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哲,你真是误会我了,这些年我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就是条件不允许,唐家那边不松口,我没办法接你团圆。
爸爸也不容易,这些年在首都辛辛苦苦打拼苦熬着,还不都是为了你么?
本想着年前接你回去,咱们爷俩能在一起过个团圆年呢,可你不肯跟他们走。
我这听了消息,连年都没好好在家过,就带着人赶来了。
彦哲,听话,咱们是亲父子,父子间哪有隔夜仇啊?”
不管常彦哲怎么冷着脸,常青这边都态度很好,温言软语相劝,不知道的,真会以为这是个慈爱的父亲。
“我没有误会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
常主任,你还是别在这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里才是我的家,不管什么首都也好京城也罢,我都不稀罕。
今天家里有贵客,你要是还要点儿脸面,就带着人赶紧走,往后别让我看见你。
你要是不打算要脸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常彦哲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哼道。
“彦哲,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我这大老远跑回来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你么?
我是一心为你好啊,你怎么还这样对我呢?我是你爸,还能害你不成么?”
被儿子无情拒绝后,常青似乎有些生气了,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来。
“我是你爸,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到哪里,我都是你爸,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呢,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你妈已经没有了,你还没成年,理所应当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既然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一切就该是我说了算,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常青的态度强横了起来,看得出是没耐心了。
“监护人?你算哪门子的监护人?
我妈去世这么多年,我成长需要监护人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你早就放弃了监护人的权利,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
我的户口在蒋家,我的监护人是我大舅,你算个什么东西?跑这来跟我咋咋呼呼?”常彦哲很是不屑的瞥了常青一眼。
“当初你写给我妈的信,我都留着呢,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你当初怎么说的?
那信上你写的不是很明白么?你放弃我的监护权,从此后跟我们母子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那是你的亲笔信,就算到法庭上,你也不占理。
你自己放弃的权利,现在又想要回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常彦哲又不是真正的十六岁男生,还能让常青给唬住了?
“我八岁的时候你就离开了我们母子,这八年来你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了没有?如今我十六了,你跑来说监护权?”
“别把旁人都当傻子,东岗是乡下不假,可我们不是乡巴佬。
有本事,你就去法院起诉,看看法院会怎么判。
彦哲已经十六了,他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就算是到了法庭上,法官也得征求彦哲的意思。
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了,你要是再不走,当心我不客气。”
蒋翰钧一脸的不耐烦,挥手让常青等人离开。
今天家里有客人呢,实在是不好动手,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把常青这王八蛋打趴下了。
常青原以为,他亲自前来,祭出苦情牌,好言好语的跟常彦哲说,肯定能说动了常彦哲跟着他离开。
谁成想啊,这屁孩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说啥都不好使,可把常青给气够呛。
“常彦哲,我告诉你,今天你跟我走也就罢了,你要是不跟我走,蒋家从此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我倒是要看看,因为你的缘故连累了你两个舅舅家,你心里如何过得去?”
常青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出言威胁常彦哲和蒋家兄弟。
“呦,这是哪位钦差大人出巡了是咋地?好家伙,口气挺大啊。”
那边,一直坐在炕上没出声的杨兴国,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京城哪个衙门的大官儿呢,一张嘴就来个让人家没有好日子过。
你以为你是谁?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杨兴国突然开口说话,常青和他身后的人都是一愣,“你是谁?在这多管闲事?
我奉劝你一句,少说话憋不死你,当心得罪了人,跟着一起吃挂落。”
在常青眼中,蒋翰钧不过是参场一个场长,能跟他结交的,也就是普通人家,没啥大不了的,所以根本没把杨兴国放在眼里。
“我是谁你管不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在抚松一天,就没人能动得了蒋家。
你信不信?”杨兴国一脸嘲讽的笑着,不疾不徐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常青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人的态度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明知道他是首都来的,分明他摆开了架势就是来者不善,这人还敢口出狂言说是要护着蒋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敢这么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常青没忍住,问了句。
“路见不平的人,如此而已,何必再问?
奉劝你一句,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不是京城,不是你的地盘,别在这儿耍横。
要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好像还比地头蛇厉害点儿。
在这块地方,在我面前,你还不够看。”
杨兴国根本就懒得回答常青的问题,只是稳稳地坐在那里,意态闲适的捏着酒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