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平拦住人不让进门,直接惹恼了周李氏和赵氏,“哎呀,可了不得,老周家欺负人啊,连门都不让进。
周永平你个死崽子,我好歹也是你二奶奶,你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我今天非抽你不可。”周李氏气的跳起来扬手就要打永平。
周永平大小伙子一个,还能让周李氏这么个老太太给打着了?一伸手抓住了周李氏的手腕子。
“二奶奶,我敬重你是长辈,所以你来了我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你也有点儿长辈的模样。
我已经告诉你了,今天家里有重要的事,有贵客,我爷奶都忙,没时间跟你唠嗑,你要是有事,就改天再过来。”
“我就不,我就要进去,你给我滚开。”周李氏的手被抓住了,却依旧不消停,上蹿下跳连喊带叫。
“哎呀,都来看看啊,老周家的孙子欺负人,敢打他奶奶啊。”
泼妇永远都是那一套,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周李氏那是泼妇里面的泼妇,这会儿便使劲儿撒泼,扯着嗓子在那儿喊。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屋里人哪能听不见啊?周老爷子一听是东院那婆娘的声音,当时就黑了脸。
今天是他家大孙女订婚的好日子,这婆娘跑来搅闹,存的什么心?
“这些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今天这日子来搅闹,存心的是吧?”周老爷子气冲冲的就要穿鞋下地,去教训周李氏。
“爸,你安稳坐着吧,我们几个出去看看。”周安邦周安和等人忙拦住了父亲,起身往外走。
周老太太一寻思,儿子儿媳妇可能治不了周李氏那泼妇,想了想还是穿鞋下地。
“亲家,你们先坐着啊,我出去瞅一眼。”说着,周老太太就出去了。
来到外头,就见到周李氏正在那撒泼呢,她嗓门儿大,还真是惊动了附近的邻居,有几家人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打量。
徐氏和韩彩英俩人正在跟周李氏还有赵氏分辨,可那周李氏蛮不讲理,就是扯着嗓子在那儿嚎。
徐氏跟韩彩英毕竟是晚辈,又赶在今天这个日子,不能动手也不能骂人,真是气得够呛。
周老太太皱眉,几步走上前去,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在她家院子里撒泼的死婆娘。
“李桂英,大中午的你干啥?跑我们家来搅闹什么?今天是我大孙女订婚的日子,你成心来搅合是吧?”
“对,就是来搅合的怎么了?我们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我儿安海的腿都要废了,你们一个个的见死不救不管不顾,你们还算是人么?”
周李氏见到周老太太出来,更来能耐了,一蹦老高,披头散发的朝着周老太太就冲过来。
“你们家人都丧良心,暗地里埋伏打断了我们家安海的腿,害的他瘫在炕上。
我们一家子为了给安海治腿,豁出脸去求你们啊,你们呢?就给了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啊,能干什么?
我家老头子都那么求你们了,你们咋就不能帮一把?好歹借给我们些钱,让安海把手术做了啊。
这可倒好,安海那腿接错了,瘫在炕上不能动,大夫说再不治腿就废了。”
“我们实在是没活路了,只能卖房子给安海治腿,原本寻思着都是周家人,把房子卖给你们家吧,好歹没给了旁人。
可你们倒好,宁可买旁人的房子也不买我们家的,你们这不就是把我们家往死路上逼么?
王秀芝,你这个黑心肠该天打雷劈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我们家过不好了,我也让你不好过。”
周李氏披头散发的在那儿蹦跶,一副豁出去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哎呦,周二婶,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你们家安海断腿,跟周大婶家有什么关系?
人家派出所都来调查了,要是跟周大婶家有关,那还不早就把人给抓走了?
你们家周安海得罪了人,让人半路拦着打断了腿,咋还能赖到周大叔周大婶他们身上?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见了,实在是看不下去,没忍住就站出来帮着周家这边说话。
“还有啊,你儿子那腿赖不着旁人,是你们图便宜,找了个草头郎中给接骨的。
就算是林业局医院住不起,咱东岗也不是没医院啊,东岗医院的大夫医术也挺好啊。
你们不舍得花那份儿钱,腿接不好了这又赖人,哪有你们这样儿的?”
周二爷家那些事儿,早就烂大街了,差不多整个儿东岗公社都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向着周家这边说话。
周李氏平日里做事就胡搅蛮缠不讲理,街坊邻居真没几个跟他们家相处好的。
今天是周莉莉订婚的日子,左邻右舍都知道,大家也都明白,这周李氏分明就是过来搅局。
大家伙都看不下去周李氏这般做派,于是七嘴八舌的就在那儿怼周李氏婆媳,帮着周家这边。
“我愿意咋地就咋地,关你们啥事?你们算哪根儿葱哪瓣儿蒜?
用你们来帮着他们说话,舔他老周家的腚?滚,滚,滚,少在这儿多嘴多舌的讨人嫌,跟你们没关系。”
周李氏就算脸皮再厚,被大家伙这么说,脸上也挂不住啊,当即就朝着众人胡乱摆手,想让人家离开。
那些看热闹的哪肯走啊,大正月里也没啥事儿,好不容易有点儿热闹瞧,一个个看的可过瘾了。
“别啊,周二婶,你看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你要是不想让人瞧热闹,你刚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