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以前没有偏爱那种花,现在才发现,爱死了这种梅香。
看着生机勃勃的梅树,姜暖满意的点点头。
她就知道,这些梅树离开空间,也会活的好好的。
不过,梅树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花瓣不停地随风掉落,树枝无力地晃动,让人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委屈。
姜暖感受到了,讪笑地看着这些红梅,“空间地方太小,长不开。”
都怪她管不住自己的手,老是忍不住分枝,大大小小的几十棵,以至于三亩的地越来越拥挤。
显然,这话并没有安抚住成精的红梅。
姜暖咬咬牙,一个树浇点井水,这群红梅立刻肆意的摇摆起来。
“你们乖,别被人发现异常,不然砍了当柴烧哦。”
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格外凶残。
说完,没管这些树的反应,继续练习阵法。
她想布置阵法把主院笼罩。
目前为止,只能覆盖一半,还需要再接再厉。
不过,她觉得再练习一天就差不多了。
别院的宅子特别大,院子也很多,为了方便,姜暖让成婚的三个儿子各选一个院子。
其他人跟着她住在主院。
不过,三餐都在主院吃,众人也更喜欢待在主院。
“娘,赖子哥来了,”黄老二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过来,“带着嫂子一起。”
“来了。”姜暖擦擦手走了出去。
“婶儿,”赖子站起来,有些无措,“侄子想请你帮个忙。”
“我就说你怎么会来,什么事,说吧。”
闻言,赖子的脸红了起来,“婶儿,钱轻怀孕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懂这些,家里也没个长辈,只能来求婶子。”
“怀孕了?有一个月没?”
“已经一个多月。”
说完,尴尬地低下头。
他之所以没来黄家,一方面确实忙,另一方面新婚燕尔,咳咳...
没空的时候门都不串一下,有事立马找上来,确实让人很不好意思。
可现在也找不到别人,只能硬着头皮来。
“可以,”姜暖很理解,“让她在这住也好,人多热闹,能相互照应,也没有山下那么热。”
“谢谢婶子。”
“小事,不用在意,”顿一下,姜暖问道,“老大他们跟你说了最近的事没,你是想落户在县城,还是这边村子?”
“落户这边,”赖子毫不犹豫回答,“我跟钱轻只有婶子这么一个亲人,你在哪我们就在哪。”
县城确实方便又干净。
但他要出门办差,经常不在,留钱轻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总是不放心。
“行,”姜暖很开心,“到时候给你们俩留一院好宅子。”
“谢谢婶子,”赖子站起来,递过来一个荷包,“婶儿,这是给你的孝敬。”
“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缺这点。”
“就是,”黄老二也很不赞同,“都是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家里又不缺嫂子这口吃的。”
“谢谢你们。”钱轻低下头,偷偷擦一下眼泪。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她就一直没有睡好。
相公是孤儿,她也差不多,没有长辈帮衬,自己又不懂这些,每天都胆战心惊的,老是害怕一家睡醒孩子就没了。
“快别哭了,”姜暖把手帕递过去,“当心孩子变成小哭包。”
“真的么?”钱轻立刻收回眼泪,“那我不哭了,以后都不哭了。”
闻言,姜暖忍不住笑了。“偶尔一次不打紧。”
钱轻以前非常坚强,性格柔中带刚,没想到怀孕后变得这么感性。
难道,怀孕真的能让人变化这么大?
说完,转移话题,“赖子,这两天县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没有却有好事,”赖子裂开嘴角,“婶儿,侄子调职了,现在成了小旗。”
“嗯?”姜暖眯起眼眸,“什么时候?”
“五天前,”察觉到姜暖的异样,他警惕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其实也觉得有问题。
自己一个乡下郎,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有背景,却从皂吏一跃成为从七品的小旗,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整个县衙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就自己得到这机缘,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最近有没有人找过你?”
“有,”赖子开口,“县太爷找过,师爷找过,老大也找过。”
“可要你做了什么?”
“这倒没有,”赖子古怪起来,“就是提醒我别忘旧。”
说到这,赖子顿住了,“奇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要升职?”
“也不对啊,一个小旗,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忌惮啊。”
“小旗从七品,”黄老二很无语,“咱们这的县太爷也不过从八品,你还嫌小?”
赖子惊讶地看着黄老二,“小二,你居然也知道这些?”
“小瞧谁呢,”黄老二抱起胳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懂不?”
果然,娘说的不错,家里这些下人个个都见识不俗,真的能学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