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看着郝摇旗的布置,满意的颔首。
“督军!一切准备就绪!”郝摇旗打马过来,向他报告道。
高欢微笑道:“郝将军,就让本督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
郝摇旗一报拳,拔马离开,回到军阵之中。
这时,他手搭凉棚朝城头眺望,看了城头守军一眼,遂即朗声嘱咐属下,“砲车先轰城头,然后大家拥着盾车,一起冲锋。大加记住,冲到城下,弓箭手压制城头,刀盾手过了护城河,架上登城梯,一鼓作气杀上去。”
许州是州城,有翁城,打城门费劲,不如直接攻上城头。
这是郝摇旗投靠高欢后的第一仗,也算是投名状,不仅要打下许州,还得打得漂亮,说罢,他又补上一句:“今天必须破城,督军等着进城过夜了。”
这时,他一挥手,几架抛石机,抛竿猛地一甩,巨大的石块腾空而起,呼啸着砸向城头。
城上的闯军士卒,还有百姓,只觉得天空一墙,地动山摇,顿时害得面无人色。
“杀啊!”郝摇旗拔出刀来,大声怒吼。
攻击的号鼓,士卒的呼啸声冲天而起,三千赤备军,便推着盾车,拥着壕桥,推动器械,卖力的喊着号子,飞似地朝许州城奔去。
高欢见此,朗声道:“给郝将军助威!”
后头观战的赤备军将士们,立时齐声发喊,替攻城的弟兄助威。
一浪又一浪的呼声,汇聚成一股洪流,无形地压向许州,压在守军身上。
城上的闯军,没有守城经验,百姓更是滥竽充数,看见赤备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有人都心胆俱裂。
韩二虎看见压上来的赤备军,也有些慌了,急忙喝令道:“快给老子放箭!”
守军颤抖着拔出羽箭,哆哆嗦嗦地搭上弦,咽着唾沫,射出箭矢,却都钉在了盾车上。
这让守军更加慌乱,而这时冲到护城河边的赤备弓手,纷纷张弓搭箭,向城上抛射箭雨,使得城墙上的守军,骇得纷纷躲避。
“贼你娘的,防御啊!”韩二虎大声怒吼。
这时,在抛石机和箭矢的压制下,赤备军已经踩着壕桥,过了护城,并竖起长梯,开始顶着盾牌攀爬。
郝摇旗手持大旗,在城下左右舞动,大声怒吼,“弟兄们,给老子冲上去!”
城头闯军,听见喊声,心头一凛。
“都尉!是郝摇旗!”一名掌旅惊得面无人色,城上守军,也发现领兵攻打他们的是曾经的闯营大将,内心都瞬间崩溃。
韩二虎面露狰狞,“这个叛徒!老子宰了他!”
他话音未落,一名赤备已经翻上城墙,一刀将一名闯军砍翻。
这时几名闯军,刀矛招呼,赤备被砍了几刀,却没受重伤,挥刀乱战,反而又砍死两人,城头贼兵顿时慌乱。
一名接着一名双甲兵,翻身上了城头,砍杀着闯军,闯军见杀不死他们,顿时一哄而散。
在赤备军猛烈的攻势下,韩二虎的人马无心抵抗,城头的百姓率先逃命,闯军也争先下城。
当郝摇旗跳上城头时,城上敌军已经逃走大半了。
这时,许州南城被打开,韩二虎领着败军仓惶出城,连纳的小妾和抢的银子都没带上,就往襄城方向逃窜。
“督军,让末将率领骑兵,掩杀一阵!”徐黑虎抱拳道。
“算了!”高欢摆了摆手,让他们逃回闯营,高欢才能放心用郝摇旗。
赤备攻取许州的战斗,从开始攻城,到高欢进城,一共用了两个半时辰,其中前一个半时辰,是赤备军进行攻城准备。
大军如摧枯拉朽一般,攻下许州,损失微乎其微,令赤备军士气更加高涨。
“督军!末将幸不辱命,拿下了许州城,请督军进城!”郝摇旗一脸兴奋的打马过来。
高欢微笑道:“郝将军,这一仗可有什么感受?”
这一仗与闯军攻城,确实有很大区别,郝摇旗道:“回禀督军,与末将以前攻城相比,末将最大的感受就是,弟兄们配合好,伤亡小,士气高涨。”
高欢微微颔首,笑道:“在赤备军中,将领要珍惜每个士卒的性命,你珍惜他们,把他们当做兄弟,战场上他们便会愿意为你效命,听从你的指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不会让他们去送死。”
说着高欢目视郝摇旗,“在本督麾下,本督亦会珍惜每个属下的性命,待之如兄弟,带领你们打胜仗!”
郝摇旗心里有丝感动,不晓得高欢有个叫高镰的兄弟,他明白高欢的意思,连忙单膝下跪,抱拳表态,“末将愿为督军效死!”
高欢哈哈一笑,挥手道:“进城!”
赤备军进入许州,城中的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直入云霄。
他们受尽闯贼的压榨迫害,端着茶水,迎接赤备军入城。
高欢随后张出榜去,安抚民众,并下令封锁城池,缉拿残存的贼军。
许州衙门,大股赤备军,进进出出,搬运着抄出来的东西,在大堂内,高欢则与属下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赤备收复许州,闯军退往襄城临颍两地。
襄城连接南阳,临颍位于颖水河边,则是通往汝宁,以及连接许州的重要商道节点。
这时在堂内,众人议论纷纷,几名幕僚意见并不统一。
陈德彪道:“督军,卑职以为该攻襄城,许州、禹州都无无险可守,拿下襄城,不仅可以获得铁矿,还能够挡住汝州和南阳的闯军进入开封府地界,让百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