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骏也没了留下的理由,道别之后,也翻身上马。
等叶清兰进了府之后,两个男人才策马前行。刚走了没几步,就听顾熙年闲闲的说道:“听说孟表弟骑术甚佳,不知今日可否领教一番?”
孟子骏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挑战:“好,不过这里人多,不适宜策马疾行。不如我们换个僻静的地方。我知道有一条路,离这儿不远,平日里行人极少。”
顾熙年淡淡的应了,然后来了一句:“不如,我们加个赌注如何?”
孟子骏对自己的骑术极有信心,自然不惧任何赌注,甚至挑衅的说道:“好,输的人以后别再缠着她。”
顾熙年才不会吃这个亏,话语冷淡却又犀利:“从头到尾一直缠着她不放的人只有你。我和她两情相悦,何来缠着不放这一说。”孟子骏输了无所谓,他输了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傻子都不会同意这样不公平的赌约。
孟子骏被噎了一下,又嫉又恨又酸,不假思索的反击:“她若是真的不情愿,怎么会让我缠着她。”
……这次换顾熙年被噎住了,脸陡然沉了下来。旋即冷笑一声:“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她现在心里只有我。你就算再不服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孟子骏被气的心血翻腾,也不纠结什么赌约了,简洁利落的说了句:“我们今天马上比个高下。”不给点眼色给顾熙年看看,简直难消心口这口恶气。
很巧,顾熙年也是这么想的:“一言为定!”今天不让孟子骏狠狠输一回,他就不叫顾熙年!
两个男人杀气腾腾的对视一眼,然后再也没兴趣多说半个字。策马到了不远的一条路上,约定好了距离之后,不约而同的勒紧缰绳,用力踢了踢马腹,两匹马嗖的蹿了出去。
顾熙年骑的马是顶级的良马,孟子骏的马要稍微一筹,可也十分健壮有力。若论马技,两人也在伯仲之间。一时之间,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可距离一远,顾熙年的马就显出了优势,愣是快出了一线。
孟子骏紧追不舍,猛踢马腹,竟然硬生生的又追的并驾齐驱。
顾熙年不敢有丝毫怠慢,也全力策马。
就在两个男人斗的难舍难分之际,异变突生。孟子骏求胜心切,踢马腹太猛,胯下的马吃痛之余,长嘶一声,双蹄高高的抬起。孟子骏猝不及防,差点被掀落马背。下意识的揪了马的鬃毛。却不料这样的举动更惹出了马的野性,竟在原地打起转来。
顾熙年一惊,不假思索的勒紧缰让马停住,然后伸手拉了孟子骏一把。孟子骏借着这股力量,利落的跳下了马背,总算是转危为安。
饶是如此,孟子骏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的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摔断了腿胳膊什么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没事吧!”顾熙年的声音响起。
孟子骏被他救了一把,心里又是别扭又觉得窝囊,没什么好气的说道:“放心,我命大的很,什么事也没有,让你失望了。”
顾熙年可不是受气包,闻言冷笑道:“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伸手拉了你一把,你今天不摔断腿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