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内,安静无比
“施主,要喝茶吗?”
秦寿干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
虽然心中有些恐慌,但是内心的疑问却如猫爪子一般让他挪不动脚步。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丘尼,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虽然只是一身素衣,但一双柳叶眉,那双眼睛恍若能说话,她没有看着你,妩媚的眼神已然勾人魂魄。
等她的眼神转向自己的时候,不禁令他窒息。
秦寿没敢多看对方的眼睛,而是转头看向屋外,装作无所谓的说道:“您听说过八年抗张吗?”
“什么?”比丘尼怔了一下,不解的反问道。
“那改革开放呢?”秦寿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如炬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想看出什么,但看了半天却没看不出一丁点的波澜。
秦寿又问道:“你听说过康熙吗?”
比丘尼摇头。
“那你听说过万历吗?”秦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继续问道。
尼姑依然摇头。
秦寿还是不放心,“可曾听说过朱重八否?”
尼姑回想了一下,再次摇头。
秦寿此时攥了攥手指,又问道:“可曾听说过铁木真?就是弯弓射大雕的这位!”
尼姑凝眉,“弯弓射大雕?这个我却是不曾听说过,不过以前四叔倒是喜欢射箭。”
“那曾听说过苏东坡否?”
如果盘算下宋朝伟大的诗人,苏轼苏轼应该说是毫无疑问的老大,他不仅词写得好,而且诗歌,那也是同样的写得出彩。
“苏东坡?这名字怪怪的,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尼姑的脸色更加疑惑,甚至生疑,反问道:“施主为何一直问这些人?他们是干嘛的?”
“哦,没啥,就是听说抵押、借贷之法,不免多问了几句。”秦寿打哈哈道。
秦寿此时眯着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困惑,心中不由慢慢放松下来。
基本可以确定,此人定然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但凡是后世过来的人,听闻这些名字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就算是装,也装不出来,这说明她真的不知道。
“呼~”
秦寿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敢问师太,这抵押、借贷之法从何处学来的?”
比丘尼说道:“少时曾随父亲左右,丝绸、茶叶、瓷器、药材、书籍等等,见者甚多,耳濡目染之下,便学会了些,后来帮父亲整理账目,也曾时时听父亲教诲,对于这些东西渐渐的便有了很多认识,这抵押、借贷之法也正是在这些基础上寻摸出来的”
秦寿不由讶然:“十多年前你几岁?”
“十多年前,正好金钗之年”
“十二岁?”
秦寿不禁感慨,这才真的是天生聪慧的人。
又聊了几句,秦寿便起身准备走,只是快到门口的时候,不经意的又问了一句:“师太可曾听闻过武周?”
秦寿最后试探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没有问其他,而是直接问了武则天称帝后的国号。这位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被他问了出来。
而且据此不过几十年的光景,秦寿再次盯着这位尼姑的眼睛和神情,却依旧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如此,秦寿这才转身出了往外走。
“施主慢走!”尼姑行了一礼。
秦寿闻言却是紧走几步,既然心中的疑问已经打消,他巴不得快点离开这地方。
皇宫之内
李世民正和群臣商量钱、粮事宜,长孙无忌和魏征等也在列。
云瑞走到他身边,耳语道:“陛下,秦公子今日前往感业寺,见了一个比丘尼。”
“见一个比丘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瑞低声道:“这个比丘尼,似乎是隐太子之长女李婉晴”
“建成之女?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云瑞连忙低头道:“据说此女贪玩,当日正巧私自溜出东宫,后来清洗东宫,也没注意到她。”
“想来,她惊觉东宫事变,便隐姓埋名潜藏了起来,要不是秦公子,我们还真发现不了此人踪迹,陛下,要不要”
那意思很明显。
李世民却摇了摇头,眼神幽幽的问道:“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她已经出家为尼不足为虑,朕不解的是,秦寿为何找上她?”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等云瑞走了,李世民敲着案牍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他突然抬起头,对不远处的长孙无忌说道:“辅机,朕记得涣儿还没什么官职吧?”
长孙无忌不由一愣,“陛下,怎么会问起涣儿?”
李世民指着长孙无忌道:“朕觉得涣儿做事儿踏实,升鸿胪少卿如何?”
嗯?
这
长孙无忌怔了足足有数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谢恩道:“谢陛下!”
直到长孙无忌站起来,都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自己家这个二五仔升官了?
秦寿还不知道自己刚从感业寺出来,还在他前往百货店的路上,便被李世民知晓了。
只是云瑞没有和李世民说,秦寿来‘本心’百货了。
而在这里,秦寿见到了裴晚吟。
于是,原来的货仓,还是原来的角落,俩人如胶似漆
良久
喘息消退,俩人的脸上密布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裴晚吟对秦寿的惊叹:“为何感觉郎君与前几次不同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