原因是他不需要,愿望得到实现之后,这些坚持着无用原则的罪犯们不过是他脚边微不足道的虫子。
当然了,剑齿虎对鸵鸟如此好声好气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有这个资格,不过是他手下的力量还是他本人。
他和秃鹫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如果当初他们是对鸵鸟做出了相同的行为,那么除了斯盖德之外,第二天他们都会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鸵鸟拖长音连笑了几声:
“呵呵呵,我都知道了,你们不是和那位大人物都搭上关系了吗不管他需要什么,你们这么点人能供应的过来吗就不要咬着这块肥差不放了。”
鸵鸟难听的笑声在剑齿虎耳朵里回响时尤为刺耳。
他只是露出一个在自己看来算得上礼貌的笑容:
“我只是个中转站,他们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只有我的主人给的了。”
鸵鸟心中的惊讶愈发加剧,竟然能让剑齿虎以主人相称,斯盖德怀特到底有什么本事。
但鸵鸟没有放弃,他本人是不太想和斯盖德怀特有什么交集的,但是他所听说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了,除了如今亚伦的地下王者之外,也许没有任何一个帮派首脑能够忽略。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贵族”啊。
鸵鸟慢慢晃动着杯子:
“别这么说嘛,剑齿虎,反正把他的要求说出来也不会少块肉,也许刚好我也有渠道呢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挤出去,你们失去的东西我也会弥补的。”
啪
酒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但剑齿虎和鸵鸟都没有扭头。
“不愧是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吗难怪连我们现在的交易之前就一直是秃鹫主导的都不知道。”
鸵鸟转过头眯起眼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来者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斯盖德怀特阁下吧。”
年轻男人身上没有贵族子弟常有的华丽服饰,只穿了件纯白衬衫,胸口挂了个纯银项链。
鸵鸟花了点时间才看清了斯盖德怀特胸前项链末端挂着的事物一个微型羊角怪物。
斯盖德怀特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
“鸵鸟竟然听过我的名字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你把头颅从沙子中拔出来了啊。”
鸵鸟冷笑了一声讥讽道:
“这就是亚伦大学的高材生吗连鸵鸟低头是为了听得更远更清楚都不知道。”
斯盖德走到了鸵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