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里,护士已经准备好了针头和药物。
在领导们的注视之下,护士十分认真的给齐鹜飞打了一针。
而这一针是真的打在齐鹜飞的屁股上的。
裤子当然不是端木薇来脱的,而是护士用她那娴熟的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的裤子拉下一半,一针扎了下去。
屁股是齐鹜飞最敏感的地方。
针扎的感觉又唤醒了童年时的记忆,疼痛如乌云中的闪电,沿着敏感的神经爬进了大脑,点亮了躲藏在皮层阴影中的少年的灵魂。
他差一点从躺床上蹦起来。
那副肌肉紧绷,浑身僵硬,龇牙咧嘴,满脸酸爽的样子把领导们都逗乐了,就连一旁的端木薇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福安对护士说:“小姑娘,这可是我们的英雄。对待英雄,你要温柔一点嘛。”
护士拔了针,把齐鹜飞的裤子拉好抱怨道:“这是啥子英雄嘛?英雄还怕打针哟!”
人们便哈哈大笑起来。
自此以后,黄花观掌门大弟子,三百年不遇的修行天才,拯救纳兰城的英雄——齐鹜飞——怕打针的消息便不翼而飞,传遍了修行界。
直到多年以后,人们依然以此津津乐道,而那些不明真相的晚辈们总是问:什么,齐真人怕打针?
护士走了以后,齐鹜飞问:“司长,你们不是说请了个专家来吗?人呢?”
唐福安看了看表说:“应该快到了吧?”
这时,就听见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是主治医生,后面跟着长生观的关注刘长生和端木博文,他们二人一左一右陪着一个人一起进来。
这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穿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但朴素的衣服却掩不住他的股仙风道骨,一举一动皆有飘然出尘之感。
他一进来,唐福安、秦玉柏和赵铎就都上去打招呼。
“孙真人别来无恙!”
齐鹜飞一听孙真人,猛的想起一个人来,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人家现在可是天庭医务局的局长,也就是民间俗称的药王爷。
一般在天庭有职务的人,都会称呼其职务,只有散仙才会称真人。
但此人又是神医,又偏偏姓孙,不得不叫人浮想联翩。
孙真人也拱手道:“二位司长,赵侍者,好久不见,我刚刚去了趟四安里看了看现场,耽误了些时间。”
赵铎说:“孙真人能驾临真是幸事。”
孙真人说:“也是事巧,我每年都到麒麟山来采药,不意今年山上灵气变动,草全都枯了,就到长生观刘观主处坐坐,才听说了此事。”
齐鹜飞听到麒麟山灵气变动,就猜会不会是和万麟冢有关。
但他几次去山上也没见草木枯萎的现象,不知这位孙真人采的是什么药,碍于这么多人,又不便问。
就听刘长生说:“孙真人圣人之心,直接就去了四安里,已经在那里撒了药,防止产生温疾。”
秦玉柏说:“孙真人功德无量。”
孙真人说:“治病救人是我医者本分,何谈功德。不知病人在哪里?可是这位小友?”
说着,便看向众人身后的齐鹜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秦玉柏连忙说:“小齐,这位是孙天隐孙真人。孙真人可是药王后裔,三界名医。你小子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报,能得孙真人给你治病,还不快过来见礼。”
还真是药王后裔啊!
齐鹜飞听说过很多孙思邈的轶事,对这位药王爷甚为敬重。既是药王后裔,想必医术医德都是值得信任的。
他连忙拱手躬身道:“见过孙真人。”
孙天隐笑道:“你是病人,不必多礼。”
就让齐鹜飞躺到床上,他在床边坐下,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住了齐鹜飞的脉搏。
齐鹜飞很想从孙天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这位神医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始终带着那么一丝笑容,仿佛冰雪初融时吹来的南风。
神医果然不愧是神医,光看他的脸色,就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这病就好了一半。
号过脉之后,孙天隐就站起来,笑道:“被魔蚊咬成这样的,他也是绝无仅有了。”
众人都以为他说的是齐鹜飞肿成猪象的样子,却不知他话中真意。
齐鹜飞恨恨的说:“这蚊子也太可恶了!”
孙天隐问道:“你们可知道这蚊子是什么来历?”
众人都一起摇头。
赵铎说:“我只知上古有个蚊道人,蚊身成道,半巫半妖,曾吸食龟灵圣母之身和三品莲台,致使西方镇教之宝十二品莲台只剩下了九品。”
齐鹜飞忽然说:“这传说我也听过,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天地之数,九为阳之极,五在中宫,故曰‘九五至尊’。十为天数,故有十天干;十二为地数,故有十二地支。鸿蒙至宝,多合五、九之数,既然是西方教镇教之宝,应出于先天鸿蒙之前,应该生来就是九品,才称得上至宝,怎么会是‘十二’这样的地数,而被蚊道人吃掉三品后,倒成了九品,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他这话说完,大家都愣了,只有孙真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唐福安说:“照你这么说,这佛陀还得感谢蚊道人了?”
齐鹜飞说:“说不定故意编出来的故事呢?”
赵铎说:“胡说八道,此时发生在封神时,亲历者都在,怎么编?”
齐鹜飞想起了困在海底的玉龙三太子,说:“别说封神了,就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