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鹜飞当然要赌一赌,他是绝对不相信付洪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长生观把他给杀了的。
他要真敢动手,齐鹜飞也不是没有保命之道,只要不是一击必杀的绝招,他相信自己逃掉没问题。
当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得罪了付洪生,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他在长生观杀不了他,到了外面一样可以杀他。
齐鹜飞之所以要冒这样的风险,并不完全是为了赢那十几万钱。
他最担心的是有关图拉翁的调查会查到他的头上来,尤其是付洪生今天的举动显然是对他已经有了怀疑,只不过想看一看他的底细。
齐鹜飞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得罪付洪生,这样以后不管付洪生对他施展什么手段,都可以说他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公报私仇,城隍司就一定会保齐鹜飞。
只要城隍司保着自己,齐鹜飞就立于不败之地。
他不相信密云宗敢公然跟城隍司对着干。
而且付洪生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探他的底,想借马非象的手逼他使出全力。
齐鹜飞表现得实力越弱、越窝囊,付洪生杀他的可能性反而就越低。
至于输给马非象丢不丢人,这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再无人下注,端木博文问道:“付真人,封盘前要不要我叫个人来记录一下?”
付洪生一挥手道:“不必,我记得住。”
比试正式开始。
一行人拥着齐鹜飞和马非象出了长生殿,来到长生观的后院。那里有一大片空地,属于长生观的三期用地,只是还没有开发。
这里没有闲杂人等,同时也有法阵守护,可以防止法力波动影响到外面。
齐鹜飞和马非象站在中间,其他人站到外围大约离他们10米远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直径20米左右的圆圈。
范无咎过来拍了拍齐鹜飞的肩膀说:“小心点。”
齐鹜飞笑着问道:“你是希望我赢呢,还是希望我输?”
范无咎说:“我当然希望你赢。”
齐鹜飞说:“我要是赢了,你的钱就没了。”
范无咎说:“那你还是输了吧。”
他说完就走开了。
齐鹜飞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了一个真理:这世界不管是好人坏人,聪明人老实人,没有不爱钱的,只是底线不同而已。
文小曼走到马非象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马非象看了她一眼,脸上略显疑惑,然后又用力点了点头。
嗯?
齐鹜飞觉得不对,心说不会是叫他故意输给我吧?这娘们压了两万块钱在我这边!
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
要是让对手先认了输,老子的五万紫币可就没了。
加上老范的五万,两个人加起来可是整整10万啊!
想到这里,他掏出一颗大个药丸,对马非象说:“马道友不介意我先吃颗药吧?”
马非象固然觉得不妥,但又不好意思拒绝,闷声说道:“你吃吧。”
齐鹜飞说:“我绝不占你的便宜,我吃药,你也可以吃药。”
马非象别过脸说:“我不需要。”
齐鹜飞说:“那我可吃啦。”
观战的人倒是想反对,但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事先并没有定规则说不允许吃药,而且齐鹜飞也说了,马非象也可以服药,只是马非象自己不愿意而已。
齐鹜飞把药丸塞进嘴里含着,却并不吞下去,然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就要和马非象握手,说:“马道友,那我们开始吧。”
“好。”马非象应了一句,也上前一步和齐鹜飞握手。
他的手刚刚和齐鹜飞的手握住,齐鹜飞就像触了电一般,人颤抖着跳了起来,又重重落在地上,又跳起来……如此反复发了羊癫疯一样。
马非象吓了一跳,连忙一甩胳膊,松开了手。
齐鹜飞就顺着他这一甩之力,往后急退,仿佛受到了某种大力的打击,一边退一边跳,一边哎呀哎呀地叫。
退了七八步,又猛的往后倒着一跃,背脊着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
马非象的手还伸在半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鹜飞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爬到一半又摔回去,哼哼唧唧的爬了半天,才总算站住了,拱手说:“马道友,马大师……大师功力深厚,法力悠长,道术超绝,令人佩服,佩服!在下甘拜下风。”
这时候周围的人群才终于哄的一下笑起来。
有人嚷道:“齐鹜飞,你这输的也太假了点吧?”
有人则起哄道:“马非象,你用的是什么招数?是你们七绝山的独门秘诀吗?”
“恭喜恭喜,二品战胜了三品。真乃旷世之战也!”
……
万浩然和刘长生等人早就猜到齐鹜飞会故意输掉比赛,但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输得这么直接搞笑,完全不要一点颜面。
“此人的脸皮只怕比纳兰城的城墙还要厚。”万浩然摇头道。
刘长生笑道:“岂止比纳兰城的城墙厚,我看比我脚下这长生观的地皮还要厚些。”
唐福安脸上肥肥的肌肉抖了抖,终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心疼他那2000块钱,还是在想别的事情。
端木博文却笑了起来,说:“此子不拘小节,倒是很合老夫的胃口。”
唐福安说:“老端木,怎么的,你莫非有意招他上门给你做个孙女婿?”
不远处的文小曼大声道:“这不算!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