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诞节过得十分诡异。

上手的凯瑟琳王后病怏怏地坐在亨八八世的身边,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头上的王冠压得没气,可是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甚至平日里一向不服王后的诺福克公爵今日都低调了许多,徒留安妮.博林趾高气昂地站在父亲身后,用一身紫色的衣服向凯瑟琳王后示威,同时也让她前方的托马斯.博林感到十分尴尬。

“瞧她那样,还以为自己是王后呢!”对于亨利八世想要分开王后母子的决断,萨福克公爵夫人感到十分的不满,但是在丈夫的劝说下,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一安排。

且不说凯瑟琳王后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去教养两个孩子,光是宫廷里的心怀鬼胎之人,还有隐藏在暗处的,诺福克公爵一派的爪牙,就足以让萨福克公爵夫人更倾向于将威廉.都铎死死地保护在她的大本营里。

反正在抚养费上,亨利八世为了国王的面子也不会多吝啬。

就像他对待玛丽公主,还有亨利.菲茨罗伊那样。

“诸位,在这个欢乐的时刻里,让我们举杯庆祝英格兰这一年的伟大成就,以及威廉.都铎的诞生。”亨利八世假装没看见凯瑟琳王后和安妮.博林的争锋相对,在起身宣布庆典开始后,冲着凯瑟琳王后伸出手道:“在此,我要感谢我的王后,我的爱妻,在刚过去的一年里,给予我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那就是英格兰的未来。”

下方的安妮.博林因为亨利八世的举动而变得脸色惨白,然而凯瑟琳王后的脸色也并未因亨利八世的此举而显露出一分一厘的欢欣。

因为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亨利八世在夺走她儿子时,对她放出的警告之语。

不过让凯瑟琳王后稍作安慰的是,亨利八世在今年收下的第一份礼物是她送出的金杯,第二份礼物是她代替威廉.都铎送上的圣经,所以在众人眼里,凯瑟琳王后的地位还算稳固,更别提威廉.都铎已经快八个月大了,所以亨利八世对这个儿子也逐渐亲近起来。

只是对于安妮.博林而言,这不亚于晴天霹雳。

“你跟那个西班牙女人计较什么?她明天就会被陛下送去里士满宫,况且宫廷医生也说她活不了几年,根本不足为惧。”舞会开始后,诺福克公爵将一身紫裙的安妮.博林拉到一旁,让她去换一件衣服:“各国的大使马上就要觐见了,别让他们看见你这幅样子。”

“放开我。”安妮.博林扭开诺福克公爵的手臂,无比高傲道:“那正好让西班牙大使好好瞧瞧凯瑟琳的丑样。”

说罢,安妮.博林满脸自信道:“亨利可没忘记西班牙在帕维亚战役上给予他的耻辱,更不会介意我去羞辱西班牙人。”

“是的,他确实不介意你去羞辱西班牙人,但他会介意你去羞辱他的王后。”诺福克公爵恨不得撬开他外甥女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我们还需要西班牙去对付强大的奥斯曼帝国,况且国王陛下正在考虑让玛丽公主与弗朗索瓦的儿子订婚,所以法国大使也不希望见着他们王储妃之母被你当众羞辱。”

“什么?”安妮.博林有些错愕道:“陛下不是取消了玛丽与奥尔良公爵的婚约吗?”

玛丽公主六岁时,亨利八世为了与法国结盟而定下玛丽公主与弗朗索瓦的次子——奥尔良公爵的婚姻,只可惜沃尔西通过其他方式稳固了英法两国的联盟后,玛丽公主的婚约就失去了作用,而现在……

“弗朗索瓦还没忘记罗马皇帝给予他的耻辱,当然,陛下也没有忘记这一点。”诺福克公爵注意到亨利八世正在寻找安妮.博林,于是将外甥女往暗处拉了拉,警告道:“陛下正在找你,赶紧换身衣服过去。另外,对王后客气点,你没必要跟一个注定要死的人去计较,而且我们也需要威廉王子跟亨利.菲茨罗伊闹个两败俱伤。”

听了诺福克公爵的话,安妮.博林极不情愿地换了身黄色的裙子,然后在亨利八世的期待下,极不得体地与国王到一旁调情,令西班牙大使感到十分不满:“我以为英格兰的淑女都像玛格丽特.博福特夫人那样虔诚端庄,而英国国王的宫廷也不该像法国宫廷那样,变成妓|院和公交马车。”

“安妮女士的父亲曾担任过英国驻法国的外交官,而她本人也曾是克洛德王后的侍女。”凯瑟琳王后在西班牙大使的耳边低语道:“你也知道弗朗索瓦国王教给我丈夫一些不好的习惯,而在威廉出生后,她是迫不及待地想向我示威。”

“示威?”

“你来之前,她穿着代表王权的紫色衣服,而在陛下开始接见外国大使后,她换上黄色的衣服。”凯瑟琳王后解释道:“在西班牙,黄色代表悲伤,她这明显是冲着我,冲着西班牙来的。”

“那您就这么放任她去玷污您的荣耀?”西班牙大使从不认为他们的公主,双王之女的凯瑟琳王后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她不是第一个向我示威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已经对亨利八世死心的凯瑟琳王后冷淡道:“陛下最多用珠宝首饰去哄哄她,等新鲜感一过,他的眼睛又会瞄向更年轻貌美的侍女。比起对付安妮女士,我更在意陛下对玛丽,还有威廉的态度。”

“您是说……”

“陛下的祖母,玛格丽特.博福特的领地大都被亨利.菲茨罗伊所继承,这是极不合理,也不合法的。”凯瑟琳王后步步为营道:“威廉至今都没被加封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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