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东北,尉氏县西南,南席店和彭祖店附近。
中原自治讨贼军,十个营的兵力,近三万人马聚集于此,进行着野战演练。
高欢与罗汝才会面后,军政府便调集精兵进行秋操。
现在眼看着秋天都快过去,兵马练了一个多月,却依旧没有结束的意思。
此时,从许州前往尉氏县的官道上,一队赤甲兵,簇拥着高欢和罗桂英缓缓前行。
新婚不久,高欢便带着罗桂英,前往军营,视察军队操练。
两人都是穿着赤甲,骑着战马,行军两日,便见前方辽阔的旷野上,出现一座巨大的军营,一杆赤色大旗在大营上空迎风飘扬。
罗桂英穿着一身赤甲,披着大红披风,奔驰中大风吹的披风向后鼓荡,英姿飒爽,“相公,那就是自治军大营吗?”
高欢纵马驰骋,朗声道:“不错!那便是我守护中原百姓的精兵!”
高欢一行人接近营寨,这时营盘望楼上,士卒发现了他们,不多时,百余骑兵风驰电掣般迎接上来。
为首之人正是李平远、徐黑虎、王敬德、袁宗第和郝摇旗。
“督军!”众人奔驰上前,勒住马缰,抱拳行礼,“督军、夫人!”
高欢一行人,勒住缰绳,他扫视众将一眼,问道:“诸位将本督大军,训练得如何呢?”
李平远抱拳道:“正要请督军和夫人,看看弟兄们演练的成果!”
“好!”高欢赞叹一声,“那本督就看看将士们的本事!”
当下一行人拔马,奔至营门处,翻身下马,走进大营。
三万人的军营,占地广阔,一顶顶大帐整齐有序。
当高欢和罗桂英走进大营时,无数士卒和将领,蜂拥到营门两边,夹道欢迎,气氛异常热烈。
“我等恭贺督军和夫人大婚!”
此前高欢下令,让各部将士,坚守岗位,不许擅离职守,只让五军主将和副将参加婚礼,许多老兄弟都没机会喝杯喜酒。
高欢一行,被众星捧月般围着,他目光看着各人热情的脸庞,摆了摆手,待人群安静,朗声安抚道:“今日让伙头军加菜,本督和夫人,与众兄弟畅饮!”
“噢噢!”众多兵将,立时纷纷发出一声欢呼。
这时李平远大声道:“弟兄们,督军和夫人大婚,俺们也没准备什么贺礼,就给督军和夫人,表演个列阵吧!”
“中!”众人纷纷附和。
不多时,军营中号角此起彼伏,各营士卒,在军官的吆喝声,还有口哨声中,迅速在营地北面的校场上集结摆阵。
高欢也穿过营地,在李平远等人得簇拥下,登上高大的望车。
罗桂英便见出营的士卒,迅速列阵,前后左右中,队形分明,旌旗招展。
高欢微微颔首:“夫人,本督兵马如何?”
罗桂英点头道:“这才是我心中的官军!”
高欢又道:“比我岳父兵马如何?”
罗桂英道:“相公的兵马,比我父亲的精锐太多!”
高欢哈哈一笑,这时三万步骑,已经按照营头摆好阵势。
前军打红旗,中军打黄旗,左军打青旗,右军打白旗,后军打黑旗。
各军中除了甲类营穿赤甲外,其余各营,都穿黑色衣甲,带黑斗笠或者铁盔。
高欢扫视一眼,发现大军的披甲率,较之整编时,有所提升,心中颇为满意。
这都是因为,军政府在舞阳等地,开采铁矿、煤矿,冶炼精铁,使得军工坊原料充足,工匠们加紧赶工,修复破损的衣甲,制作新的盔甲,才使得披甲率提升。
高欢随便扫视一眼,三万精兵,半数都穿了棉甲和铁甲,精锐赤备大多都戴上了铁盔。
“督军,弟兄们准备好了!”李平远忽然道。
高欢精神一阵,看了罗桂英一眼,朗声道:“让弟兄们给夫人演练一番,让夫人看看弟们的实力!”
高欢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像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不过没奈何,谁让他做了亏心事。
这时李平远大声应下,便亲手挥动令旗,便见随着令旗的挥动,战鼓擂响,校场上三万大军,便不停的变换着军阵。
各营士卒,旗动人动,鼓停人止,阵法不断变动,不见一丝骚乱。
虽说明朝火器众多,不过火器却并没有完全取代冷兵器,甚至此时冷兵器,依旧占据战争中的主导地位。
现在为止,自治军才一个火器营,主要还是冷兵器,而冷兵器作战,就得讲战阵。
之前,高欢派遣军官团去黄得功军中,参观学习,军官团回来后,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操练。
这次秋操,士卒从识别旗帜、战鼓,到排兵布阵的水平,都极大提高,再加上,高欢吸收了不少中下层官军,使得军阵操练成为可能。
看着将士们熟练的变化攻击和防守阵型,还摆出了,比较常用的鱼鳞阵、锋矢阵、鹤翼阵、方圆阵、雁行阵、长蛇阵、三叠阵,高欢颇为满意。
这个水平,肯定能把罗汝才和李自成比下去。
这时,高欢正在观看,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督军你看!”王敬德指着远处。
高欢寻声看去,边见一队身着土黄色衣甲的骑兵,仓惶奔驰过来,从衣甲来看,应该是曹军。
高欢顿时眉毛一挑,“是俺岳丈的人!”
这时李平远一挥令旗,校场一支赤备马队立时疾驰而出,去拦截那股骑兵。
不多时,一阵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