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付拾一什么也没说,之前大家还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么一说吧,不管是李长博还是厉害,都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牛得瓜说他们两个人天天跟着南怀义,可是就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南怀义也说了,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可并没有发现实质性的证据。
之所以决定少出门,而且不避开人群,完全是出于直觉。
直觉这个东西有多虚无缥缈呢?
如果说不是运气好,还真就解释不通了。
这份沉默一直到了南怀义的家中。
南怀义虽然被留在了县衙,但是甄娘和婆子却已经先回来了。
这会儿过去一敲门儿,竟然是甄娘亲自过来开的门。
而且甄娘眼眶通红,显然刚才又没少哭。
看见付拾一他们,甄娘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李县令你们这个时候过来——”
付拾一言简意赅:“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如果说真的是南怀义在家中杀了人,可能也清理得不会有那么干净的。
也就是没有办法做血迹反应,否则的话用血迹扫描仪一扫的话,立刻就能看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甄娘点了点头,随后又往屋里看了一眼,这才说了句:“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先等一等。”
付拾一微微扬眉。
然后甄娘就当着他们的面儿将门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付拾一就回头看李长博和厉海。
自然心里是满满的疑惑,总觉得里头应该是有什么事儿。
李长博沉声言道:“甄娘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厉海言简意赅:“与案子有关。”
付拾一目瞪口呆:“这么笃定的吗?咱们又没有证据——”
“她心虚。”厉海依旧是话很短。
付拾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的确甄娘刚才给他的感觉就是心虚。
等到甄娘再来开门的时候,付拾一就悄悄的将甄娘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往里走了几步,李长博忽然问了甄娘一句:“你家粗使婆子呢?”
甄娘整个人都是一僵。而后猛然回过头来,有些仓皇的看向李长博:“好好的问起她做什么,我已经让她回自己家里去了。”
付拾一忍不住皱了皱眉:甄娘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
李长博气定神闲,脸上半点神色变化也无:“你们二人一同回了家,它就算要回自己家,必定也要先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就在你们后脚出发,她收拾东西应该不会那么快。”
说到这里,李长博似笑非笑的反问了甄娘一句:“还是说你告诉我们地址,我们先去确认一遍?”
于是甄娘整个人就更加僵硬了,就算是再笨的人过来看,这会儿也能知道,甄娘肯定是存了什么猫腻。
付拾一苦口婆心的劝甄娘:“违法乱纪要不得呀!杀人要偿命,就是背地里用刑也不可以哦!”
甄娘抿了抿嘴角,没有吭声,显然是不打算说出来。
付拾一再度补充:“就算是违背其他人的意愿,将人留下来,也算是违法哦!”
虽然付拾一觉得自己的劝说是苦口婆心的,不过显然付拾一的标准微笑落在甄娘眼中,却莫名让她有点儿心慌。
这点心慌就明显体现在了甄娘的动作中。
就连李长博也是隐隐有些翘起嘴角。
至于厉海——嘴角只是抽了抽。
而付拾一已经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做了糊涂事不要紧,可不能一错再错呀!你看牛得瓜,莫德鸣,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提莫德鸣还好,一提起莫德鸣,甄娘刚刚才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就又涌出来,也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就开始吧嗒吧嗒掉泪。
付拾一都傻了: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又开始哭上了?
李长博扶住额头咳嗽了一声:付小娘子真是永远都有这样的本事。
厉海也跟着咳嗽了一声,却并没有放过甄娘的意思,反倒是面无表情的言道:“你查不出真相。”
所以就不用做无用功了。
这一下甄娘都不只是站在原地掉泪了,而是直接放声大哭。
付拾一钦佩的看了厉海一眼:好歹我刚才还是说了一箩筐的话,才有这样的效果,您倒好……一句话就有这样的威力!
不过即便是甄娘都哭成这样,显然厉害也半点儿心疼也没有,反倒是继续冷冷淡淡地看着甄娘。
甄娘最终自己先顶不住了:“我把人绑起来了。”
这话让付拾一他们都有点儿惊讶,付拾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甄娘,觉得自己有点儿被刷新到:甄娘看上去挺柔弱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潜能?
“为何?”不知道是不是受厉海的影响,李长博的话都变得越来越简练。
甄娘抽抽搭搭的解释:“我,我觉得她在撒谎。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厉海点点头,反问:“那问出什么来了?”
甄娘一下子就沉默了,显然是一无所获。
“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李长博和厉海这是打算轮番轰炸。
甄娘被问傻了。
呆呆愣愣的,半天也没有回答出一个字儿来。
李长博笑了笑,继续往下说:“若是直接放回去,对方必然会报官或者乱说吧?你肯定不愿意有那样的结果,还是说你就打算把人杀了?”
这话又把甄娘给问住了。
不过看甄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