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将矿石装满大车,便在矿场护卫的押送下,往山下走。
这时,众人推着沉重的大车,走了一段路,在路边歇息之时,几名俘虏看了坐在一旁的牙克萨一眼,便站起身来,将自己车上的矿石,往牙克萨的车上搬。
牙克萨见此连忙起身,“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几名包衣俘虏恶狠狠道:“狗鞑子,以前欺负我们,现在该你赎罪了。帮我们运到山下,不然弄死你!”
牙克萨大怒,上前阻止他们,几名包衣却一拥而上,饱以老拳,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边的矿场护卫,根本不理会,牙克萨的呼救,直接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衣们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愤怒,等打了一阵,才有矿丁走过来,喝斥道:“不要弄出人命。”
包衣们在关外受尽八旗的欺凌,现在寻得机会,便经常找八旗报复,已经整死了好几个八旗俘虏。
队伍休息一会儿,便继续启程,牙克萨拖着受伤的身躯,推着沉重的大车,艰难的向前。
不多时,他们来到山下铁厂,临到给矿石过秤时,一群包衣又拥过来,将牙克萨车上的矿石,搬回自己的车上。
结果他们一趟运输的矿石达标,牙克萨却没有达到重量,被要求后面补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起初汉人俘虏,还不敢欺负他,可后来汉人俘虏发现,只要他们与八旗俘虏起了冲突,矿监和矿丁总是偏向他们,更是在他们落下风时,直接出手,打死了几个不听话的满洲俘虏,牙克萨等人,便再也不敢反抗,而汉人俘虏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看着一车矿石,被他们拿走大半,牙克萨知道今天又难以完成任务,又吃不饱饭,而吃不饱,明天又完不成任务,最后恶性循环,迟早累死饿死在矿上,内心不禁感到绝望。
这时,他交完矿石,拖着受伤的身躯,正推着大车要返回山上,忽然一队身穿黑色飞鱼服,头戴网巾的国安司特务走了过来。
“牙克萨!”为首一人站到他面前,冷声道:“跟我们走!”
牙克萨闻语,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这些日子不断有国安司的人过来,带走俘虏中的八旗俘虏,他们有的去了便没回来,有的被送回来时,已经是遍体鳞伤,没几天就被汉人俘虏整死了。
“轮到我了!“牙克萨满脸的惊惶,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跟着特务们,来到一个封闭的房间。
在这里,却没有他想像的刑具,而是在桌上摆满了酒菜。
看到这幅场景,雅克萨立时就害怕了,他听汉人说过,汉人这边比较人性,杀人前通常会给顿饱饭。
“噗通”一声,牙克萨直接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用生硬的汉话道:“别杀我!我愿意给高督军做奴才!”
为首的国安司校尉,脸上露出微笑,给属下使了个眼色,两名属下便将已经瘦成皮包骨头的牙克萨提起来,把他按着坐在桌上。
校尉扯下一只鸡腿,塞在他口中,阴瑟瑟的冷声道:“很好,只要你肯为军政府做事,便可以离开矿场,以后每日都有鸡鸭鱼肉相伴!”
牙克萨微微一愣,忙学着那些包衣奴曾经的样子,感激涕泪道:“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校尉微微挥手,“吃吧!”
牙克萨看着满桌的食物,顿时狼吞虎咽起来,他将一块红烧肉放入嘴里,眼中不禁流下眼泪。
这时校尉则与属下在一边谈论,问道:“矿产策反了多少人,还有多少没有策反?”
“策反了一百二十三人,其中炮队一百一十人,马军十三人,还剩下两百多人没有策反!”国安司小校回道。
校尉点了点头,沉声吩咐,“督军发话了,必须加快速度。”
牙克萨饱食一顿后,直接就被国安司的人提走,送到了不远处一座豫军大营。
他走进营地,只见大营中,人喊马嘶,到处都是牵着战马的士卒,营地外还有成队的马军,正进行训练。
“牙克萨?”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牙克萨闻语扭头看去,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牙哈比,我还以为你死了!”
牙哈比穿着一身自治军的盔甲,有些不好意思,“我认高督军当主子,做主子的包衣阿哈,为主子训练马军。”
这时,徐黑虎走了过来,打量了瘦得皮包骨头的牙克萨一眼,便对牙哈比道:“既然是熟人,那你便带带他,教他怎么做事!”
牙哈比忙谄媚行礼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带他!”
徐黑虎点了点头,便骑马出营,领着骑兵开始练习冲阵、骑射、跨壕沟。
上次与清军交手,自治军虽然取胜,但给予自治军上下的冲击,其实并不小。
高欢回到洛阳,便下令各军,总结经验,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在召开的总结会议中,高欢认为自治军的骑兵和炮队,都不如清军,便一面让国安司策反被俘虏的八旗,学习清军的骑兵战法和操炮水平,并由被俘虏的八旗,组成一队特别的人马,与自治军对练,让各部人马,进一步摸清清军的战法,提升自身能力,并找到克制清军的办法。
这时,通过国安司的行动,在荥阳一战中,被俘虏的清军骑兵,还有炮队,大多选择了投靠高欢。
于此同时,会议中还总结了一些,荥阳一战时,对付清军的有效手段,高欢则下令需要保持,扩大优势。
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