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铳的轰击,弓箭的射击下,闯军损失惨重,最中间的闯军,看着被火铳轰烂的尸体,脚步已经迟疑。
正在闯军心生恐惧之际,高欢一声令下,便见长枪队,从火枪和弓手的间隙间走出,然后靠拢在一起肩并着肩,将扛着的长矛,齐齐向前方平,锋利的矛头,遂即组成一个扇面的矛阵,直接顶向冲来的闯军。
这时,随着矛阵前出,便进入闯军弓手的射程。
本来准备射击,吊射赤备军阵的闯军弓手,只能慌忙调整角度,数千支箭矢,腾空而起,跃过闯军刀盾的头顶,落向赤备矛阵。
箭矢钉在地面,射入矛阵中,赤备军出现伤亡。
这时,赤备弓手同样扬起箭头,向空中抛射,箭矢交织着落入闯军刀盾兵中!
“杀!”周富贵拔刀怒吼。
挺起长矛的矛阵,顿时加快速度,撞入敌军之中。
两军碰撞,长矛组成的密集阵线,立时就撞得闯军节节后退。
“杀!”长矛手齐声大喊。
“噗噗~”矛头入体的声音连连响起,长矛手猛冲而来,一丈八尺,足有五米的长矛,很轻松的就捅穿闯军缺少防守的身体。
一照面,冲在前面的闯军,就被捅死上百人,没被捅死的也被赤备长矛手顶着后退。
这令本就士气低迷的闯军,攻势立止,看着寒光闪闪的矛林,纷纷面露恐惧。
赤备军选拔时,都是择身强体健之辈,再加上赤备军平时所吃,除了主食外,还有农场提供的肉食,还有鸡蛋。
这使得赤备矛手大多健壮的如牛犊一般,他们每日练习长矛刺杀,被高欢训练成为杀人机器,闯军的素质根本无法相比。
刺来的矛头,本就不好抵挡,就算被挡住,闯军力量上也逊色于赤备,再加上五米长的大矛,赤备军手持一米,还有四米的距离,使得闯军刀盾兵根本碰不到赤备军,无法逾越这四米的距离,只能被动挨捅。
“噗噗~”前排的闯军,被接连捅死。
不断倒地的闯军,矛头抽出带起的血雾,令闯军被长矛顶着向后倒退。
闯军前锋刀牌手,伤亡过半,为首一名闯将,也被长矛捅穿了腹部,而闯军连赤备军的汗毛都很难碰到。
看着前排的闯军连连倒地,闯军士卒早已胆寒,凶猛的长矛一**刺来,闯军接连被刺倒,不少人终于精神崩溃,惊恐的呼喊一声,便转身逃走。
在闯军刀盾兵身后,刚准备再次吊射赤备军的弓箭手,被倒退的闯军一撞,只能跟着后退,而这种后退,很快就变成了向后狂奔。
面对装备精良的正规军,缺少训练的流寇,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高欢见此,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举起手中大枪,朗声喊道:“杀!全军突击!”
号角仰头吹响,发出进攻的信号,听见号角声的赤备枪手,挺着长矛继续如墙而进,两边护卫的刀盾手,则迈开步子,向两翼包抄,发动了气势如虹的进攻。
袁宗弟看着师溃如山,即将撞向大军主阵,要是让溃兵冲乱了主阵的阵脚,便要祸事了。
“蹭”的一声,袁宗弟拔出战刀,并没有逃,而是怒声嘶吼,“弟兄们,我们人多,给我杀!”
闯军这边也吹起进攻的号角,袁宗弟在大阵被撞上之前,发起总攻,希望能凭借人数优势,进行混战,从而反败为胜。
激烈的战斗,在襄城之东的旷野上进行,两军撞击在一起,激烈拼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闯军士卒拼命抵抗着赤备的冲击,高欢在阵中左冲右荡,身披双甲的护兵,于阵中无人能挡,激战一个时辰,闯军损失惨重。
在赤备军的猛烈攻击下,闯军各部都出现松动,他们军心动摇,士卒无心恋战,赤备军却士气高昂,狂飙突进!
这时袁宗弟咬牙支撑了一个时辰,闯军付出重大伤亡代价,习惯打顺风仗的闯军,遇见了高旋风,再也支撑不住,纷纷溃逃!
天黑时分,袁宗弟领着近万溃兵,丢弃银车,急奔回郾城。
闯军在路上狂奔,走到半路时,迎面杀来一支兵马,天黑难辨,两军杀做一团,仔细视之,才知是郾城的田虎。
袁宗弟大惊失色,“田虎怎么是你?”
田虎微微一愣,急忙喝止属下拼杀,然后解释道:“卑职得知制将军半路遇袭,所以率兵赶来救援!”
袁宗弟微微一愣,立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速回郾城!”
语毕,袁宗弟猛拔马缰,田虎也反应过来,两军合成一军飞速奔回郾城。
大军来到郾城之下,郾城却城门紧闭,一将站在城头,大声笑道:“袁宗弟,郾城已经被俺拿下,你进退无路,还不投降!”
“郝摇旗!是你!”袁宗弟骑在马上,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贼你娘,你背叛闯王,又袭我城池,我定不饶你!”
郝摇旗见袁宗弟不识好歹,顿时挥手,“放箭!射死他!”
城上赤备弓手,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嗖嗖射下来,闯军连忙一边格挡,一边护着袁宗弟后退。
这时闯军退开,田虎内心恐惧,舔着嘴唇,“制将军,现在怎么办?”
袁宗弟面色阴沉,他这次是棋差一招,处处被动,不禁咬牙切齿,“郾城不能丢,城内敌兵应该不多,给本将夺回郾城!”
当下,袁宗弟恼怒之下,喝令属下攻城,不过闯军疲惫,士气尽丧,攻了一阵,丢下上百具尸体,而这时斥候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