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的麻将牌是八仙集团下属娱乐用品公司生产的特制麻将,牌面上覆盖着一层特殊材料,无法用天生灵视透视。
麻将桌内部也有防法力探测装置,要是有人动用法力作弊,就会报警。
当然,这东西防不住真正法力高强的人,但高品级仙人一般也不玩这个。
齐鹜飞对此早有准备,他炼制的十八自摸符并不直接释放法力,也不会偷换桌面上的牌,而是调转自身的运气,纯用运气摸牌。
符生效后,在一刻钟时间内,能做到三张听牌,五张必胡。
一刻钟后效果逐渐减弱。
经过齐鹜飞的测试,如果不受别的影响,一张符总共大约能胡十八把,所以他就给这符取了个名字叫十八自摸符。
开符后,效果果然不错,上手都是好牌。
齐鹜飞没好意思连着胡,怕让人家看出来,毕竟都是修行人,修为都不差,尤其是刘通和端木薇两个,摸不清深浅。
结果他一放水,刘通那边就开胡了好几把,而且不是杠上开花,就是清一色、七对子。
齐鹜飞立刻就发现不对了,这家伙,八成也是动用了什么手段。
王寡妇看不下去了,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齐鹜飞两脚。
齐鹜飞还以为王寡妇跟他要牌,但王寡妇坐他上家,他想喂也喂不了。
心念一动,他试着用四个手指揉了揉脸,王寡妇果然就打了个四条出来。
哦,这是要给我喂牌呀!
齐鹜飞吃了四条,但这把牌还是让刘判官胡了。
王寡妇忿忿不平,后来不停地给齐鹜飞喂牌,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程度。
齐鹜飞借着王寡妇喂牌作掩饰,趁机连用两道自摸符。
接下来,他就开始不停地自摸,自摸,自摸。
摸得刘通和端木薇都傻眼了。
只有王寡妇乐呵呵的,仿佛她自己胡了牌似的。
端木薇说:“琼花姐,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有这么喂牌的吗?”
王寡妇说:“是小齐运气太好了。”
刘判官说:“这运气也是喂出来的吧。”
王寡妇说:“那你的运气又是哪儿来的?我就爱给他吃,你管着吗!”
端木薇说:“不行不行,我要跟你换位置。”
刘通也同意换位置,齐鹜飞不好说什么,王寡妇也只能同意。
换过位置以后,王寡妇的打牌水平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贼精贼精,一张牌都不让刘判官吃。
刘通吃不到牌,但并不影响他胡牌。
齐鹜飞越发确定这家伙是在作弊了。
打了几圈,齐鹜飞和刘通轮着胡牌,不是齐鹜飞自摸,就是刘通杠开。
齐鹜飞倒是想让别人胡几把,也给王寡妇喂牌。
但王寡妇却只顾着截刘通的牌,宁可拆对子也不给刘通喂牌,弄得她自己也胡不了。
王寡妇不胡还玩得挺开心,可端木薇就不一样了,连着十几把没胡牌,心情低落到极点,说:“今天运气也太差了,输了这么多,不玩了!”
齐鹜飞算了算,自己赢了大概有三四百了,刘判官赢得比他还多,端木薇起码输了五百紫币,是有点多了。
他的自摸符也用光了,就说:“要不差不多了吧,都到晚饭点了。”
端木薇就笑着说:“怎么,你要请我们吃饭呀?”
齐鹜飞觉得吃个饭也未尝不可,赢了三四百紫币,只要不是吃修仙饭,虹谷县的凡间饭店随便吃也不心疼了的。
他还没点头答应,王寡妇就说了:“要请也是刘判官请,他赢得最多。”
刘判官哈哈一笑,说:“行,我请,本来我就要请小齐兄弟吃饭。”
出门的时候,刘通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齐鹜飞的影子,搭着他的肩膀说:“看不出来啊,兄弟,你打牌的水平可以嘛!”
齐鹜飞说:“哪有刘哥你高明!”
俩人哈哈一笑,看破不说破。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还算清静的饭庄,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说起了万年蝠妖的事情。
王寡妇提醒齐鹜飞:“你一个人在黄花观小心点,这妖怪可不好惹。”
刘通说:“小齐兄弟得了无机道长的真传,有什么好怕的。”
王寡妇哼了一声说:“他要真得了真传,还能和我们打牌?”
端木薇不知道这里面的事,问道:“为什么得了真传就不能打牌了?”
齐鹜飞嘿嘿一笑,继续当他的老实人。
刘通和王寡妇也笑着不说话。
端木薇越发好奇,但也不好意思追问。
齐鹜飞觉得这话题不好再说下去,就趁机把问题引到赏金上面来,说:“天庭重赏,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蝠妖的踪迹吧?”
王寡妇说:“那是当然,十万金仙币呢,别说别人,你看连端木家的人都坐不住了。小薇,你可别说你到虹谷县就是来玩的!”
端木薇说:“王姐,我是真来找你玩的,你这么说我可就回去啦!”
王寡妇说:“得得得,你是来玩的,我好好伺候你还不成吗,你是端木家的掌上明珠,我可得罪不起。”
端木薇笑道:“这还差不多。”
齐鹜飞有点看不透端木薇的底细,要说她就是纯粹来玩,他是不相信的,但从她打麻将的水平来看,想从虹谷县城隍司手上捞好处恐怕还差了点道行。
这一天下来,他算是看清楚了,从秦玉柏、刘通到谢必安,哪一个不是人精!
当然,不排除她也是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