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觉得只要是为医学发展做贡献,加几个名字都不是问题,那你们的名字干脆也别加了,直接以太医院的名义出书就可以!”
“另外,我并不觉得我的想法自私,毕竟,我又没说只加我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提出加上所有人的名字,像你们那样只提出加你们四人名字,才是真正的自私到了极点。”
“再说了,我提供了医学经验和知识,加上我名字也是理所当然,哪像你们四个,动动手指头就想剽窃所有人的医学知识,将其占为己有,像你们这样的人,与强盗土匪有何区别?”
“我看你们简直是有辱斯文,是斯文败类!!!”说到激动处,倾颜眼神冷厉。
这些人简直是无耻。
真不知他们哪来的脸和自信提这种无理要求。
偏偏还一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样子。
果然俗话说的没错,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也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流氓都变老了!
“胡说!”陈院使气得满脸通红,还恼羞成怒地拍着面前的桌子。
刘院使更加,“江贵人,干嘛把话说得这般难听,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抢吗?”
左院判:“就是,咱们都是为了北临国的医学发展做贡献,如此正派,如此无私,如此仁善,如此有凝聚力的一件事,却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究竟居心何在?”
倾颜:“你们不过是打着仁义的幌子,想要侵吞众人的知识财产。”
右院判从鼻孔发出一声“嗤”笑,“还知识财产!不就是一些医学知识,写到书上也就是几个字的事情,能值几个钱啊!”
除了太医院这四位管事的,其余一些御医和太医,也纷纷帮他们说话,谴责倾颜的不是。
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那些,多是曾经因为医术不行,被倾颜给比下去的。
只有曹御医,程御医,还有一些与倾颜有过相处的几人,出声为倾颜说话。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气氛一度混乱到了极点!
还有几个人原是想替倾颜说话的。
却被陈院使四人瞪了一眼,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估计说了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比如逐出太医院,取消在太医院当差资格,亦或者降职之类的。
倾颜他们只几张嘴,自然说不过那么多人的。
她索性直接站起身,掷地有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们如此霸蛮,不讲道理,我也与你们没什么好合作的。”
说着,她也一拍桌子,“既如此,你们太医院的课,我还不教了!!!”
说完,她就带着秦姑姑和小莲,拂袖离去。
气得那陈院使指着倾颜的背大喊:“听听,说话如此狂妄,这是一个后辈、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想当初,要不是前朝与皇上大力举荐你,我们才不会听你一个女人在这,这唧唧......噗......”
他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急火攻心,气得吐了一口心头血。
他们这些个文官与医官,本事不大,却都有一股傲气。
即使在帝王面前,这种傲气也不会减多少。
更别说倾颜只是一个有劣迹的妃嫔。
他们又如何愿意屈居倾颜之下,任凭倾颜讲学,吩咐。
尤其是陈院使这个级别的,素来是太医院的一把手。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但凡有人说了,直接寻个由头逐出太医院。
今日,还是第一次当众被人唱反调,还被指着鼻子骂强盗土匪、斯文败类。
关键那个人还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他这一辈子都将面子看得很重,如今被一个女人骂成这样,自然气得吐血三尺。
“陈院使!陈院使!”
太医院因为陈院使吐血,变得手忙脚乱。
倾颜是拍拍屁股走人,不奉陪这群迂腐之人。
迂腐就罢了,还真够矫情的,说不过就开始吐血。
当天,江贵人把太医院院使气得吐血一事,就在宫中传开了。
嬴湛得到这个消息时,已是午时。
“皇上,据太医院那边过来传话,说是江贵人上午去太医院不久,就将太医院陈院使气吐血了,那陈院使现在还气得没用午膳呢。”
嬴湛刚用完膳,就听见李忠这么说,不由得浓眉微微一挑,显然是有些惊讶的。
在他看来,江倾颜虽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却是个娇弱的小女人,在他面前还是挺乖巧柔顺的。
这个小坏东西也只在他面前坏,在外人面前还是不坏的。
如今居然凶悍到把人家太医院院使那样的老油条气得吐血?
“你确定没搞错?”嬴湛问。
李忠:“千真万确,奴才特意打听过了。”
他当时听见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还特意找人细细打听了一遍。
结果事实就是江贵人把太医院院使气得吐血三尺!
嬴湛看了眼殿外,眸光幽深,“那便宣江贵人过来问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