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半宿的玉通老道,眼睛似闭非闭。
屋内的灵机如同垂幔般散开,一道清光从上而下,倏尔一变,化为一个少年。
似乎是感知到灵机的变化,玉通老道睁开了眼。
“观主,如何”
“不过是一走上了歪门邪道的出马人,你且如此如此....”
话语说完,张涵虚人影消散,地面上重新出现一个符箓。
此时细细打量,才发现这符箓材质非金非玉非铜非铁,纹路细腻,隐隐之间,仿佛听到飘渺清音。
此符箓正是张涵虚借造化之书演化出来承接他阴神的宝物。
随着张涵虚的修为提高,这宝物的出现居然只要他自己信了就可满足演化条件。
简单到张涵虚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二日,清晨时分。
胡得德从房门内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这叫睡得是如此的踏实。
等玉通老道一出来,就把胡得德瞧傻眼了。
“师叔,你昨晚莫非...去了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看您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玉通老道瞧了瞧胡得德,撇了撇嘴。
“师侄今夜睡得挺实诚的,那看看今夜还能入眠否。”
说完拧身走向楼下。
二人简单的吃过早饭,胡得德在玉通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前。
朱红的铜钉大门,门前一对丈高的石狮子,门匾上书赵府。
二人上前前去扣门。铛铛
片刻后,有一仆人前来开门。
“两位道长,我们府上并没有祈福的活动,不知二位找谁。”
“你且前去通报你家老太爷,就说玉通老道前来拜访,他便知晓。”
不一会,二人打眼看见
一个细腰扎背,头戴宝蓝缎大叶逍遥员外巾,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镶明珠,衣带双飘,身穿宝蓝缎逍遥氅,腰系丝绦,白袜云鞋,海下一部花白胡须,根根见肉的老者迎面而来。
“玉通老道,你我可是有十载未见了,真是物是人非,红颜易老,英雄迟暮。”
说话间就一把握住玉通老道的手。
“哈哈哈。”
玉通老道开怀大笑,既有十载之后还能得见故人的欣喜亦有对今日自己登仙之路有成的感慨。
二人手拉着手进入府中。
刚一座落,赵老太爷一改前态,调笑道:“玉通老道你这几年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啊,来找我之前还熬夜笙箫,好生令人羡慕。”
“哈哈,不可言也,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听到昨夜那声如雷声般的爆喝了吧,我就住在那武者的楼下。
这一声过后我哪还有睡意,于是出门探查情况,发现居然有成精了的黄鼠狼在图谋人命。”
此话音刚落,胡得德表情有些疑惑,心中嘀咕道:我咋就不知道,难道昨夜有人给我使了坏。
“哎,不满老友你说,那武者是这华阴县的县尉,近来华阴县出来好几桩人命的案子,连那史家庄处的灾棚也发生了灾民无故消失的事情。
但这些事情都被县尉和知县联手压下去了,而就在前几天我的一个侄子在出门路上居然被人给暗害了。
经仵作尸检过后,发现是被动物的爪子给爪死的。还在当场发现几根黄色的兽毛,请来最有经验的老猎户来一看,说是黄鼠狼的毛。
那县尉本还想压下这件事,但死的是我赵府子弟,哪能这么简单。
这华阴县的历任知县哪个不卖给我们赵府面子,更休言这华阴县的县丞还是我赵老太公的儿子。
在我们赵府的施压和发力下终于找到了那妖物,咋夜就是那县尉前去剿灭妖物。”
呜呜呜呜
赵老太公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后宅远远传来一阵哭声。
玉通老道此时还未说话,那赵老太公又言:
“哎,这就是那被害的侄儿苦命的娘,还在为她死去的儿子打抱不平,怨气难消,这几日天天哭诉。”
“那作祟的妖物不是已经被县尉擒拿,为何依然心气难消。”
赵老太公看了看接话的胡得德,又自言自语道:
“这妖物并非是幕后主使,其背后还有妖祟作乱,只是那县尉不愿再追查下去,无论如何施压他也不松口,只是说几个月后一定给我们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我那侄儿也只能含冤死去。”
“赵老弟,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此事我玉通自然会助之,只是还需你们赵府出力。”
“此时自然,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那县尉最起码是武道易骨的高手,可还是不愿意再追查下去,背后的水可能有点深,我也不愿意老友你冒险。”
“此事你无需担心,你老友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你且放心。”
........
玉通老道和胡得德这几日就在赵府住下。
一日,赵府大堂。
玉通老道和赵老太公正在喝茶。
有一管家进来汇报:
“老太公,这是我们收集的近七日华阴县方圆百里死去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状况。”
玉通老道接过赵府调查的信息。
“老友你看这些近七日死去人的生辰八字,按照天干地支的演算毫无问题,但你看我用这种方法演算就能看出来大有问题,你且这般这般....。”
“好,就按你说的办,哪怕王府中有个活菩萨名声在外,该打压王府还得打压。”
........
近几日,华阴县可谓是风云变幻。
近十几年兴起的县中大户王氏一族遭