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金宇觉得自己比老爹厉害多了。
“儿啊,”金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爹这辈子就这样,没啥出息,娘能指望的只有你,你可要争气点,好好上进。”
“娘放心,儿子一定好好上进,争取早日光宗耀祖。”
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却听得金夫人连连摇头,“先把五味楼赎回来再说!”
那可是下蛋的母鸡。
即使去年不景气,收入也够全府半年的花销,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娘放心,”金宇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拿回意满楼骗的银子,儿子立刻把五味楼赎回来。”
说着,讨好地问,“娘准备用什么法子帮儿子讨公道?”
“递帖子给师爷,”看着儿子身上的脚印,金夫人面露阴狠,“就说意满楼故意伤人,谋财害命!”
“这能行?”金宇有些紧张,“得意楼的老鸨,手段也不弱。”
“没事,”金夫人满脸不在乎,“你带去的那么多人,挑出来一个杖毙,就说得意楼下的黑手。”
一条贱命换来金家的公道,也算是值了。
闻言,金宇率先想到狗剩。
这人一而再的惹怒他,他真的不想再留。
只是,若是回去找人也麻烦,“那就听娘的,随便找个替死鬼吧。”
“恩,”金夫人继续交代,“递完帖子后,娘跟你去得意楼,本夫人倒要看看,她们哪来的胆子欺我金家之人。”
“娘放心,儿子亲自递帖子,不出半个时辰,保准办妥妥的。”
“去吧,为娘在家里等我儿好消息。”
“儿子去办事了,娘继续忙。”说完这句,金宇一溜烟的小跑出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找得意楼那群贱人算账!
“娘,”清脆的声音响起,金二小姐在贴身女婢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可是哥哥出了事?”
“嗯,”金夫人脸色很难看,“得意楼那群贱蹄子,居然敢骗咱们家的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莫说金家本身就不好惹,即使金家没落,还有她娘家。
她是庶女没错,却也是爹的女儿,代表着家里的脸面,只要爹一日不倒,就无人敢欺!
闻言,金二小姐脸羞红了一下,“娘可有应对的手段?是否需要女儿帮忙?”
“无碍,娘应付的来。”
听到这,红英笑着讨好地恭维,“夫人打小就聪明,对付一群狐媚子而已,不再话下。”
“你呀,”金夫人捂着嘴巴轻笑道,“还是这么会说话,碧莲,看赏。”
“奴婢谢夫人赏。”
“对了,”金夫人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金永那孩子回来没?打小看着他长大,有段日子没见他,想的慌。”
闻言,红英呆滞一瞬。
自从上次回家没看到人,她就再也不曾回去,吃住都在府里。
“约莫该回来了,那孩子一直跟奴婢置气呢,过段日子就会好。”
她明白儿子肯定会怨恨。
那又如何,自己是他亲娘,还真能怎么样?
自家相公已经去世,他们母子已经没了指望,自己若是不谋划些,也跟着一起没前途。
人人都说做奴婢没有自由身好,她却不这样认为。
年年都有饿死的农户,她在金家为奴为婢,却没有饿过一顿。
还能隔三差五的吃顿肉改善伙食,衣服也是上好的细棉,甚至缎面的都有,只是怕犯忌讳不敢穿。
这日子,比庄户人家的正头娘子强了十倍百倍!
“娘,女儿今日身体不适,奶娘一直贴身伺候。”
闻言,金夫人眉头一挑:真没看出来,红英还是个狠心。
自家相公没了,儿子跑了,还能稳如泰山的待在府里不回去,怕是没几个能做到。
摇摇头,金夫人笑道,“有空多回去看看,金永是好孩子,虽然已经出府,我还念着他呢。”
“夫人说的对,过些日子,奴婢让他过来给您磕头。”
“有这个心就好,”金夫人端起茶,“你们回房了吧,我先眯一会儿,下午还有场硬仗要打。”
“娘好好休息,”金二小姐非常顺从,“女儿傍晚再来请安。”
“去吧去吧!”
有一段路后,金二小姐忽然开口,“奶娘,你已经有段日子没回去,今日且去看看,我身边有娟儿就好。”
“小姐,”红英委屈极了,“可是嫌弃老奴?”
“不是,”金二小姐咬咬嘴唇才开口,“金明叔刚去,奶娘还是多歇息一下吧。”
突然觉得,自己奶娘,心狠的让人吃惊!
相伴二十多栽的丈夫,怀胎十月诞下的子嗣,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凉薄到这种程度,没法让人不防备。
闻言,红英沉默下来。
片刻,若无其事扬起笑脸,“老奴听小姐的。”
说完,行礼告退。
另一边,金明三人驾车回家后,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似乎,许久没有住过人。
“爹,”看到金明发黑的脸,金永小心翼翼解释,“也许,可能,大概,娘遇到什么事,回不了家。”
“你不用替他解释,”金明冷哼一声,“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
要不是心虚,怎么连家都不敢回!
“爹,”金氏连忙用抹布擦干净椅子,“你先坐坐,我跟哥收拾下院子,过会儿就做饭。”
说完,不管金明反应,立刻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
旁边,金永反应过来,也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