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山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英雄了。
所有的证据都支持证明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最新的胎母。
终于要抓住你啦,魔孚!
林林山朝女人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一边拿出电话拨打齐鹜飞的号码,一边偷偷的监视着远处庙门口女人和传教士的一举一动。
电话里传来一个柔美而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林林山想起来,队长昨天来电话的时候就说过他可能要出一趟远门,让他有事情找陆承商量。
他就又重新拨了陆承的号码。
陆承的电话倒是一拨就通,林林山也没有废话,就把自己目前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承问他:“你这两天店面租好了没有?”
林林山虽然也觉得赚钱是件重要的事情,但相比眼下找到魔孚的踪迹来说,租店面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不明白陆承为什么要问这个,就说:“店面的事慢慢再说吧,现在我得盯着她,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陆承又问:“你向包租婆打听租客这件事,有没有别人知道?”
“当然没有。”
“那你有没有贿赂包租婆,让他不要把你向她打听的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倒没有,不过我为了打探消息给了他两百块钱,应该不会把我说出去。再说了,也没人去问。”
陆承说:“我会向上面汇报,你现在马上撤离。”
林林山说:“撤离?为什么要现在撤离?如果我走了他们跑了怎么办?我得盯着她。”
陆承说:“如果他们没有发现你,他们就不会跑。如果已经发现你了,你盯着也没有用。”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林山已经知道陆承这个人颇有脑子。
但此刻他却觉得陆承未免有点太过谨慎了。
而且陆承只不过是和他一起去虹谷县应聘的新进人员,要不是自己家的队长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像他这样的老头是绝不可能进城隍司的。
虽然是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在这一点上林林山心里承陆承的情,但他并不觉得陆承的决定是对的。
在他眼里,老陆也许是个上好的军师,但绝不是块做将军的料。
而且陆承的职务也没有做出这样决定的权力。
队长不在,上面的领导还没有做决定,自己怎么能够擅离职守呢?
林林山决定要继续盯下去。
他在附近的街头小巷逛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家小面馆进去吃了碗面,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视野从来没有脱离过那间教堂的大门和那个女人。
……
陆承挂完电话以后就把林林山的情况告诉了张启月。
陆承面色凝重地说:“我估计林林山不会听我的,他会继续在那里盯着。”
张启月说:“为什么不让他盯着?”
陆承说:“你想想,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胎母,她为什么要公开露面?分发面包这种事情难道就不能让别人去做吗?”
“你是说这是一个诱饵?”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他们在钓谁?”
“也许就是我们,也许是在钓别的什么人。但不管怎么样,在四安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九爷的眼睛。魔孚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九爷不会想不到。”
“你是说九爷和他们是一伙的?”
“那倒未必。九爷也许只是不想得罪他们,或者和他们背后的势力有一些利益往来。”
“但魔孚如果出现在四安里,九爷的屁股恐怕也坐不稳。”
“那要看魔孚会闹出多大动静来。只要不把四安里闹得天翻地覆,九爷就不会在乎。九爷不公然和城隍司作对,城隍司也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所以九爷即便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错。他对魔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纳兰城城隍司和仙盾局的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对林林山不会。”
“为什么?”
“凡是在纳兰城的势力,不管是城隍司还是仙盾局,多少都和四安里之间有一些利益纠葛。他们需要九爷安定四安里,九爷要靠他们坐稳屁股。双方各守底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城隍司和仙盾局偷偷进去查案,只要不破坏四安里的规矩,九爷就不会动他们的人。
但是林林山不一样,他是我们虹谷县派过去的,而虹谷县和四安里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林林山在纳兰城也没有任何过得硬的关系。
可以说,他是一枚孤子。
一枚孤子困于危局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如果他租好了铺子,真把生意做起来了,或者打探消息的时候再谨慎一点,见到胎母后立刻离开,或许碍于他的身份,九爷还不会动他。
但现在,一枚孤子,想要在人家的地盘上搅局,焉有不死之理?”
“那怎么办?”张启月问道。
陆承说:“你是副队长,队长不在,队里的事情你说了算,你现在马上去向上面汇报。
“好,我现在就去找甘处。”
“不!”陆承阻止道,“不能找甘处。这件事要向秦司长直接汇报。以甘处的性格,无论那个胎母是真是假,他肯定会马上行动。但是这样做很可能会破坏了司长和队长一起布好的大局。”
“什么大局?”
“敌人要刺杀六太子一事,相信秦司长已经准备好了稳妥的计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