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的旁边的木格夹层里,还塞着一套折叠整齐的黑色披风。
李宣拿起披风仔细检查一番,这东西边缘处的花纹,和铠甲表面纹路完全是一种类型,应该是一体的。
护颈和龙头护肩后侧,正好有一条贯穿的细缝。
李宣尝试着将披风领结塞入细缝中,细缝轻轻一动,自动合拢,披风直接被固定在铠甲后背上。
“果然是一体,接下来,试试看!”
李宣脱掉湿漉漉的大裤衩,找了一套干净的衬衣穿上,然后取出盔甲的所有部件,一件件穿戴。
可能是头一次穿古代铠甲,李宣感到极为吃力。
停下来研究半晌,摸清楚组合原理后,才尝试着把胸甲、护肩、裙甲、长靴、腰带全部顺利穿上。
穿戴完毕,李宣试着自由走了几步,长靴碰触地面,发出蹬蹬声。
这套铠甲外型巨大,但重量奇迹般的极轻,估摸只有十来斤,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沉滞。
而且穿上盔甲后,他体型增长了许多,有两米多高,犹如一个巨人。
背后披风自然垂下,把整个身子全罩进披风内,显得神秘而又威严。
行走之时,铠甲自动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深黑色淡雾,李宣好似一个立在黑暗的魔神。
“不错!不错!真是好东西,简直跟穿了一套轻纱一样,比刚才脱下去的外套还轻,没有一点重量。也不知是怎么造出来的?”
之前收走的木架上还放了很多古物,以后一定要一个个的查看一番。
接下来就剩最后一个铁箱,这个箱子不同于前两个。
盖上没有铁索,而是整体用铁水浇筑死,根本无法徒手打开。
李宣从收取的那堆宝物里,取出一柄顺手长剑,试了试硬度,还算凑活。
而后退开几步,把握好力度,一剑横向砍出。
铁箱发出“锵——”的一声尖啸,箱盖被整整齐齐的削掉,翻飞出去。
手中的剑受不住力,断成几截。
李宣扔掉残剑,连忙凑上去看,箱子里只有一把黑色剑柄,没有剑身。
剑柄犹如纯净的黑曜石雕刻而成,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机。
凑近细看,剑柄内部的黑暗好似在流动。
李宣将其拿在手中那一刹那,剑柄微微一震,就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某种奇特的东西正要从剑柄中冒出!
突然,外殿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正在急速靠近。
“有人!”李宣立时一惊,脚步猛跺,翻身跳上大梁,躲到黑暗的拐角里,与黑色完全融为一体。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是只有余放知道么!李宣藏在黑暗中窥视。
只见甬道入口处,猛然跳出两个人,正在激烈打斗,其中一人就是余放。
余放正处在下风,两条大伤口从左肩延伸到右胯,贯通前胸,鲜血淋漓。
要是伤口再深一点,估计整个人都会断成两截。他浑身上下,细小伤痕更多。
对面那个黑衣人蒙住面,拿着一把长剑攻击,剑势凶狠异常,招招直逼要害。
两把长剑激烈互斗,叮叮当当乱响。余放脸色苍白,拿着剑且挡且退。
李宣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个黑衣人,他不就是前几天晚上,撺掇余放摧毁这里的人。
他俩不是一伙的么,怎么会打起来?
看这架势,黑衣人明显是要置余放于死地!
黑衣人还嫌长剑不够用,打斗之时,又从后背拔出一把短剑。
长短互用,以长剑挡住余放的攻击,另一手以短剑接连偷袭。
余放本来就落在下风,这下更是岌岌可危。
黑衣人以双剑格斗,两手不时的互换,威力猛增,变化极多。使的招式又刁钻古怪,大部分都是偷袭之术。
他那长剑像毒蛇一样狠辣,扑人直上!短剑则如蜂针,专门刺人死穴,边打还边说:“你这是何苦?”
“如今天下,早已不是你当家做主了。你靠着那几个江湖术士,根本翻不了身。”
“何况当今圣上知人善用,麾下无数将兵。不久前,就连你报以希望的南陈,也已被灭。”
“如今中土无人可以跟大隋相抗,你早该认清楚现实,何必要冥顽不灵。”
“若不是当今圣上想要靠你找到天香豆,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他那剑风扫过甬道墙壁,石砖被硬生生削出诸多深痕,飞沙走石。
余放那宝剑被磕的满身豁口,仓皇躲避。
“为了让你安心进来,在圣上的授意下,我准备这么久。当今天下到处都是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余放大声讥讽:“逃!我压根就没想逃!就算是死,我也会把所有秘密带走。”
“你早就背叛了我,还假惺惺说自己是混进来帮我。你和那个背叛者独孤信,有什么两样。”
黑衣人听出余放生了死志,事情可能会变得棘手,下手攻击更快。
“死?你死了又怎样?地宫入口都被我找到了,发现藏宝室只是时间问题。”
“这里空无一物,肯定又是一处掩人耳目的藏室。”
“你若老老实实把藏宝库的真正位置告诉我,再把天香豆、龙鳞交出来,看在过去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余放奋力抵挡,喘息之余,放声嘲笑:“哈哈哈——别说没有,就算有,你也休想。”
“杨坚做了皇帝又怎样,他一样怕死,不然找你来干什么。”
“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所有人的信任,现在还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