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除了秦寿喝茶的声音在一旁不经意的响起,静的落针可闻
“施主,感业寺愿意无偿赠与施主五万贯钱,难道还不够吗?”
老庵主目光一直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额头上一层细汗浮现,咬了咬牙说道。
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再说了,感业寺这些年的收入大半都拿了出来,这些钱足以一个人挥霍了吧?
秦寿笑了笑,轻轻的嘬了一口手中的茶端,稳稳的放下,转头看向屋外,“老庵主,不瞒你说,钱我所欲也,但是与之相比,我还是更在乎之前那个问题!”
“可惜啊!”
“如此幽静的古刹从见往后便再也不负盛名了!”
“你......”老尼猛然抬头,怔怔的看着秦寿,目光之中带着愤怒。
但是,老尼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实在是那人的身份不能透露出来,其中牵涉实在太广。
老尼又惊又怒的看着秦寿的目光,压低声音说道:“施主,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于此吗?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切?”
“你觉得呢?”
秦寿挑了挑眉说道:“老庵主有没没有想过,感业寺能有今天的局面与你们的纵容不无关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老尼闻言不由猛地陷入呆滞,恍若雷击,眼神不由黯淡了几分。
良久
可能是因为秦寿字后这句话,老尼终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也罢,我可以帮施主去问问那人,至于见不见施主,老衲就不敢保证了。
此人不在寺中,烦请施主两日之后再来!”
“好,还请老庵主代我向那位问好,今日我们便不打扰了。”秦寿笑着告辞。
老庵主送别。
到了寺院门口的时候,老庵主突然问道:“感业寺愿散尽寺院资产,尽送施主,能否不再追究?”
“多少?”长孙冲脱口而出问道。
“不下八万贯!”
“呼~”
“我滴娘勒!”长孙冲闻言心神怦然跳动,激动的脸红耳赤。
朝廷一年的国库收入不过六千万贯,发放的俸禄也不过有八万贯钱之多吗?
这一座寺院竟然就有八万贯,这......寺院都这么有钱的吗?
长孙涣此时已经懵了,不禁咂舌:“八万贯?”
这么多钱?
赶紧答应她们啊
怎么不说话?
长孙冲和长孙涣此时心怦然的都快跳出胸膛了。
嗯?
我擦
啥情况?人呢?
扭头却见秦寿淡笑着走远,俩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秦寿身影消失,他们两个才愣过神,忙疾走几步追赶。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八万贯。
这可是八万贯!
尼玛!
那得买多少地?多少房子?去多少次平康里巷?咱包场行不行?
别说是老百姓,就连长安城之内的达官显贵、豪门贵族都做不到不当回事儿吧!
狗东西,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半晌,长孙冲不由嘴巴苦涩的摇头,自己真的跟不上秦寿的思路,长孙冲看着秦寿的背影,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得离他远点,这家伙看着平和,但是这几次下来,他觉得这家伙是白萝卜黑心。
竟然能舍弃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就为了整垮感业寺?
心特么得有多狠!
越想,他的心中越是惊惧。
长孙冲暗地里腹诽,自己还是别招惹的好......
而此时的长孙涣却与他哥的想法有着截然不同。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是看不起秦寿的这种人的,按照以前他的想法,有什么事儿是用绳子一勒解决不了的?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发现很多事情,真的不是勒死就完事儿的。
单单从这件事儿上,他就心生佩服,瞧瞧感业寺,这背景,这出身,有的甚至是皇家的嫔妃和贵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哪个不是犯了事儿的嚣张跋扈之辈?
但这么多年,皇家都管她们了,其他高门士族管得了吗?但是却栽在了秦寿的手里。
这一刻,他开窍了!
自己,真的不如秦寿啊!
父亲说的对,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此刻的长孙涣心中想的很多,精神都有些恍惚。
秦寿淡淡的对长孙冲和长孙涣说道:“二表哥,你们快点!”
“来了”
长孙涣几乎从来不笑的脸上竟然挤出一点笑容对秦寿谄笑道,这让秦寿突然有种格外的不自然。
感业寺门口
老尼看着秦寿等人离去,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旁边一比丘尼问:“师父,他答应了吗?”
老尼苦涩的摇了摇摇头!
......
感业寺的事情,程处弼自然也听说了,他现在是着急上火心。
秦寿怎么就不愿意带着自己玩呢?
他心头难受的回到家中,门板子被他摔的叮咣响。
程咬金正巧撞见,顿时骂道::“老三,你个夯货能不能有点出息?在外面受什么气了,跑回家撒气?”
程处弼低着头满脸通红,“爹,您说,怎么想混出头就这么难呢,难道成事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吗?”
程咬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明所以的说道:“那肯定的,这天底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付出的少代价少,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