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在酒宴上洋洋洒洒发表了一些政见,其余几人都觉得有担当和道理,唯独苏宸知道历史的发展方向,所以,并不完全认同。
但是,既然苏宸选择了扎根于南唐,发展自己的势力和财富,又加入韩熙载为首的孙党阵营,就要多为孙党出谋划策,尽量支持这些官员的政治理念,帮他们在朝廷中占据更多话语权,然后裹挟着李煜,进行一些变革。
通过历史教材,苏宸对李煜的文学评价很高,而治国评价就比较低了,靠李煜的能力,是无法控制好朝堂,中兴南唐,抗衡北宋的,苏宸必须要借助一些未来的知识、冷科技,来帮助南唐崛起。
这样,他才能在南唐安定地生活下去,只是如此一来,倒是有点阻挡历史发展大势一般。
“以轩,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秋闱了,书籍翻阅的如何了,有没有准备好?”徐永桦看着苏宸,露出了和蔼之色询问。
苏宸看着宁国公面带慈祥,和蔼可亲地跟他交流,有点受宠若惊,答道:“回国公,最近一段时间,晚生都在家中苦读,闭门谢客,一心只读圣贤书,但能否秋闱高中,还要看造化和运气了。”
宁国公捋着短须笑道:“哈哈,以轩说这话就太谦虚了,自古以来,科举虽然靠一些造化和气运,但更靠读书人的才学和能力,机会只会给准备好的人,有实力者!否则,机会来了,也不会抓得住!你写给小女的《留侯论》,徐某人也看过了,当真文章大气,立志高远,笔锋豪放,实在是当世罕见之作,凭这篇文章,便可以高中榜首,成解元、状元都不成问题。”
方才宁国公来得早,已经把抄录好的留侯论,给在场诸位看过了,韩熙载、彭泽良等人无不钦佩起苏宸的文采和志向,以及文章中的哲理。
此等文章,的确如宁国公所讲,当世罕见,彭泽良写不出来,韩熙载也自认写不出来,朝堂二徐,以及其它翰林学士、中书舍人们,也写不出来。
整个南唐的文坛,也没有见过此等豪放派的文章,有一点前人贾谊的文章韵味了。
不论以古喻今,抒发志向,蕴含哲思,深刻道理,之味道了。
王刺史也不吝夸赞几句:“是啊,以轩,你这篇留侯论,实在写的太好了。”
韩熙载目光盯着苏宸道:“以前你说自己不擅长写文,老夫还有些担忧,现在则忧虑尽去,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比你写词的文采低了。”
苏宸汗颜,心中暗叫惭愧了,这可不是自己写的,而是他的本家苏轼大文豪写的。
彭泽良坐在一旁,听着别人夸赞苏宸,心中颇为得意,因为自己女儿与苏宸,明显关系更近了一步,这一个月常住在那了,是有可能得到苏家正妻之位的,因此,他把苏宸已经当成自己未来姑爷了,以岳丈长辈的姿态,开口道:“以轩不可骄傲,也不要再出风头了,当用心继续苦读,保持低调,争取在秋闱中,高中解元。”
苏宸听完,虽然彭知府让自己低调,但是这话并不低调,直接让他中解元了。
解元,可是府试的第一!
润州的学子有不少,加上各县城、乡下的才子陆续来到润州城内参加府试,足有千人,要夺得第一,谈何容易啊!
但他看桌上这几人的面容表情,似乎对他得解元的信心,比他自己大多了。
又闲聊了片刻,彭知府说出自己被擢升江宁府尹的事,相当于金陵城的知府了,但虽然同是知府,却因为金陵是皇城,天子脚下,担任江宁府尹,官级到了从三品,已经算是朝廷高官了,可以经常上朝会面见官家。
苏宸有些惊讶,想不到这次彭知府因祸得福,在润州知府位上一坐多年,终于可挪地方了,结果连升两大级,在仕途上是比较少见的。
“彭叔叔打算何时离开?”
彭泽良回道:“月底出发,下月初要上任,还有五天的准备时间。”
苏宸随口问道:“那箐箐呢?”
“当然随我一起去金陵城了。”彭泽良当机说得明白,表明立场,肯定不会把箐箐一个人留在润州,毕竟现在和苏宸还无名无实,虽说南唐礼俗方面不像明清那样严格,但是,也要注意一下世俗礼仪。
苏宸听到箐箐过几日要随彭知府去往金陵城,顿时心中多少有点失落,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那个野蛮丫头在自己家里呼来喝去,跟他拌拌嘴,逗她几句,忽然分别,还是有些不舍。
“怎么,舍不得吗?”彭泽良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喜欢老夫闺女,也不知主动提出,托个媒人,把关系定下来,难得还要老夫亲自主动上门嫁女不成,他长辈的脸也撂不下啊!
虽然上次在知府衙门,彭泽良被隔离时,说出了一番托孤的话,那是他因为担心患了天花疾病无法治愈,很可能十余日内就会死去,已经等不及其它俗礼,一切从权,才提出一旦他出事,让苏宸帮着照顾箐箐今后的幸福,有了把女儿许配给苏宸的意味。
可现在天花解决了,彭泽良自然要按世俗礼法来为女儿操办终身大事,谈婚论嫁,步骤也少不得。
苏宸闻言,尴尬一笑,此时点头似乎有点孟浪;摇头吧,也有些违心,更容易落了知府的面子,顿时有些为难了。
韩熙载在旁看在眼内,微笑打着圆场,说道:“苏宸,你今年有十八岁了吧?”
苏宸答道:“虚岁十八了!”
韩熙载捋须笑道:“那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