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威廉三世一路攻破鲁昂和阿图瓦伯国时, 远在萨伏伊的亨利二世也差不多得到了诺曼底失守的消息。
对此,亨利二世肯定不会先怪自己的老相好,而是指责真正的摄政者旺多姆公爵。
“诺曼底的海军呢?还有布列塔尼。“亨利二世呆在简易的帐篷里, 顺手接过仆人递来的水袋:“我记得法兰西的海军可没有跟我们一起出发,难道他们都死绝了吗?”
国王的用词让安德烈元帅感到有些不愉快, 但还是努力忽略这一点:“旺多姆公爵将停靠在诺曼底的海军主力都调去了波尔多,打算入侵西班牙本地。”
亨利二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是依然没有退去脸上的怒意:“那萨伏伊的西班牙士兵减少了没?”
不管是安德烈元帅还是汇报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其结果不言而喻。
亨利二世将水袋扔到一旁,难得平静道:“还有什么坏消息?总不会比诺曼底失守更让我感到愤怒。”
底下的汇报士兵缩了缩脖子,很担心自己会被亨利二世砍上一刀:“还有就是吉斯公爵已经去世了,他在临终前做了自己财产规划,由小吉斯公爵继承他的领地和爵位。”
亨利二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毕竟对于现在的法兰西而言, 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还是没有教皇的消息吗?”安德烈元帅适时问道:“罗马教廷的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这次不是通风报信的士兵, 而是亨利二世反讽道:“意大利都被西班牙的走狗团团围住了, 你让教皇冕下从哪儿给你运资金。”
安德烈元帅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还是抱有一丝丝的侥幸。
“告诉旺多姆公爵, 我暂时不计较诺曼底失守的事情,但是他必须给我拿下巴斯克和纳瓦拉,否则我们的反击就是一个笑话。”冷静下来的亨利二世迅速计算得失,然后做出如下指令:“至于英格兰那边,让卢森堡和安茹的守备军保住下诺曼底, 绝对不能让整个诺曼底都失守。”
“是。”负责汇报的士兵立刻传令下去。
结果卢森堡和安茹的守备军在下诺曼底呆了整整一个月, 也没有与英格兰士兵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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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急色的威廉.帕尔十分粗暴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士兵, 一路横冲直撞进威廉三世的王帐, 然后满脸兴奋道:“陛下,正如您所料那般,卢森堡和安茹的守备军大都被调去了下诺曼底,所以我们根本不必与其正面对抗。”
考虑到“伟大的亨利号”还停靠在诺曼底港口,所以守备军不会脸接大炮轰炸。
“那原本驻扎在诺曼底和布列塔尼的海军呢?”约翰.达德利随口问道:“他们真的不准备报复回来吗?”
要知道波多尔可不远,所以法兰西海军随时都能掉头回来。
“萨伏伊公国和勃垦第伯国应该抵抗不了不久,所以亨利二世想用西班牙的领土来换回马上失守的萨伏伊公国。”威廉三世补充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巴斯克和纳瓦拉,或者是巴斯克和坎塔布里亚会成为亨利二世的进攻目标。”
约翰.达德利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但是威廉三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严肃了脸庞。
“让海军做好迎战的准备,因为法兰西随时都有可能反扑回来。”威廉三世决定一回去就将多佛尔到埃克塞特的一条海岸线,都打造成海军港口,然后将怀特岛和海峡群岛,都建造成补给站和瞭望台。
这估计是一项不亚于修建灌溉渠道的大工程。
威廉三世计算着人力和物力的花销,想着能不能从苏格兰或是爱尔兰引进一批熟练工,从而缩短军事堡垒的建造时间。
“陛下,尼德兰来信,说是王后陛下已经成功加冕为比利时女王兼佛兰德斯女伯爵,所以您在战争结束后,可以顺路去比利时进行加冕仪式。”塞西尔爵士这一路的忙碌完全不亚于几位重要将领。
因为要调和与尼德兰的关系,还要偶尔应付西班牙的催债大军,所以塞西尔爵士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神情怪异地像一具刚复活的僵尸:“按照《萨利克法典》,您作为比利时女王储的丈夫,在妻子加冕后有权得到比利时的王冠,并且获得佛兰德斯伯爵之位。”
“这些都是次要的,不必急于这一会儿。”威廉三世认为属于他的,总归是跑不了的,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确保打下来的领地,能够真正地肉到嘴中。
“法兰西那边还没有派出使者团吗?”威廉三世觉得亨利二世也会担心英格兰军队继续深入,或是向着布列塔尼进军,同西班牙的守备军里应外合地歼灭法兰西海军。
所以在双面夹击之下,亨利二世肯定会派使者来和谈,甚至忍痛放弃已经被英格兰人占领的土地,或是象征性地要点钱,来保证自己不会在有生之年里,得到第二次被西班牙国王挟持为人质的待遇。
“旺多姆公爵那边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洛林那边倒是有点消息。”塞西尔爵士知道威廉三世跟洛林公爵夫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国王汇报此事。
“怎么了?”威廉三世看出了塞西尔爵士的不对劲,想着亨利二世会不会和他爹一样,走夫人的外交曲线:“还是说吉斯公爵又要搞什么事情?”
虽然洛林公爵是威廉三世的姐夫,但是吉斯公爵更是洛林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