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奇怪,儿子看起来挺正常的小伙子,怎么只要遇到女人就失了智。
丢了魂儿似的,命都没了都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
说色胚吧,也不恰当,他不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可每次都载到女人身上,一次比一次狠,却依旧不长记性。
就跟脑袋里天生缺根弦似的,遇到合适的就被迷的五道三昏。
黄石把自己所认识的人想一遍,读过的为数不多的书为回忆一遍,硬是没找到一个情况跟自己儿子对上。
黄石的话,让黄大嫂的心瞬间提起来,“大山,你爹不会说真的吧?那贱妇把你害成这样,绝对不能放过呀。”
若是这事都能揭过,他儿子成了啥?
千年王八都没有这么能忍!
“娘,你别说了,”黄山很烦躁,“让我一个人静静。”
总是这样逼他,真的很烦人。
“你想一个人静静也行,”黄石冷静下来,“以后就待在屋子里,别出去,吃喝拉撒我和你娘伺候你,等你没了,后事也操办干净。”
“当家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丢不起这人!”黄石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得了这等脏病,咱们本来就没脸见人,可他到现在还护着贱妇,把人看的比咱们脸面还重要。
他都不为我们着想,凭什么要我们事事以他为先?”
他倒是想把儿子当宝,耐不住人自己作践自己。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浪费心思。
闻言,黄大嫂沉默起来。
她一心为了儿子,甚至不惜忤逆丈夫,却还不如外面那个害人的贱妇。
意识到这个后,顿时,跟吞了苍蝇一样隔应。
良久,不甘地开口,“大山,你若是心里还有我们这做父母的,就把那贱妇供出来,你不是喜欢她,为娘让她给你陪葬。”
“娘,你也逼我?”黄山红着眼眸控诉,“为什么一个个都来逼我?”
他都已经认命,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
哪怕到现在,他依旧相信丁宛的无辜。
甚至,还想过把丁宛接回来,自己走后让父母替自己照顾。
可害怕父母迁怒、怨恨、欺负,一直没敢说。
黄石夫妇如今的反应,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我们逼你?”黄大嫂非常伤心,“我们做父母的一心为你着想,却还不如外头一个贱妇,你这是想要我跟你爹的命啊!”
她真的觉得委屈了。
哪怕丈夫训斥自己都没有儿子的一句话来的强烈。
她拼上后半辈子为儿子打算,却得到这么个评价,感觉还没有养头猪划算。
“当家的,”擦擦眼泪,黄大嫂哽咽地开口,“算了,随他吧,咱不管了。”
儿子不想给自己报仇,他们心里再不平又如何?
哪怕用尽办法,最后也逃不过埋怨。
这样,倒不如彻底松手。
本来还打算想尽办法给儿子看病的黄大嫂,已经彻底歇了心思。
甚至愤恨地想,既然儿子把外头的贱妇当成宝,就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稀罕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嗯,”黄石抱住妻子,认真地点点头,“咱们做的已经够多,他既然不领情,就让他自己受着吧。”
“嗯,当家的,这段时间累了你,我去把咱家的畜牲要回来,给你炖鸡吃。”
“好,已经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
一句话,说的两人都心酸起来。
自从带儿子进京,他们就在吃喝上尽量凑合,偶尔打一些好的饭菜,也全都填进儿子肚子里。
夫妻俩一门心思省钱给儿子治病。
可现在,黄石不想再委屈自己。
既然在儿子心里,他们两口子连个贱妇都不如,他们也没必要为儿子掏心掏肺。
闻言,黄山神色复杂。
他其实是清楚父母为自己的付出的,只是太害怕死亡,忍不住迁怒到别人身上。
甚至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意。
仿佛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痛苦,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刚做这些的时候,伤人之后立刻后悔,可忍不住多久,又会心里不平衡,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样。
再一次把头埋在被子里,黄山不再说话。
三人的事,外人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但是姜暖因为一直派人保护他们,了解的清清楚楚。
“幸好,我没有这么个儿子。”
此时的她非常庆幸。
即使最不讨喜的老大,也没像黄山这样混账。
这种祸害,简直谁摊上谁倒霉。
吃过饭后,姜暖意外深长地把事情在家里说了一遍。
当即,黄老太就气的站起来,“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活该一辈子栽倒女人身上。”
“堂哥真这样?”谢氏震惊地捂住嘴巴,“他脑袋没病吧?”
人家把他害成这样,还相信她有苦衷,这么憨厚,整个大周都找不到几个。
“是啊,”姜暖轻叹一声,“你堂哥这种性格,若是真能遇到合适的,肯定会和和美美一辈子。”
不管是以前的秦氏,还是现在无名氏,黄山可以说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她们。
而且,全都给了她们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种男人老实本分又可靠,然而,遇人不淑很容易栽跟头。
不过,像黄山这样连着两次栽跟头,若不是有心人故意算计,他这运道,可不是一般的差。
“得了,”黄老太非常不屑,“眼高手低的窝囊废,长的差的看不上,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