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只要你把瓦瑟郡这些年的税收账本交出来,再同我们回帝都,在大殿上当面指认莫西侯的贪墨之罪,我就当你将功赎罪了,不然的话……”
纳潇公主随即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耶鲁莱特更是站在一旁气势汹汹的瞪着梁郡守。
梁郡守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实力,心想对方若是想杀死他,就如同杀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可如若自己得罪了莫西侯,也必然是死路一条,甚至还会连累家中族人,以莫西侯府的手段,族人们必然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思虑再三之后,梁郡守索性抵死不认,坚决说没有什么账本,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去诬陷清白无辜的莫西侯。
“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没想到你竟如此我冥顽不灵,还满嘴胡说八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真话的!”
纳潇公主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出手将梁郡守制住,然后翻手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瓶药粉,全都撒在了梁郡守身上。
“这是蚀骨粉,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纳潇公主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对梁郡守唬道。
“什么?要杀就杀,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郡守,你们凭什么这么折磨我,要是让侯爷知道,他定然饶不了你们!”
梁郡守挣扎着吼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你的侯爷,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只可惜这次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郡守,就连你的侯爷都知道自身难保了。”
“你想想,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是否还顾得上替你报仇,顾得上你郡守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性命!”
纳潇公主故意威胁道。
梁郡守一听,心中顿时没了主意,无论自己死或不死,都保不了家人性命。
纳潇公主见梁郡守已开始动摇,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上已经开始发痒,用不了多久,你全身都会长满水泡,然后纷纷破裂。”
“紧接着,脓水流到哪,血肉就溃烂到哪,直到你的内脏都全被侵蚀,你才会慢慢死去!”
闻言,梁郡守果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痒,而且越演越烈,没过多久,他就看到自己手上冒出了一个水泡,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你们赶紧给我解药,我说,我什么都说……”梁郡守终于支撑不住,吓得惊慌失措的吼道。
“说吧,账本在哪?”纳潇公主强压着心中的喜悦,仍作严肃状问道。
“转动那个花瓶,旁边有个暗格,账本就在里面!”梁郡守指着书房中一蓝色花瓶说道。
“你最好别耍花样!”耶鲁莱特对梁郡守喝道。
“你当心,我去看看!”耶鲁莱特又转而同纳潇公主说道,继而大步走向花瓶。
“这个呆头呆脑的呆瓜,没想到关键时刻倒是还挺仗义的!”纳潇公主见状,不由在心里暗暗赞道。
耶鲁莱特小心翼翼的缓缓转动花瓶,转眼之间,旁边果然出现一个暗格,仔细检查后,终于确定了里面放的确实就是他们要找的账本,这才急忙收了起来。
藏在窗外的黑衣人见账本已被取走,顿时双拳紧握,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东西你们都已经拿到了,我的解药呢?”梁郡守生怕他们就此离去,急忙索要道。
“解药嘛,自然会给你的,只可惜不是现在!”
纳潇公主调皮一笑,继而轻轻摊手一吹,一缕青烟便已飘进梁郡守的鼻腔内,郡守转眼间便昏睡过去。
“加得有点多,这下可够你睡上几日了!”纳潇公主拍拍手,心满意足的说道。
“就这样?你该不会是真不想给他解毒吧?”
耶鲁莱特疑惑的问道,心想这梁郡守虽然有罪,却也还得澜帝亲自定夺才行,何况还需留着他作证呢。
“什么毒药,那就是随处可见的紫阴花粉,出去晒晒太阳,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了,也就这傻子能信!”纳潇公主这才笑道。
“你这不是也在变相的骂我傻呢吧!”耶鲁莱特没好气的嘀咕道。
“呃?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意思!”纳潇公主嬉笑道。
“看来这次的任务可是出奇的顺利,现在就差最后一项了!”
纳潇公主接着取出兽皮和骨供词也给写好了。
然后直接拉起梁郡守的大拇指蘸上印泥,再往供词上一按,舒了一口气道:“搞定!”
“这样也行,真有你的!”耶鲁莱特被纳潇公主这一举动震得目瞪口呆,良久后才开口说道。
“虽然这有点像是作弊,不过只要能将莫西侯治罪,那就是好的,再说你跟他们这些人讲道义,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纳潇公主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教道。
“好了,带上他,我们走!”纳潇公主接着找了一个麻袋过来递给耶鲁莱特,然后说道。
耶鲁莱特随即将麻袋套在梁郡守身上,继而往肩上一扛,随着纳潇公主走出门去,离开了郡守府。
闪退到暗处的黑衣人这才又慢慢现出身来,悄悄跟在纳潇公主他们后面,继续监视着他们的去向。
纳潇公主他们很快来到之前那个茶楼,并将梁郡守带到一个包厢内!
“公主殿下,你要的毛牛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茶楼后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