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焕登基后,河北有不少义军,接受了北明的招抚。
吴三桂被认命为北明平西王、大都督之后,借着北明的旗号,收编了许多义军。
这些义军是冲着朱慈焕的身份,还有明朝的旗号,并不是想为满清做事。
方才进城时,看见八旗兵掳掠城内百姓,残杀老弱,他们心里就不舒服了。
现在看见这些蛮夷,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以此为乐,简直qín_shòu不如,便有人难以忍受。
汉人都重家室,看中妻女,不像鞑子这么不当人,有良知和血腥的汉子,哪能看得下去。
那汉将一脚踹翻桌子,对着满州八旗破口大骂。
大堂上,正欺凌汉人女子的八旗贵族,闻语微微一愣,遂即勃然大怒。
“狗蛮子!大胆!”何洛会凶神恶煞的怒吼。
堂外的八旗甲士,顿时持矛拔刀拥进来,将兵器对准那汉将。
“直你娘的qín_shòu!”
这时,又有两人怒吼一声,大骂着抄起桌椅,便向八旗兵砸来。
北明将领进来时,兵器都被收缴,加上八旗人多势众,很快就身中刀枪,被八旗兵制服。
三人中有两人当场被刺死,一人受伤被按跪在地上。
这时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多尔衮放下酒碗,目光看向吴三桂,冷声道:“平西王,这是你带来的人,以下犯上,对大清不敬怎么说?”
那汉将有些骨气,破口大骂道:“老子是明将,不是你的下属!”
吴三桂额头冒汗,他已经反应过来,今天这一出并不简单,可能是多尔衮故意为之。
“摄政王!奴才管教不言,还请摄政王赎罪!”吴三桂忙出列扣首。
那汉将却大声喝道:“王爷!你说过鞑子只是大明借来的兵,帮助陛下夺回江山,我们怎么成了鞑子的下属!受这样的鸟气!”
大堂内重多满将的目光,齐齐看向吴三桂,吴三桂低着头,哑口无言。
这时,多尔衮嘴角冷笑,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丢在吴三桂面前,冷声道:“平西王,这是你的属下,就由你来处理!”
吴三桂伏在地上,一时间却没有动作。
今天他要是当着众多北明将领的面,杀了眼前的属下,那无疑会让众多属下寒心,认为他心甘情愿,给满清做狗,做奴才了。
如此心中有抱负的人,会对他失望,而剩下的人会觉得,既然是给满清做奴才,那边不如直接一些投靠满洲贵族,何须经过吴三桂,做奴才的奴才呢?
吴三桂心中暗恨,可是眼下的情景,他不动手也不行,多尔衮不会放过他。
多尔衮见吴三桂良久没有动静,不禁眯起眼睛,冷声道:“平西王,你还在等什么?”
吴三桂闻语,目光看向身前的匕首,正要去捡,一将却忽然抢上前,抓起匕首,走到那被押着的汉将身前,直接一匕首捅进他的胸膛。
满堂的八旗看见一人夺了匕首,瞬间纷纷站起身,待看见那人去捅汉将,屁股又坐回地上。
“给王爷惹事!该死!”那将搅动匕首,冷声喝道。
吴三桂视之,乃是麾下部将吴国柱,夺了匕首刺死那员汉将。
吴国柱拔出匕首,走上前跪在吴三桂身后,双手承上匕首,朗声道:“摄政王,末将以替我家王爷,处理了此人!”
多尔衮见此嘴角抽搐,冷眼盯着吴国柱,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半响忽然哈哈一笑,“好!将尸体拖下去,咱们继续喝,不要扫了兴致!”
吴三桂和吴国柱从新坐回座位,白甲兵有人拖走那汉将尸体,有人拿着抹布擦掉地上的血迹。
这一件事后,大堂上的八旗都目光不善的看着吴三桂,还有众多北明将领。
方才那汉将,居然敢反抗他们八旗,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这时多尔衮端起酒碗,沉声道:“来继续喝!你们两个去陪平西王!”
多尔衮并没有让那些女子退下,而是亲自点了两个,坐在吴三桂的左右。
这次,吴三桂并没有拒绝,多尔衮见此才满意的颔首。
酒宴之上,作为大清的实际掌控者,让谁喝酒谁不喝,让吴三桂干什么,吴三桂不干,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不认他这个主子。
多尔衮听说北明建立后,吴三桂招抚了一批汉将,汉臣们也开始常常聚集在一起聚会,便让多尔衮内心有些不快。
这次借着酒宴,多尔衮是有意要压服抬头的汉将,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
这时,经历刚才的事情,众人喝起酒时,已经没了兴致,大堂内没了刚才热烈的气氛。
汉将们都低头喝着闷酒,众多满洲贵族也没心思继续行乐,没有做出太令汉臣反感的事情。
这时,众人沉闷了的喝了半响,气氛才逐渐好转,开始谈起了正事。
多尔衮扫视众人一眼,然后对博洛说道:“博洛,你同高蛮子交过手,你觉得本王这次要怎么对付高蛮子?”
博洛闻语,立时起身答道:“回禀摄政王,高蛮子狡诈,看见摄政王大举来攻,肯定又会缩回洛阳!若是王爷直接去攻,高蛮子定然,坚守不出,同时让开封等城的蛮子,从后袭扰。”
多尔衮微微颔首,在他的映像中,高欢确实是一个,欲弱出击,欲强则走,吃软怕硬的狡猾蛮子。
多尔衮问道:“这么说,你以为要先拔开封?”
博洛沉声道:“回禀摄政王,先打开封的话,高蛮子肯定会先以开封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