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继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尽管没有在事情明朗之前,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但目前‘沛远基金’手握天星线缆差不多35的股份,投入资金2.7亿。一旦长陵药业借壳天星线缆成功,也能赚得盆满钵满了,这离预期虽差不少,但也算不上失败。
只是苏越和陈雨荷,他没能惩治,依然有些耿耿于怀。
“天星线缆那边呢?朱国栋先生怎么说?公司管理层什么态度?”楚兆继接连问道。
廖总呵呵笑了笑,说道:“目前来看,进展非常顺利,无论是朱国栋先生,还是集团管理层,对于长陵药业借壳之事,表现都非常积极。只是目前的天星线缆实控人朱以成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只是表示一切事情,都需留待三日之后的股东大会上表决,到时候借壳与否,自然清晰。”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楚兆继微微皱眉。
廖总想了想,说道:“管他什么意思呢?天星线缆,说到底,还是朱国栋先生在做主,他能拗得过他父亲?”
“但愿如此。”楚兆继点了点头。
按道理来说,朱以成也没有拒绝长陵药业借壳‘天星线缆’的理由,毕竟朱以成手握多数股份,在这场借壳盛宴之中,他才是最大的赢家。这世上,又哪有赢家会主动拒绝送上门的巨额利润呢?
俩人说话间,耿总也走了进来,只是他见楚兆继脸色不是很好,原本想说的有些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老耿,想说什么,你就说。”楚兆继看了耿总一眼,说道。
耿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昨晚的事……”
楚兆继叹息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回道:“高总没能留住姓苏的,咱们计策失败了,如今只能按照你说的,勉强与姓苏的再合作下去,共同促成长陵药业借壳天星线缆这事,获取其中一部分利润了。”
耿总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也挺好。”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以‘沛远基金’的资金和能量,想要独自吞下长陵药业借壳‘天星线缆’这块蛋糕,本来就极为勉强,如今能占到其中近乎40的利益,已经超出耿总的预期了,让他很满意。
“有什么好的?”楚兆继不甘道,“只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想起被苏越算计的事,他就一阵窝火,只能握了握拳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赶紧扯开了话题。
然而,就算他不去想,苏越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喂,楚总,听说三日之后,就是‘天星线缆’的股东大会了,是不是真的?”苏越在电话里,故作慌张,“我才建仓一个亿的资金不到,这可如何是好?市场中的筹码实在是太少了,我连挂两个涨停板,才成交了不到4000万而已,哎……看来在股东大会之时,我是没法完成2亿资金的买入目标了,有愧楚总的期望啊!”
楚兆继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皮跳了跳,压制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笑着呵呵说道:“哪有什么有愧、无愧的?苏总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我只希望你还能记得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到时候在股东大会上,能一致促成长陵药业借壳‘天星线缆’这事,免得我们大家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是自然。”苏越哈哈笑道,“听说昨晚楚总胸闷气短的,一夜未睡,还进了一趟医院,不知现在如何了,好些了吗?”
听见对方嘲讽的话,楚兆继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气得炸裂。
但为了保持合作,他还得强装亲近,微笑道:“苏总听见的肯定是谣言,我昨晚睡得很好,根本就没事。”
“嗯,我就说楚总肯定没事。”苏越继续笑道。
俩人谁也不提昨晚发生的事,一直打机锋的瞎聊,但彼此之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苏越给楚兆继打电话,单纯就是想气一气对方,当觉得对方已经快处于暴走边缘,苏越才挂了电话,继续完善后面的布局。
他在南华酒店一直待到下午,杨立国才醉醺醺的回来。
“小苏……昨晚你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何都不叫我一声?”杨立国看见苏越,有些抱怨地说道。
苏越呵呵笑了笑:“看老杨你醉得厉害,就留你在奥兰威汀酒店多休息了一晚。”
“昨晚那茶……有问题吧?”
杨立国多少能记得一些昨晚的事,沉声说道。
苏越点了点头,将昨晚发生的事,大概跟他讲述了一遍,才问道:“你醒来之后,看见陆小艾那个女孩了吗?”
杨立国摇了摇头:“这种事,高姿那女人吃了个闷亏,肯定是不会宣扬的,我猜那女孩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说不定还对高姿感恩戴德呢,毕竟给她住了那么好的豪华套房。不过你们俩没发生什么关系……对那女孩来说,也没什么损害,你也不用过意不去。”
苏越脸色微窘:“我没有过意不去,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那就好!”杨立国笑了一声,应道。
“三日之后,‘天星线缆’股东大会。”苏越随口说了几句之后,就扯开话题,回到了正题之上,“老杨,咱们布局的这场正戏,终于要开场了。”
杨立国点头,笑道:“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也该到了开场的时候了。久齐纸业和齐氏兄弟那边,我去处理,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