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宗果然留不住你,这下我也算是放心了。”
黄奕再看到他时,不仅不怕,反而一脸的轻松,似乎知道一切似的。
“白晴到底被你们抓去了哪里?”
云浩显然已经起了杀心,身上的杀气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女子伏在床头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床上的黄奕也是胸中一窒。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之前的话其实都是诓骗你的!”
云浩手中的红芒已经快要刺进他的眼中,但是这次黄奕却丝毫没有躲闪,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他停下了攻势,因为这黄奕,让他感到奇怪,而且,从他的身上丝毫没有敌意,有的只是解脱和轻松。
“想必公子已经知道了东山宗的真面目了吧!不如就由我把这一切都说明白了,之后生杀之权由您掌握。”
黄奕侧着身子,捞过女子的一只手,然后轻轻地握着。
“谢谢公子不杀之恩,黄奕在这里谢过了。
至于东山宗,只不过一个被邪神统治的小宗门罢了,这背后另有其他的势力在操控,实力之强,就连那个老狐狸都不得不低头。
我也是看不惯宗门里的龌龊才带着师妹下山的。
庆幸遇上了公子,这下,我们也能够安心了。
愿那些受伤的人,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黄奕闭目,声音越发的低沉。
“那三手三眼的恶魔不过是席落山中的妖魔罢了,如果你之前有过和它们交手的经历,就再好不过。
传说这些恶魔凶残无道,就连地府也不愿意收留它们,于是它们就盘踞在这山中,以生人,妖精为食,并胁迫他人,为虎作伥。”
这话让云浩想起了之前的山魈,只不过对方却没有那种邪气,而且也没有三只手和三只眼睛。
“希望你认识的那位姑娘能够平安无事,若是你之后到席落山中,请务必注意安全,还有邪魔藏身之处,必有怪石白骨。”
最后,云浩也没有再杀他,只是解了他眉心的咒印,对方谢过之后,便拖着身子带着昏倒的女子离开了。
云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着自己空荡的左臂,炸开的肩头还有僵硬透亮的晶痕。
他已经用大量的真元护住心头,以免自己嗝屁,只是现在他的气力也渐弱,若是对上那三眼邪魔,自己该如何对付。
而且眼下白晴不知所踪,也让他心急如焚。
笃笃笃,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云浩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上门?
他走去开门一看,却是张员外和那个管家,两个人笑呵呵地立在门口。
同时他还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在他空荡的左臂上停留。
“呵呵这么晚了打扰公子的清静,真是不好意思啊!只是我家主人有事相与您商量。”
管家朝着他拱手行礼,看起来十分的恭谦。
“云公子,我今日回府就听闻公子伴侣被妖人抓走,现在特来请罪。”
只是这张员外嘴上说着请罪,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云浩目光凝练片刻,便反手关上了房门,将两人拒之门外。
“云公子,其实我这里有白姑娘的下落,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门外张员外提了一口气,房门再次打开,云浩一脸的不善盯着两人的脸。
“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时间拖得越久,白晴就越危险,如果不是担心,他也不会如此的失态。
张员外坐在厅堂的椅子上,下人送来茶水,他用杯盖撇去茶叶,抿了一口。
“云公子,这可是上好的上茶,是我从市中带回来的,公子尝尝吧!”
云浩接过仆人送来的茶水,手头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落在张员外的眼底,却是让他脸上多了一份别有深意的微笑。
云浩只是小饮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说罢,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多。”
“呵呵,云公子何故如此揪心,说不定白姑娘只是起了玩心,在外边散心。”
“你消遣我?”
云浩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直视着张员外,他发觉,这人今晚的态度一反常态,而且在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丝不明的气息,熟悉却又陌生。
“不敢不敢,管家啊!带东西上来!”
张员外的身子靠椅子背用力地靠了下去,椅子发出吱呀的响声。
管家在呼唤声中,端着一个木盘走进厅堂,他手中木盘里正躺着一支发簪,发簪通体翠绿,簪子的末端有云状金钿坠饰,云浩的目光立刻凝固,他忙接过这簪子。
“这东西是我晚些回来时候,下人从庄子的柳树下找到的。
云公子不妨去那村头树下探查一番,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发现。”
张员外悠然地说完这些话,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云浩握紧簪子,一言不发,几息之后,他方才睁开眼睛,落下一句“谢谢”便转身离去。
“老爷,您就这么放他走,为何我们不趁着他虚弱的时候,把他给……”管家俯身立在张员外身边,朝着云浩离去的方向,比了一个做掉的手势。
“诶!你怎么这么胡闹呢?
我不是说过了嘛!一定不要留下任何马脚,给有心人发觉,大神的祭日很快就要来临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这个紧要的罐头去坏我的好事!”
“小的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记得找几个机灵点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