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相当快的。
疫病之触将收拾妥当的手提箱放到了沙发边上,之后很乖巧的自己跑进了痰盂中。
卢瑟也没管这么多,他正在翻阅着普利斯的第二本传记。
这本传记,讲述了他在阿卡姆的所见所闻。
卢瑟看的很仔细,上面的东西,对他应该是有帮助的。
他看了大概有十分之一的内容,目前让他感兴趣且应该存在诡异的,是一家名叫圣玛丽的医院。
据书上所说,那里收容了很多在调查重大事故时,精神出现异常的调查员,以及一些从各地区送来,专门由调查会的超凡者押送的神秘人员。
普利斯在书中没有详细说,只是用了一小段话来讲述。
“在转角处,我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模糊而又诡异的身影,那似是撕咬又似是摩擦的恐怖的声音在那间房的门口传来,在那里,关押着一名神秘人员,每到深夜的时候,我总是能够在墙壁上看到那些扭曲蠕动着的仿佛蛆虫一般的生物,我匆匆收拾着清洁工具,在那只可能存在的诡异生物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低着头,默默的离开,尽可能的不去发出声音。每一次,我的后背,都会不自觉的冒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我知道,那里,是关押着那些神秘人员的房间,有幸成为一名护工的我,或许,又是不幸的。”
当时的他,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而在那间医院当护工,在书里,他并没有详细说。
他后续的描写,都是在讲述他在当护工时的,所见所闻。
那里的病人,都挺有意思的,只要陪他们玩游戏,他们就会给你讲述他们过去的传奇冒险故事。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也因此碰上了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甚至在其中某个时间段,不间断的做着一些梦,梦中,他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当然,这里的梦,普利斯并没有详细描述,只是一句话寥寥概括了过去。
“我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存在着许多人类所未知的生物,或许,我可以通过解读这里的某些神秘石碑来发现人类起源的秘密,又或者是找到那些从过去就存在在这片大地上,主宰着这片大地的存在。”
光怪陆离的传记。
卢瑟看的津津有味。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卢瑟这会正系着粉色的围裙,正在厨房中忙碌着。
大橘翻着肚皮躺在沙发上,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啥。
克苏鲁默默的趴在餐桌上,用一根触手握着一把刻刀,不断的比对着卢瑟的身姿,尝试着在一块未知石材上使用jo级画风雕刻卢瑟此刻模样的石雕。
只是,它的艺术风格始终是更偏向现实版的画风,颇有一种米开朗基罗的风格,此刻所雕刻出来的卢瑟模样,也是更偏向大卫。
卢瑟的身材,也在克苏鲁的刻刀下,显得颇有黄金比例。
奈瘟瑟尔则是拉着疫病之触正躲在餐桌下面说着悄悄话,不时还会探出脑袋看一眼不远处沙发上的大橘。
“听好了,为了以后我们能够有更多的肉吃,对那只橘色生物,我们必须采取三个步骤。”
“第一,在不引起它注意的情况下,要找准它的致命弱点。”
“第二,在尽可能规避自身风险的情况下,抢夺它爪子下的肉。”
“第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要尽可能的联络克苏鲁老大,虽然祂不太在意最后的包圆,但能拉拢还是要拉拢的。”
“以上三个步骤,都交给你了,尽快完成!”
疫病之触耸拉着脑袋,谁让祂是自己的前任呢,它缩成一个球,底部涌出大量触须,朝着餐桌上跑动着。
它准备先去完成第三个步骤。
克苏鲁大哥也有很多触手,咱触手也多,说不准自己还是祂遗留在外的子嗣呢!
只是,当疫病之触溜到克苏鲁身边,刚想和祂呱唧两声的时候,它就被一根忽然从克苏鲁身子底下窜出的触手卷了起来,朝着壁炉边送。
“在我创作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
深沉而又充满着气势的声音让疫病之触打了个机灵,后知后觉的它,从克苏鲁的触手中滑落之后,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趴在卢瑟脚边伸出短小的触须舔舐了起来。
此刻的它,仿佛身体上冒出了两只耳朵以及一根疯狂甩动的尾巴,就差给它配上“汪汪汪”的背景音乐了。
最终能靠住的,还是伟大的主人。
晚餐的时候。
卢瑟看着一桌子的菜。
又看了眼此刻正坐在对桌相互凝视的奈瘟瑟尔以及大橘,嗯,奈瘟瑟尔的身体上冒出的那两颗咕噜大的泡泡,卢瑟权当是眼睛了。
而大橘,则是眯着眼,不断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时刻准备着。
无视了它俩的恩怨情仇,卢瑟将目光又放到了趴在椅子上沉迷雕刻的克苏鲁,摇了摇头。
虽说是伟大之克苏鲁,但看它这模样,有点像一个沉迷娱乐的网瘾少年,就差给它将手里的刻刀换成游戏机了。
还有直到这个时候,都在自己脚边用触须给自己擦鞋的疫病之触。
从刚刚到现在,卢瑟大概忙了有1小时多点的时间,这玩意儿,它就没停过。
看来以后要给它多加点活才行,太闲了。
纵观整个家,目前最正常的一个,就是坐在他对面的食尸鬼了。
就是....
你这和那个留声机老爷子眉来眼去是几个意思啊?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