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求醉,一个真醉。
二人都醉得一塌糊涂。
林宸本自知身边有卞雪翎这么一个护身符,方能为所欲为。
至于大当家为何求醉,而不担心醉后的安危,尚不得知。
把阎孤玉安置好后,卞雪翎拖着林宸本在一层找了一处厢房,任由他呼噜升天,胡言乱语。
轻轻退出房间,在房外设下隐匿气息符阵,来到阁楼的观景台,大黄见卞雪翎出来,迎了上去,了解大概情况后,躺在一旁,安然睡觉去了。
卞雪翎早就换了一套天蓝色羽纱衣裳。优雅的侧坐石栏,月色迷人,月华纯净无暇,伴着清风拂起满肩长发,月下仙子,冰清玉洁,楚楚动人。
卞雪翎安安静静赏着月色,看着月落,盼着日出。
一夜无眠,直至旭日东升。
林宸本弹坐起来,自己满身酒气和独特的香味混合,他只记得昨夜和阎孤玉喝的兴起,后来的事情,全然不知。
收拾一番,林宸本并未见到卞雪翎,走出内厅,看到卞雪翎盘坐在地,闭目养神。
刚欲上前打招呼,大当家也从大厅内出来,见到林宸本后,爽朗的笑声响起。
“吴公子,当真千杯不醉,孤玉自叹不如,公子若无急事离开,可在狼牙寨小住几日,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阎孤玉似乎完全忘记昨夜和林宸本勾肩搭背之事,豪爽热情,笑面如花。
“谢大当家好意,我们确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其实此行,我们只是循着地图前来,却不知为何,图中明明有路可通,而此处却无路可走,敢问大当家,这狼牙山究竟如何才能通过?”
“既然公子事务繁忙,那孤玉不能强求,这下山之路就在寨内,只是略释障眼法术而已。”阎孤玉柳眉紧锁,神情复杂。
“告辞!”林宸本抱了抱拳,人生难得几回醉,此时无需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公...”阎孤玉见林宸本欲离去,欲言又止,面泛为难之色。
林宸本止住身形,回头问道:“大当家有何指教,请直言不讳!”
阎孤玉此时一反常态,像极了一位小娘子,低着头,满脸熏红,局促不安。
“既没有,便叨扰了!”林宸本再次转身。
“公...公子,其实孤玉有个不情之请,只是事关重大,孤玉观公子乃性情之人,不同于江湖中人,尽是尔虞我诈。”阎孤玉微微抬头,感觉一口气憋了太久,现在突然全盘吐露,心中豁然开朗。
林宸本摸了摸自己头,略为尴尬,这小娘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太天真,老实人好欺负。
咳——咳!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天地棋盘,你我皆为棋子而已!”林宸本感叹道。
“阎大当家有何事,不妨开门见山!”
“那有请公子内厅一叙!”见林宸本卖她这个面子,阎孤玉喜笑颜开。
来到内厅,阎孤玉早已煮好了茶,茶香提神,沁人心脾。
“此事一言难尽,还请公子耐心听孤玉细细说来。”阎孤玉娓娓道来。
事情经过,要从十年前说起。
阎孤玉被奸人所害,受伤极重,拼死逃亡,天无绝人之路,后来逃窜至此,狼牙山脉层峦叠嶂,错综复杂,便于藏身,终于甩掉仇家。
而等她康复之时,却发现,并非她甩掉了仇家,而是她误入一处隐藏大阵之中,大阵替她遮掩了气息,使她度过了危难,后来经过一番查探,她发现大阵内巧藏墓穴。她尝试数次,也无法将墓门打开,如此精妙绝伦的布阵手法,她闻所未闻,猜测墓主生前定当不凡,里面必定珍宝无数。
后来她改名换姓,在此安营扎寨,此处在东武国偏居一隅,罕见人迹,倒也为她提供一个良好的发展机会,凭借自己凝气期高阶的境界,倒也在江湖上混得风声水起,她原以为只要晋升到第二境开元境,就可将其墓门打开,进墓取宝,可不曾想,在她晋升到开元境后,尝试了多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如今已整整过去五年,五年期间,她境界停留在开元境初期,没有丰富的修炼资源,大道遥遥无期。
她不甘心,也曾想找高人前辈一同前往,但无论是江湖,还是修真界,人心叵测,她哪敢轻易示人,哪怕走漏一点消息,此地必将毁于一旦。
所以此秘密她不曾告诉任何人,同时这几年当中,一直搜罗有缘之人。
阎孤玉说完黯然伤神,显然提及过往,往事不堪回首,她为什么被追杀,并未说,林宸本也不会闲到去打探人家的伤心往事。
“公子,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有缘人!”阎孤玉开诚布公,全盘说出,她现在也只能相信林宸本的为人。
豪赌,一场真正的豪赌,赌的就是自己的命。
“有缘人?先不论我能不能将墓门打开,光凭此消息都是无价,大当家未勉对自己的眼光自信过了头!”
“再者,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林宸本正颜厉色说道。
阎孤玉神情凝重的注视着林宸本。
渐渐,她标致的脸上又泛起一抹媚笑。
“哈哈,我从吴公子眼中看不到俗尘yù_wàng,想必公子早已跳出凡俗,如此纯粹之人,我相信公子不会是奸佞之徒!”
“至于公子觉得是在帮我,实则也是在帮自己,如若公子愿助我一臂之力,墓中宝物,各取所需,全凭本事,事成之后,孤玉把自身修行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