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他们也不信!”
他们本来就不怀好意,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相信仇人。
“原来如此!”
黄有全恍然大悟,但心里,依旧觉得有些蠢。
甭管怎么说,他们总不至于要这些人的性命,换成别人,比如丁族长,那……
不过,他也不能跑过去把人抓回来,最终,把所有想法都埋在心里。
黄石回去后,把事情很黄大嫂说了一遍,“最该死的是丁宛,怎么不……”活埋她!
言语间,满满的可惜。
她真的,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弄死丁宛,却因为黄山,只能放弃自己打算。
“杀人偿命,”黄石摇摇头,“为这么个水性杨花之人,把自个儿的搭上,不值得。”
“我明白,”黄大嫂咬着牙开口,“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她把咱们家害成现在这样,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活着?甚至跟大山……”亲亲我我。
最后那句,黄大嫂没说出口,她觉得没脸。
儿子满心满眼地把这样一个人当成宝,甚至他们做父母的都要排在后面,真的让人没办法抬起头。
“不会,放心,一切都有因果,”黄石的眼眸闪过冰寒,“无论如何,她做的事,都要自己承担。”
此时此刻,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与族人结仇,被世人嘲弄,还一身病痛缠身,哪怕不出手,她也会……生不如死!
“这么个丧门星,大山怎么就这么稀罕?”黄大嫂真的很不解,“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她对咱家大山用了什么手段?”
“应该不是,”提起儿子,黄石就觉得非常失望,“他性格你也明白,自己跳火坑,谁拦都没用。”
喜欢女人,他没意见,正常男人都这样。
哪怕贪花好色,他都能接受。
可被女人迷的连父母都不要,伦常都不管,这就让人真的没办法接受。
“他还小,不懂事,以后……”
“还有什么以后,”黄石打断妻子的自我安慰,“因他是独子,无论好吃的还是好喝的都先紧着他,能满足的咱们也尽量满足他,全家上下没有一人对不起他,结果呢……”
“娘不愿意认我们,爹也走了,甚至好不容易攒的银子也全花光,咱们把他放在心窝窝疼,他把咱们放在泥巴烂地中踩,这种人,你能指望他什么?”
养老送终?别开玩笑。
他们还年轻,就敢这样对他们,等年老体弱不能干活,说不定几句枕头风就能把他们两口子扫地出门。
时间越久,黄石的理智越清晰,也对儿子越发寒心。
“爹娘的事,跟大山没关系,”黄大嫂的脸色有些发白,“主要是我们没有侍奉好二老。”
嘴巴虽这样说,黄大嫂心里却非常不满二老的任性。
十几年都和和美美的走过来,一朝不顺心就撂挑子走人,哪家会这样?
他们做长辈的,不想着体恤小辈的难处,反而处处拖后腿,这是应该做的?
时至今日,黄大嫂依旧认为,老爷子不该拿走那一千两银子。
“你就继续自己骗自己吧,”黄石忍不住摇头,“这儿子,我算是彻底死心,就当没生过。”
“哪有这么简单,他可是咱们唯一的独苗苗,要养老送终的。”
“那也要他能活到那时候!”
这句话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心中再不喜,也不会有人希望亲生儿子早逝,嘴上骂的再凶,做父母的本能,让他们依旧选择护着自己孩子。
山庄别院,姜暖得知后续之后,惊地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丁家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竟然打算直接把人活埋?
这等令人发指的手段,竟然会出现在小小的山村,还涉及近三十条人命。
“好多地方都是这样,”谢氏只讶异一下便理解,“宗族的名声关系全族,不可能让全族受一个人连累,直接清除是最好的选择。”
“清理门户而已,”金氏小声开口,“后宅也经常用,不过,她们不敢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只是把人卖去西边挖煤,两三个月人就没了。”
两人都对宗族岛芰私猓并不觉得难理解。
“原来,”姜暖垂下掩饰情绪,“人命这么轻。”
“可不这样,”谢氏忍不住摇头,“命金贵的有,可那些都是地主老财、有权有势的人,普通人的命,或许还换不来一个白面馒头。”
说着,谢氏又想到从前的自己。
那样的环境下都能活下来,简直比杂草还顽强。
“这样啊,”姜暖有些怅然,“看来盛世到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盛世是什么样?”金氏疑惑地问。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姜暖有很多话语形容太平盛世,最终,只吐出这八个字。
虽然简单,却包含了所有人的期望,也包括,她。
“现在就挺好的,”谢氏皱起眉头,“娘可能不知道,最近这几个月,变化已经很大,风调雨顺的不可思议,往年这个时候,早就有大批的流民找过来。”
谢氏从不觉得嫁到黄家的日子苦。
事实上,黄家口在十里八乡中,已经算比较富裕的村子,虽然依旧有人吃不饱饭,却很少有人直接饿死。
然而,周边的几个村子,几乎每年都会有人饿死,尤其冬天,饥寒交迫,一觉睡下去,可能再也没办法醒过来。
“没错,”金氏听黄小三说多了,也知道些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