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回到正事上来,齐鹜飞便问陆承:
“春月楼的事要不要更秦司长说?”
陆承摇头道:“先不说的好。一则你说不清楚,其中细节不好敷衍。作为证人,不但要搭进时间,搞不好还会惹麻烦上身。这种厅堂作证的事,队长能不沾就不沾。
二则,秦司长一旦知道了,从大局考虑,必然要上报,而春月楼在纳兰城,纳兰城的城隍司里又必然有春月的同伙,很难不走漏消息。”
齐鹜飞觉得也是,这一夜所见所闻,实在不好启齿。
最重要的是,如果出来作证,牵连的事太多,撒谎不好圆,最好的办法还是闭嘴。
只要保住敖霸的命,就是最大的功劳了,春月楼这点不算什么。
而且,留着春月楼,将来随时可以去看看。
那啥,当然不是去看戏,老子不馋那一口……
主要是留着一个魔道聚点,可以随时了解他们的动向。
哎哟卧槽,我跟自己解释那么多干嘛!
……
秦玉柏今天心情不错。
龙太子到了虹谷县,他安排了接风宴。
虽然被密云宗的付洪生闹了一下,好在没有弄出事情来,而且龙太子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
这要归功于齐鹜飞。
这小子,办事还是有一手的。
龙太子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这小子教的。
秦玉柏一听那个口吻就猜到了。
当甘鹏飞在岭西镇遭遇绝境的时候,秦玉柏以为自己的天官生涯要到头了。
如果让海妖东进,不管是侵犯了虹谷县,还是进了狮驼岭,他都要担责任。
加上派去三十六人全军覆没,他这个司长也就干到头了。
可因为魔孚出世,为了虹谷县百姓安危,他硬是咬着牙没有派一兵一卒过去增援。
没想到最后绝处逢生,绝境大逆转,不但无过,还挣了很大一份功劳。
最重要的是龙族太子来了虹谷县,这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情。
报告递上去以后,闻天尊就亲下指示,要他好好招待龙太子。
听说此事已经上达天听,惊动了紫薇大帝。
辛环刚刚还给他打了电话,特意夸了齐鹜飞,说此事处理得妥当。
以黄花观的名义邀请六太子,算是民间事务,不会太敏感,但六太子到了虹谷县地界,只要参加了秦玉柏的接风宴,喝了他的洗尘酒,也就等于表明了态度。
当然,这位小六太子未必明白其中的意义,就是被齐鹜飞连蒙带骗过来的。
不管这态度是不是龙宫想摆出来的,反正消息传出去了,效果就到位了。
而六太子以私人身份造访黄花观,上面也好处理,秦玉柏摆一桌酒席,把纳兰城的几位头头脑脑叫过来,也算有面子了。
如果六太子是代表龙宫来虹谷县,敏感不说,这里也没有对等接待的条件,还得上面派地位更高的人下来,连辛副主任都不行,估计得李主任出面。
可李主任和龙族那关系……
反正现在秦玉柏尽到了地主之谊,也捞足了面子和功劳。
想起唐胖子和赵铎昨天那嫉妒羡慕恨的眼神,秦玉柏做梦都能笑出来。
齐鹜飞这小子,是块料!
秦玉柏刚想到这里,齐鹜飞就来找他了。
“哦,小齐啊,找我有事?”
“司长,我收到线报,有人要谋害六太子。”齐鹜飞开门见山。
秦玉柏一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齐鹜飞就半真半假,加油减醋地把春月的计划说了一下,也不说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线报。
秦玉柏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最后两条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
“消息可靠吗?”他看着齐鹜飞,“这事开不得半点玩笑。”
“可靠。”齐鹜飞回答得斩钉截铁。
秦玉柏沉吟道:“如果六太子死在西牛贺洲,必然四海震动。有当年东海敖丙之事在先,若再来个西海敖霸……恐怕从此龙沉九渊,天庭为了收服龙族而付出的这几千年努力就白费了。”
齐鹜飞说:“司长谋深虑远,令人佩服。我可想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到,如果敖霸死在我们这里,西海敖闰对天庭或许敢怒不敢言,就必然把气撒到我们头上,虹谷县和盘丝岭就要遭殃。而天庭为了平息龙怒,恐怕也会放弃我们。”
秦玉柏笑道:“怎么,怕了?”
齐鹜飞说:“我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躲到盘丝洞里不出来了,他一个龙王还能和我一个小仙计较?总不能上岸来把偌大一座盘丝岭给掀平了吧?
但司长您为官百年,上为天庭,下为仙民,尽心尽力,天庭若为了此事而让您担责,毁了前程,损了道行,就实在太不值了。
而且,六太子是我请来的,如果因此而让司长……我……感觉就像是我害了司长,我于心何忍?这……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秦玉柏见齐鹜:“此事与你无关。从你入职以来,表现一直很好,几乎没出过错,却立了不少大功。这次岭西行动,你是首功。不管后面发生什么,我都会保着你的。就算我出了事,还有辛副主任。”
齐鹜飞感激涕零道:“司长……”
秦玉柏摆手阻止:“行了,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齐鹜飞知道客套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正色道:
“能利用夜叉,说明龙宫有他们的人。时间选择五天后,按照上次魔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