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喜怒无常,更听说他不亲近女色,曾有人将女子送与太子,如今还是处|女之身,你要是嫁过去了,岂不是深宫中的骷髅?”
回应他的是白婉儿的抽泣。
长孙蔷儿急的直挠头,听的出来,白婉儿似乎是准备认命了。
他突然想起那些诗句中有些情话,连忙念道:“我明亮的眼眸在你的秋波中,窥见我苍白的容颜,凄迷的眼神,我回头,恰见你那腼腆的银辉,你妩媚的形骸在水中共摇曳,破碎.....”
“你憔悴的丽影,如心头的轻喟而兴澜,一吻消残,恰如浓浓的柔情,涟漪荡漾这我的浅浅愿心,你是那么的让我心旌摇曳,你缤纷的冷泪让晕青的皓月笛低垂,我肝肠寸断.....”
白婉儿听闻再也抑制不住,从墙内伸出白皙的手,对长孙蔷儿说道:“蔷儿,我不想做那深宫中的骷髅,我不想入住那犹如坟墓的东宫,更不想在里面发霉、烂掉。”
“婉儿!”
“公子!”
......
一个时辰之后
魏王府上,李泰正在写狂草。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行礼道:“魏王!”
“稍等!”李泰头都没抬起来,不置可否的问道:“长孙蔷儿回去了?”
“是,我看着他回去的。”
“嗯.......今日长孙蔷儿可曾有非分之举?”
黑衣人如实道:“未曾!”
“初始,甚至传出了白姑娘的哭声,后来俩人便五指相扣,厮磨如初。”
“殿下,是不是要把此事透露出去?”
李泰摇头,笑的更狠了,“先不慌,俩人还未越雷池,等进入实质阶段之后,你找人让晋王李治知道!”
“晋王?”
“没错!”
李泰没有多做解释,告诉了李治,就相当于告诉了自己那个舅父,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可是对太子不满很久了。
到那时,太子这面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自己还撇清了干系。
毕竟白婉儿和长孙蔷儿相识,其实是自己有意促成的。
李泰摆手让黑衣人下去,自己则看着草书发呆。
这首诗正是出自妹夫之手。
黑衣人慢慢退了出去,额头上一层细汗,心里道:我尼玛,读书人的心最黑!
......
而此刻的东宫之内
李承乾的腿疾犯了,膝盖红肿的像个馒头似的,疼的他死去活来,如被火烧一样,让他联连续几日无法入睡。
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这种疼痛便越来越强,甚至有时候还会发烧,让他越加难以忍受。
李承乾看着已经开始畸形的肢体,面色狰狞。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吃的?为何这么多年不仅没治好,反而越来越坏了?”
李承乾冲着御医咆哮道。
御医们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滚出去!”
李承乾的脸色涨成了紫色,喉咙之内爆发出的低沉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人可以体会他内心的痛苦。
自从生病之后,他不仅活动受限,不能长时间走动,就连走路也渐渐异于常人,如今更是已经开始影响生活。
这让李承乾感动奇耻大辱,这必然给他心理上带来一种扭曲的不平等。
特别是随着两个健全的弟弟越来越大,而自己却连走路都不方便,这种生理上变化带来的心理变化也越来越强烈。
难受的要死!
“称心呢?把称心叫来!”李承乾痛苦的闭上眼睛说道。
此刻,能慰藉他的只有称心!
很快“称心”来了
他开始轻轻的给太子上药。
李承乾狂躁的心渐渐回落。
“称心,唯有你懂我。”
“本太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干渴的鱼,只有在你的眼眸中才能找到那蓝蓝的湖水,也唯有这时候,我才能喘息,自由的游来游去。”
“父皇和大臣们逼我娶太子妃,但你放心,等我当上皇帝,我封你为后!”
“......”
李承乾自顾自的说着,说着.......不知何时已安然入睡。
......
皇宫之内,甘露殿
征伐高句丽的势在必行。
今日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李靖、李道宗、尉迟敬德、李恪等文官官员,以及户部、工部等与此次征伐相关的官员被召进宫商议。
李靖站出来说道:“陛下,除了钱粮之外,还要一件事,即使那种钢弩能不能批量生产?”
“是啊,如果能有如神兵利器,我大唐军士不知道少死不知道多少人呢!”
“还有那种扔出去可以突然燃烧起来的瓶子、黑球的能不能也制造一批?”李恪也说道。
几人纷纷说道。
李世民闻言咳嗽了一声,问道:“工部尚书段纶何在?上次让你看的东西可曾研制出来?”
段纶干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等无能......所造出来的钢太脆,无法做弩!”
“你们不是去看了那炉子了吗?怎么会造不出来呢?”李世民闻听,顿时火上来了。
秦寿南下淮水的时候,自己专门让百骑司悄悄地安排工部的人去炉子那边研究了好几天。
结果......
到头来竟然告诉自己,没搞出来?
要你们何用?
段纶擦着头上的汗说道:“陛下,能不能找来那位高人,指点一下?”
李世民狠狠的瞪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