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离开,也还有一段时间,如今血月未出,何必着急。”
严符低头,很快答应下来。
这次天地之争,地灵一脉自然要全部都听焦长空的,这是来之前,宗主下的令旨,他即便有无数个胆子,都不敢违背。
收回施法的气机,焦长空的身影消失,严符这才看向连月,皱眉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连月平静道:“我已然杀了禹侯,回不去了。”
严符点点头,还是没有忘了去探查禹侯是不是还活着,最后确定他的确是死了之后,这才对着连月说道:“走。”
……
……
数千里外的某座黑色石山里,有人早就在半山腰开凿出了一个石洞,而且看痕迹,已经有了数十年。
想来并不是才凿出来的。
焦长空和几个年轻人,两男两女,此刻都在这里。
结束了和严符的通话之后,这位地灵一脉的年轻一代最强者站起身来,来到洞口处,看着远山,神情凝重。
在他身后的四个年轻人,都有些忧虑的神色。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缓步来到焦长空身后,轻声喊了一句师兄。
焦长空没有转头,自顾自的说道:“大约五年前,我曾和萧启有过一战,此事无人知晓。”
这一番话一说出来,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这件事他们从来没有人听说过。
“那师兄当初是不是赢了?”
这些年,焦长空早就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了,横推年轻一代,再无敌手,无敌之姿已经显露。
甚至于被那位地灵宗主预言,数十年之后,或许焦长空便能爬到神榜边缘,百年之后,定然是神榜中的一员。
焦长空摇头道:“没赢,和他大战三天三夜,他刺中我十六次,每次都凶险异常,若是不小心,此刻我已经死了。”
这一番话更是让诸位弟子都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
焦长空怎么会面对同代弟子之时,不仅没取胜,还差点身死?
这绝不可能,他们的师兄,那是无敌的象征!
“那萧启肯定是用了下作的手段,不然如何能够让师兄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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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不敢相信。
“我在他的天灵盖和气府以及心口都留下了一道掌印,他也差一分便会被我斩杀,可惜,最后依然是以平局收场。”
那是一件十分偶然的事情,两位年轻天才相遇,既然不是好友,那只能倾力而杀,虽说并无外人知晓,但是依然无比的凶险。
虽说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对外人提起过这件事,才整个世间都不知道。
焦长空笑了笑,“天衍一脉能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自然会有过人之处,五年前的时候,他便可以说和我平分秋色了,这五年我日夜苦修,进展迅速,自认再遇到他的时候,便能将其斩杀,这一次的天地之争,我知道他回来,其实这也是我为他挑选的墓场。”
焦长空进入这里之前,便已经想好了,要在这里斩杀萧启,断绝天衍一脉的所有希望,也要在这里开启他的无敌之路。
“可如今,事情有些变数。”
焦长空笑道:“他竟然已经得到了天衍戟的认可,而我,甚至都还碰不得地灵珠。”
天衍戟和地灵珠,是两脉的最大杀器,都是两脉的镇宗之宝,威力无穷,可两件东西都已经是很多年没有人能够得到认可。
可现在的消息却是萧启已经得到了天衍戟。
这对于焦长空来说,是个很不好的消息。
他们两人本来差距就不大,如今此消彼长,胜负可谓已分。
有年轻弟子开口道:“或许那娘们说的,并不是真的。”
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叫做许由,也是极其出彩的一个年轻修行者,他一直都视焦长空为自己的兄长和追寻的对象,绝对不愿意看到他落败乃至身死。
“世间之事,谁也无法预测,变数太多,即便是大祭司,也不见得能够推演完所有变数,如今之事,虽然还没有实证,但我已经相信了八分。”
“为何?”
这一次是那个红衣女子开口,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兄这么笃定。
焦长空转头看向她,微笑道:“微雨师妹,有些事情说不清,就是感觉。”
叶微雨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焦长空不仅是地灵一脉罕见的修行天才,甚至于当初还曾跟着那位大祭司学过推演之术,不过焦长空志不在此,所以很多年前便已经荒废。
但他好似天生便有一种特性,在冥冥之中,对很多事情有着感觉。
焦长空摇摇头,“我虽然很想在这里和他公平一战,了去宿命,不过如今,也只能算了,取胜和杀了他,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焦长空虽然是个无比骄傲的人,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而且也分得清轻重,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如此。
杀了萧启,才是应该做的。
焦长空揉了揉额头,有些疲倦的说道:“等严符把那个女子带来之后,便好好谋划一番如何杀死萧启吧。”
“修道之路,漫漫之长,遇到阻碍,斩不开的,便绕过去,不必非要和一人争高下,能够走到最后,才是大事。”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严符和连月已经来了。
两个人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