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这样一句话,先是将李长博的问的有些懵。
然后就让他的脸上彻底通红。
不过很快,李长博就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不算多,但是一定全都给付小娘子。”
付拾一一下子也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付拾一发现了一个事情:原来李县令也不是那么好调戏的纯情少男。李县令纯情归纯情,会脸红是会脸红,可是脑子转得很快,所以往往就能扳回一城。
于是付拾一麻溜地放弃了调戏李长博该说起了案子:“现在这条线已经被掐断了,所以还是只能考虑别的线索。我觉得可以从阿玫的事情查起。”
“另外还有仵作齐志那头。”
李长博点了点头,替付拾一倒了一杯茶:“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来。下午的时候把齐志请过来一趟。”
付拾一其实也想对李长博说这句话,不过既然他都说了,她也没有再啰嗦。
再说方良这头,正好和王二祥说到了最关键的部分。
然后把人家王二祥的脸都给说红了。
王二祥目瞪口呆的样子,大大的满足了方良的恶趣味。
不过也刷新了王二祥对付拾一的印象。
王二祥瞠目结舌了半天,这才问了一句:“所以,原来付小娘子早就觊觎李县令了?”
被他这么一说,方良就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厉海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路过。
看见两人这个表情,于是就微微扬眉脚下一转,一声不吭的站到了王二祥的对面。
王二祥吓了一跳:“我这就去干活。”
然后就在王二祥想要偷溜的时候,他就听见厉海问了一句:“说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间,王二祥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也怀疑自己眼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厉海。
方良也忍不住咕咚的咽了口水。
厉海依旧是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
还过神来之后,于是方良又将刚才给王二祥讲的东西,仔仔细细的厉海讲了一遍。
结果厉海没有半点不耐烦。
虽然脸上也没有表情,但是王二祥就看出了津津有味。
王二祥内心:……
当天下午,整个长安县衙门里都已经传说着这件事情。
以至于所有人看向付拾一和李长博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付拾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她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淡定无比的李长博:“李县令难道不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李长博神色淡淡,笃定无比:“无非是惊奇。”
于是付拾一就觉得聊不下去了。
怎么谈个恋爱,全天下的人都好像要参与进来?
正说着这个话,敏郡王就过来了。
敏郡王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
所以敏郡王是一脸悲愤:怎么刚刚一天没见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媳妇儿都跟别人跑了?!
当看见敏郡王一脸哀怨地过来,付拾一立刻就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李长博的袖子:“要不咱们还是跑吧?”
她都预感到敏郡王会说些什么话了。
然而李长博却纹丝不动。
反倒是面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低头看付拾一一眼,微笑着反问:“付小娘子不打算和敏郡王说说咱们的关系吗?”
“还是付小娘子不打算给我这个名分?”
这话说得——
付拾一不仅目瞪口呆,就连敏郡王听得也是目瞪口呆。
敏郡王喃喃地问:“李县令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说好的风光霁月,玉树临风,举世无双呢?!
这幅哀怨要名分的样子,和那些充满心机想要名分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然而面对如此质问,李长博依旧是一脸风光霁月,甚至脸上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更甚至轻飘飘的看了敏郡王一眼,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丝的炫耀:“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付小娘子。”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要脸的一说?”
这义正言辞的语气——
付拾一忍不住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那上头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既是因为李长博的土味情话。
也因为李长博的态度。
也不知道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李长博原来是个幼稚鬼?
但是付拾一从来就觉得自己是个实力宠的人。
所以看了一眼,敏郡王之后,付拾一对他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
敏郡王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就想撒丫子就跑——总觉得接下来没有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李长博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敏郡王,偏偏面上的微笑还是一丝不变。
敏郡王的脸色一下子就扭曲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付拾一咳嗽了一声,心里即使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点暗搓搓的期待: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撒狗粮的事情呢!
付拾一又咳嗽一声:“其实吧,我和李县令……”
敏郡王一脸抗拒:“不,我不想听!”
付拾一置若罔闻,直接忽略:“就在一起了……”
敏郡王目瞪口呆,惊恐地看付拾一,又看李长博:“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你们……”
付拾一反应过来敏郡王想了什么,当即就赶紧打住:“别瞎说!”
李长博慢悠悠解释一句:“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