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蛋,出来拍照!”
齐鹜飞大声喊。
屎蛋嗖一下就从紫竹林里窜出来。
敖霸紧随其后,吐出一口水,扑灭了屎蛋尾巴上还燃着的火焰。
听到说要拍照,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小青看见齐鹜飞鼻子里塞着纸巾,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噢,那个啥,有点伤风……哈哈……”齐鹜飞摸着头说。
“伤风还笑得那么开心!”小青嘀咕道。
苏绥绥换好了衣服,开门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长发,一边问:“齐哥要给谁拍照啊?”
小青说:“苏姐姐,师兄伤风了呢!”
苏绥绥看见齐鹜飞样子,大为着急,关切地说:“齐哥你都三品了,怎么还会伤风?不会旧伤复发了吧?”
齐鹜飞说:“没有,我刚才练习一种新法术,有点不适应而已。那个啥,司晨,去把山上的兄弟都喊来,我们拍个集体照。”
锦鸡答应一声,就飞出去了。
苏绥绥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声道:“齐哥你真没事?”
齐鹜飞说:“真没事。”
小青站在他身边,仰着头,皱着眉头,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忽然说:“师兄你好像有流鼻血!”
苏绥绥急道:“啊,快让我看看!齐哥你练的什么法术啊?”
齐鹜飞连忙捂住鼻子,把纸巾拿了,轻轻搓成了灰,说:
“我练的法术叫冰与火之歌,所以又是伤风又是上火,没事的。”
他怕小青追问个没完,就把相机拿出来说,“这是相机,还带录像功能的,我教你们怎么用,一会儿你们给我和屎蛋拍一段视频。”
苏绥绥和小青就认真地学怎么使用相机,因而也就把齐鹜飞鼻子的事情给忘了。
屎蛋一听要给他拍照,兴奋地直跳。
齐鹜飞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忆着岭西镇南那片废墟的样子,心里快速构思好了剧情。
然后,他把屎蛋、苏绥绥和小青都叫到身边。
“接下来,我们来拍一段戏,我和屎蛋是演员,绥绥负责摄影,小青来当导演。剧情是这样的……”
他详细说了一遍,“听懂了没有?”
苏绥绥和小青点点头,屎蛋却傻傻地站在那里,喉咙里呜呜地叫着。
齐鹜飞只好再专门针对屎蛋讲了一遍,屎蛋终于听懂了,兴奋地点头。
小青就像个导演的样子开始喊:“演员换服装,摄影师准备,道具、灯光就位……”
齐鹜:“好的,导演。”
便套上了四方斗篷,然后进入场地中央。
苏绥绥拿着摄像机,按照预定的位置开始拍摄。
……
这场戏ng了无数次。
不是因为演员演得有问题,而是齐鹜飞心里一直在计算和设想场景,从而调整细节,力争不出差错。
被锦鸡叫回来的小动物们都眼巴巴地看着。
等他们结束的时候,终于进入了集体照时间。
锦鸡建议:“我们的榆木大会已经召开了很多期,不如就到榆树底下去拍照,正好可以把黄花观的门头拍进去。”
大家都纷纷表示同意。
小青还没从导演的角色里出来,还在那里指挥:
“师兄在中间,屎蛋去抗一把椅子出来,快点,司晨和旺财站师兄两边,苏姐姐和乐姬姐姐站师兄身后……
姐妹们你们就爬到师兄椅子的扶手上,哎呀别爬他头上,头发弄乱了多不好……
小六子你躲那么远干嘛,到前面来,你是龙宫太子,地位尊贵,要在门头底下才行,就站师兄前面吧,反正你个子矮,不会挡着。
蛤蟆你跳高一点,跳那块石头上,对,就趴那儿……
松鼠你小心点,别把廊柱上的字抓坏了……蛇,你别乱吐舌头……
咦,乌龟呢?还没来吗?兔子你快去接一下,叫他爬快点,不然就踢他屁股……”
屎蛋吭哧吭哧搬来椅子,等了半天,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急得要命,在小青面前跳前跳后。
小青想了想说:“你就坐师兄腿上吧。”
屎蛋欢呼雀跃,汪汪咕咕地叫着跑过去,蹭一下跳到齐鹜飞腿上蹲好,好奇地等着被拍照。
小青把相机放好,按照齐鹜飞刚才教的,调整好镜头,设定了五秒延时拍摄。
这时她才发现,排得整整齐齐的队伍里没有她的位置。
“哎呀,我把自己。
苏绥绥喊:“小青,坐屎蛋边上,快点!”
小青就急急地飞过来,一头撞进了齐鹜飞怀里。
咔嚓!
相机快门响起,照片拍下来了。
这是盘丝岭的第一张全家福:
齐鹜飞坐在正中间的椅子里,左边是老黄狗,右边是锦鸡,身前蹲着霸下,腿上趴着麒麟,怀里抱着小青,身后站着狐狸和人鱼,椅子扶手上爬着六个蜘蛛。
还有蛤蟆、乌蛇、松鼠、兔子、乌龟、夜猫子……
多年以后,盘丝岭上的成员早已不止这些,然而这张全家福依然被人们津津乐道。
这时候的黄花观在外人眼里还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道观,山上的狗和鸡也只被当成狗和鸡。
谁能想到,一股能够撼动三界格局的庞大势力正在崛起呢!
……
拍完照片以后,苏绥绥去做晚饭,屎蛋耷拉着脑袋跟着去烧火了。
锦鸡就在观门口的榆树底下讲课,小动物们都听得很认真。
齐鹜飞回到房里,试着在相机里播放视频的同时,按下了那个能够传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