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彭府掌了灯,原本蒙上一层阴霾的府邸,随着彭箐箐平安归来,再次恢复了热闹。
彭府上下的家丁奴仆,也都得知了彭大小姐无罪释放,并非杀人凶手,如此一来,彭家主也就不会被弹劾,他们这些仆人生活也都稳定了。
彭泽良的续弦柳氏出来,也关心问候了一番。
“柳姨娘,我没事。”彭箐箐客套回答。
“薛官家,让厨子准备一桌酒席,老夫与苏宸,今晚小酌几杯。“彭泽良回到了府上,已经笑逐颜开,不再绷着脸了,在家里不用那么装,难掩渡过危机的兴奋之色。
这一次幸亏苏宸急中生智,发挥稳定,没有关键时候掉链子,揭开了尸体存在的蹊跷,挖出了一个阴谋,这样使得彭箐箐和彭府尹,都有惊无险地脱离了官司麻烦。
否则,彭箐箐很可能获罪,即便不判死刑,不判流放,但做个十年八年牢房,那名声也毁了,日后还怎么嫁人,彭家三代传下来的书香门第,也要就这样被抹黑了。
“是,家主!”管家面带微笑,立刻去安排了。
彭泽良语重心长地感叹道:“苏宸啊,今日你技惊四座,能够查出这些旁人忽视的细节,替箐箐翻案,功不可没啊!”
苏宸拱手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箐箐与我有婚约,是我未婚妻,我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到欺负,身陷牢狱之灾中。”
彭箐箐站在一旁,闻言脸上露出感动之色,还有一抹娇羞。
以前都是她保护苏宸,如今遇到了大危难,却轮到他来保护自己,这种感觉,让彭箐箐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
任何女子,都渴望自己的男人顶天立地,有大本事,在自己为难时候挺身而出,保护自己,化险为夷。
一向大大咧咧的彭女侠,也不例外。
彭泽良看着女儿终于乖顺下来,站在苏宸身边的时候,文静娴熟了许多,也算一物降一物了,以前还担心她找不到合适婆家,或是嫁到一些官宦人家容易惹事被休掉,却没有想到,彭箐箐的福气这么好,遇到苏宸这种有才情的男子,还能包容箐箐,一点也不觉得她另类,真是应了那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的谚语。
这桌家宴上,只有四个人,柳氏和彭箐箐吃着饭菜,苏宸则陪着准岳父彭泽良饮酒。
彭泽良喝了几盅酒水后,说道:“这次明显有人针对你和箐箐,说不定与宫内下毒的还是一伙人,在金陵一日,便危险重重,却又不得不面对,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避免这些算计?”
苏宸沉吟了一下,回道:“只有稳固咱们自己的实力了,底蕴这东西,咱们从润州过来金陵,肯定不如那些权贵,但是彭伯父在江宁府尹的位置上,也可以有所作为,比如,对孙党人经营的生意等多家照顾,一路绿灯,对宋党派系的亲朋好友的生意,便经常派人去检查,比如卫生、消防、账目、商品质量、经营许可范围等,反复去查,也不让他们好过。”
“另一个则是,扶持我们自己的生意和作坊,然后用金钱砸一些官员,进行拉拢,这方面,彭伯父不方便出面,我苏记得生意可以在金陵开启,包括白家的瓷器生意,一些合伙的酒水生意等,都可以在金陵城秦淮河街一带展开,那里是繁华的商业街坊和游玩之地。我打算在那里打造出一个商业圈来,赚取金陵权贵和乡绅的钱,到时候一部分用来拉拢官员,跟我们捆绑一起,盟友越来越多,才能越稳固。”
苏宸没有做过官,但是从历史书上,或诸多影视剧和小说中都或多或少有牵扯,加上后世常见新闻和公告的消防、卫生、工商等各局执法,也多是从这些细节上检查,耳濡目染,熟记于心了。
彭泽良是官场老油子了,自然一点就通,微微点头,这些事情,有了点子和方向,由他来执行,那可能做的会比苏宸还要绝妙,毕竟官场这些事,他更懂什么叫八面玲珑。
“商业圈?这要如何去做?”彭泽良好奇问道。
苏宸解释道:“我打算先找个好位置,然后买地皮,盖房子,建起一个集酒楼、餐饮、住宿、娱乐、看戏、胭脂水粉等应有尽有的商业圈,这样以后金陵城的达官贵人和富甲乡绅,都经常会到那里去消费,除了赚银子之外,还有各种情报与消息,就能被咱们更多掌控了。”
彭泽良点头道:“有道理,城内地皮方面,只要不是王公贵族的地产,江宁府都可以帮你搞定,但盖房舍,需要大量资金,光靠你的那点家底,可不够啊!”
苏宸想到了白素素那个豪门掌舵人,微微一笑道:“说到赚钱生意方面,白家这个伙伴自然不会少,韩家、高家等都有一些生意在京城内,也可以拉他们入股一些,占一点分红,有利可图,源源不断分银子,想必这些家族也不会拒绝此等美事。”
彭箐箐在旁插言道:“还有三天就是七夕了,金陵城内的秦淮河自古有名,沿河两岸酒楼林立,不少客栈商铺,十分繁华。到了晚上,画舫出行,夜游秦淮,欣赏夜色,十分惬意。据说七夕那日,还有溪园诗会,潘园诗会,城内许多读书士子,太院生员,大家闺秀都会前往,听琴赏舞,诗文会友,我带你正好过去一边游玩,一边察选地段。”
彭泽良瞪她一眼道:“你就知道玩!这次三司会审都是因你而起,还没有长教训吗,最近一段时间,那都不能去了,别处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